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赌注应约而生。
如果许鹤画画作品得了第一名,张楠生和其他朋友就不许在他面前说王修坏话,而且还要接受王修。
如果他输了,就绕着操场女装跑三圈,让张楠生一雪前耻。
其实这个赌约对许鹤来说没什么损失,输了也就穿穿女装而已,又不是没穿过。
不过他不紧张,可把王修紧张坏了,生怕输了坏了他的名声,整天过来嘘寒问暖,送毛毯送饭,帮许鹤跑腿,许鹤被他伺候的肥了两斤。
到月底一幅巨作终于完成,张楠生早就画完了,让他带着画过来,给老师和同学们评价。
为了公平起见,俩人画的都是素描,张楠生画的是一幅美女出浴图,画的很传真,一眼能看出线条优美,功底扎实,反观许鹤……
“许鹤,你这画的是什么?人不像人,风景不像风景?不知道的还以为胡乱涂鸦的。”张楠生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乐了,“我这不是躺赢吗?”
果然,接下来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们,都把自己那一票投给张楠生,张楠生还真的躺赢。
“哎呀,赢的太轻松了,我都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张楠生为了一雪前耻,特意翘了课,专心画画,还跑去国外画展逛了一圈,最后才把美女出浴图画好。
毕竟许鹤可是劲敌,就没赢过他一次,没想到他这么大费周章,结果毫不费劲的就赢了,还真的有点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许鹤也没解释,等老师和同学们都走了,拍拍张楠生的肩,“你确定你赢了?”
张楠生瞪大了眼,“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你那画里还藏了秘密不成?”
说着自己都愣了,也似乎无意间开窍了,赶紧跑回许鹤的画板前把他那副画认认真真看了几遍。
还是一样的,人像不像人像,风景不像风景,但是许鹤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种话。
所以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张楠生拿了放大镜看,还是没看出花样来。
他把自己的画板搬来对比,不小心碰倒了许鹤的,那画一下子倾斜,正好在他脚边。
他跑去搬,站在画顶上,突然发现那画变得清晰起来。
原先人像不像人像,风景不像风景,倒过来看发现是一副风景画,但是细看又是人像画。
风是头发,云是眼睛,山水是眉毛,细细勾勒出一张脸,瞧着像王修。
张楠生一下子呆住,这副画居然真的另外藏着东西,而且含义很深。
但是刚刚人多的时候许鹤为什么不说?非要他自己发现?
他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画,大概明白了。
这副画为什么要以倒着的方式呈现?倒着的山水画里又为什么藏着王修的脸?
许鹤估计是想告诉他,大多数人看这副画,只能看到人不像人,风景不像风景的模样,但是换个角度,或者说从他的角度,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山水人像。
换句话说,通常人看王修,感觉他各种不如意,但是在许鹤眼里是另一种光景。
张楠生跑去窗户口向下看,发现许鹤跟王修并排走在操场上,有说有笑。
如果不是比许鹤高了那个一点,看起来也壮了很多,还结实不少,确实有种郎才男貌的感觉。
其实只看外表,把许鹤当成小受会更加和谐。
但是许鹤确实是攻,而且口味特别重,居然好这口。
“许鹤!”张楠生大声吆喝,“我输的心服口服!”
不论其他,就光是这里面的画中画,他就输了。
“以后不会再说你跟王修不配了。”
底下的许鹤听到了,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看反应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倒是把王修高兴坏了,抱着他转了好几圈。
还能举高高,许鹤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许久挨不着地。
这对于一个攻来说,打击大大的,许鹤的自尊心受到一万点伤害,他可抱不动王修,也背不动王修,但是王修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抱动他。
俩人体力都不在一个等级,王修为了减肥,什么运动都做,还学了武,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很有力量。
反观许鹤,根本没空锻炼,体力差的一逼,体重对于一个一米八的汉子来说,也有些过于轻了,别说是王修能抱动他,他姐也能抱动。
许鹤每次一听到他姐炫耀公主抱他的事就赶紧走开,假装没这回事。
但是他姐太能说,一传十,十传百,不小心就传到了王修耳朵里,也想公主抱他。
缠着他非要试一下,起初许鹤坚持不肯,后来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给他过了一把瘾,结果发现轻而易举就抱起来了,而且还能坚持很长时间。
许鹤的自尊心哐当一声,碎成了稀巴烂。
这事还不是一次两次发生,次数多了,许鹤也释然了,从刚开始看不习惯,到慢慢接受,现在可以面无表情的听附近的人讨论他俩谁攻谁受。
只要眼睛不瞎,都觉得许鹤是受,上辈子也就算了,许鹤只当笑话听,因为他确实比较攻,这辈子还听到这样的话总算有点了解到流言蜚语的可怕。
因为她们说的都对。
许鹤:“……”
第75章 我萌吗?
后桌坐了两个小姑娘,时不时伸手指他一下, 自以为做的十分神秘, 殊不知许鹤桌上的调料瓶表面可以照人, 把她俩的模样略微扭曲的呈现在小小的瓶面上。
两个小姑娘十七八岁, 一个扎着辫子,一个散着头发,散着头发的那个问扎着辫子的小姑娘, “你觉得他转过头什么样?”
在她们看来,王修长相帅气,对象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小受标准,八成很白。”
很白的许鹤中箭, “……”
“应该长的很娘。”
噗!
许鹤再次中箭。
“身体很虚吧。”
许鹤:“……”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声音苏不苏。”
这个许鹤倒是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总有人夸他声音好听有磁性。
“许鹤。”王修给他夹了几块肥牛, “你多吃点。”
许鹤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很小声,但是磁性慵懒, 又带着淡淡的清脆声, 仿佛玉珠碰撞。
“哇塞, 果然很苏。”
许鹤:“……”
“妥妥的小受!”
许鹤:“……”
受到一万点伤害。
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他还用这个调戏王修, 现在……
还好王修没用这个调戏他。
“许鹤,她们说你是受呢。”
许鹤:“……”
“吃你的吧。”
他把剥好的虾塞进王修嘴里,那虾是先前调好调料的,放在烤炉上烤出红油来, 许鹤剥的时候红油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滴落,滑出一道道鲜明的痕迹,看的王修心里痒痒的。
好想帮许鹤把手舔干净。
他心思一不纯,耳朵就红,许鹤心知肚明。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王修不承认,“没有。”
“色魔。”许鹤拿了纸巾擦手。
王修大叫冤枉,“不是色魔。”
“不是色魔?”
“嗯。”王修很肯定。
“那你自己说说看。”许鹤施舍个眼神给他自己体会,“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还能装的下其他的吗?”
“装不下了。”王修老实回答。
“装不下了还说自己不是色魔?”
“虽然装不下了,但是我真的不是色魔。”
“……”
许鹤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王修从脸红到脖子,“许鹤,吃完饭我们去哪玩?”
他试图转移话题。
“吃完饭直接回去了。”许鹤把所有菜都加进去,他自己喜欢火锅,王修喜欢烤肉,体贴的把大多数肉和菜都放在烤炉上烤,给王修留着。
王修吃的额头冒汗,他本身气血旺,又没地方发泄,全积在体内,火气足,还喜欢吃烤肉,汗像不要钱的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流。
许鹤看不下去了,时不时抽两张纸给他擦汗,没多久那盒纸巾就少了一小半。
王修擦完还舍不得扔,因为是许鹤给他的,许鹤刚给他剥虾,手上还带着淡淡的肉香味,蔓延到纸上,说不出的好闻。
他想收起来,又怕许鹤不高兴,只能忍痛丢了。
王修喜欢搜集许鹤用过吃过,带他体香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许鹤盯他盯的死死的,发现就全给他丢了,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