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们立刻去找天爱!你先冷静!这里是马路!”
“回本家!”
着急的张天阳迅速的启动了车子,开到了最大码,连闯几个红灯直奔本家开去,车里的夏梵心惊肉跳,一面担忧着天爱,一面担忧着自己会不会出车祸,当车子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别墅门前时,夏梵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所幸张天阳的车技还是好的。
张天阳带着夏梵直接走进了别墅,完全不理会匆匆而来的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伯。直奔别墅后头的花园而去,在那里有一个清瘦的老头独自下着棋。
“爷爷!”
老人家没有抬头,仍然在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淡淡的道:“天阳啊,你回来了啊。”
“爷爷,天爱可能出事了!”
一顿,老人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看向了两人,视线经过夏梵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叫出事了?”
“爷爷,您能不能算算,天爱在哪个方位,她失去联络三天了,我很担心她!”
“天阳,你怎的这时候才说!”老者脸色都变了。
“是我托大了,爷爷您罚我吧!”
“你忘了咱们家因着这么一档事得罪了多少人吗!真是糊涂!阿四,把我的八卦盘拿来!”
跟着后面那位管家模样的老人家立刻递过来一个大约脸盆大小的八卦,张三真,也就是老者,脸色庄重的接过来,一把将石桌上的棋子棋盘扫落在地上,将八卦放置石桌中间,嘴里念念有词,一会看看天空一会儿低头看影子,半饷,他松了口气。
“爷爷,天爱没事吧?!”
“无性命之忧。”
张天阳和夏梵跟着松了口气,但下一句话又让他们的气给提上了。
“但我算不出来天爱的具体方位,被隔绝了,很浓的煞气。”
“连爷爷您也算不出来吗?”
“煞气太重,像浓雾罩住了,我看不清,但天爱的气息没有弱。”
“那我们要怎么办?”
“莫急,暂且安全,天阳,你的性子该沉稳些了。”
张天阳一顿,自知太着急了,羞愧的低下了头,一旁的夏梵尴尬的站着。
“以后切忌不可托大!干这一行的仇家无数,你自是要稳重些。”
“是天阳错了。”
夏梵忍不住插嘴:“这位爷爷,先不要责怪他了,我们能不能先去找天爱?”
“这个女娃子是?”
张天阳赶紧道:“这是夏梵,是我和天爱的朋友,也是她提醒我天爱可能出事了。”
张三真的眼睛像是雷达一样,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边夏梵,那目光宛若实质,将夏梵看得寒毛都立起了。
“小梵是吗?欢迎来到张家。”
“打扰了张爷爷,您能不能大概知道天爱的方位,我,我很担心她。”
“天爱有你这么个朋友是她的幸运。”
“不,是天爱救了我很多次,遇到天爱是我的幸运才是。”
张三真摸着胡子笑了。
“西南方,三百里地。”
夏梵默默的记下了。
“天阳啊,找到人之后,回来吃个饭吧,爷爷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
张天阳重重的点点头,正欲离去。
“小梵啊,我想跟孙子说两句话。”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夏梵跟着那管家先离开了花园,张天阳留下。
“爷爷?”
“可惜啊。”
“您在说什么?”
“这个女娃子,你,还是放弃吧。”
张天阳脸色一僵,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道:“爷爷,您在说什么?”
“放弃吧,她不是你能得到的啊。”
“爷爷,我没有那个意思……”
后面的话张天阳没有说出口,因为张三真那种宛若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再也编造不出任何欺人的谎言。
是的,张天阳骗不了自己,夏梵的确是那种让人很容易就有好感的女孩子,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每一次都是那么倔强,那么坚强,就像永远不会有什么能打垮她。天爱自小就不是个善于与人相处的人,能让她这么在意的朋友,甚至经常嘴里念叨着,让张天阳早早的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在那栋阴楼里,看见她明明害怕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明明很弱小却让他看见了一种巨大的力量,帮助鬼物,或许她是第一个吧,这在张天阳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很多个夜晚他都会想起来,总有那么一种人不需要过多相处,就容易让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