我们被警察送回家后,警察见家里没人就从卫生间里抽了一桶水,然后淋在我们的身上,我跟健东打了一个冷战,问干什么?警察说,你们家里没人,我怕你们醉酒就跳了楼,所以要用水淋你们。我跟健东说,谁要跳楼啦,我们要活到一百八十岁,现在才二十岁呢?至少还要活一百六十年。警察一听我们的话惊呆了,叫了一声我的妈呀,然后就被我们给吓跑了。
我跟健东骂了一声神经,见那警察大惊小怪的,没出息,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警察的,这点吹嘘都受不了,见了坏人还得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跟健东都觉得有些发冷,健东说明明是夏天的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冷了呢?我说我也挺冷的,身上结冰了,心里都快给冻了,我问健东要不要把刚才的那警察再叫来,健东说不用了,说是警察一点常识都没有,喝醉酒了干嘛要把水拔在我们的身上,害得我们现在变得这么冷。健东说,你把他叫来了他会再给我们身上泼水的,这么泼下去就算不冻死,也要被水淋死的。再说了,你现在要叫他也叫不来,你不认识他,他现在一走,你能叫来他吗?我觉得健东说得对,那个该死的警察好象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往我们身上泼水。一般情况下,把醉酒的人扶回家后,直接放到床上就行了。这是夏天可以去掉一项不盖被子的程序,这么简单的事他都不会做,我为什么说要再叫他来呢?这不是明摆着要他来慢性地杀掉我跟健东吗?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觉得自己是不该说这话的。自己真的有些笨,往往关键的时刻不如健东。
睡觉的时候健东说苦寰你可以抱着我的,我说不行,两个大男人的抱在一起像什么话。健东说你可以把我想成是司马拉拉的,我可以把你想成是静。我说还是不行,她都死了,你把我当成死人呀,你这不是在咒我吗?健东说,你脑子一点都不好使。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怎么了,又不是同性恋就成。我说觉得有些受不了,健东说你八层是个同性恋。我说你别说了,你再说我就吐了。健东不敢再说了,我要是吐了一铺,他就完了。他铺的这套加丝就得扔到垃圾筒去,二千二百块钱就这么花得不什吗?健东的这套加丝是我在这里睡的时候他临时买的,我说你床上有刘红的味道,有老鸦骚味,让人闻了怪难受,不知道你还怎么跟他性交的。健东说,你死吗?不过还是铺了这床加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刚睁开眼,就发现健东两眼狠狠地瞪着我,最可气的是我已经躺在了地板上。而且我身上好疼的,我问健东这怎么回事。健东说我以为你是静,啃了你一口,醒来一看却是你个王八,一吓着就把你给推下床了。我说你这是谋杀你知道不知道,一想到健东在我嘴上啃了一口,我就想吐。健东说,你太男男过敏了,你要是做鸭煎肯定是不行的。我说你太没道德水准了,这样的话也说。我做鸭煎不行,有你呀!说完健东从床上爬起来给了我两拳,直到我求饶为止。
健东从冰箱里取了瓶八宝粥问我要不要,我说不想吃,健东说早餐就用八宝粥充饥,不要也好反正冰箱里就一瓶了。我说来瓶可乐也要比吃八宝粥好,健东说也没了。我说那就吃块汉宝,健东吐吐舌头,把冰箱倒了过来,就像在倒一木柜似的。我说你小心这是冰箱可不是木柜,不说冰箱倒了会砸死你,至少漏了电会击坏你不可,你就成了一只糊煎鸭了。健东说我想到了,厨房里真有一只糊煎鸭了,是我上次做烤鸭给做成了这样子的,你喜欢就给你吃。健东说完真从厨房里拿了一只糊煎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