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离不开酒场,酒场就是官场的一个延伸带。
博大精深!
酒桌上的段子,是必不可少的!
通过段子的内容,就能看出酒桌上主事者的处事风格!
讲荤段子的,说明为官谨慎。
有人可能会说,讲荤段子还叫谨慎?
这个真的是谨慎。
不谨慎的会拿国家领导人开涮,讲政治段子。
这样的领导,很容易栽跟头。
毕姥爷就是现实的例子。
所以谨慎的官员,在酒桌上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为的就是不给对手攻讦自己的机会。
余庆阳的几个段子让酒场气氛达到了顶峰。
大家也都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内涵段子,和大家一块分享。
虽然桌上有女同志,但是,上了酒桌就不能在乎这个。
再着说,经常出现在酒桌上女同志,根本不在乎这个,她们讲起内涵段子,比男同志更加露骨。
酒过半酣,清水湖乡的张乡长端着酒杯找到余庆阳。
“余总,感谢您对我们乡的支持,帮我们修了路,还指点乡亲们跟着赚钱!我先干为敬!”
余庆阳伸手拦住张乡长的酒杯,笑着说道:“等等!张乡长,说到感谢,应该是我感谢张乡长,感谢咱们乡政府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
清水湖清淤,之所以能够顺利完工,离不开张乡长的支持!
应该是我敬张乡长!”
“不,不!应该我敬余总!”张乡长坚持道。
“哈哈,咱们也别挣了,互敬吧!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余庆阳笑着举杯主动和张乡长碰了一下。
心里琢磨着,张乡长来找自己的用意。
是了,当初自己承诺的教育基金,还差十万块钱没给他呢。
当初清水湖乡和蔡岗乡要五十万,余庆阳答应分批给,按照工程进度拨款给他们,现在找自己,估计是为了这个事。
喝完酒,不等张乡长开口,余庆阳主动说道:“清水湖是我余庆阳起家的地方,我永远忘不了这里!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为了感谢清水湖乡,感谢张乡长对我的支持,也为了纪念清水湖留给我的美好记忆。
我决定,给清水湖乡和蔡岗乡各建两所学校!并且以后,两所学校的教职工工资,全部由我们华禹投资支付!”
“啊?!”张乡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总,您说的是真的?”
自己只是想提醒余庆阳不要忘了承诺,没想到,居然给自己这么巨大的一个惊喜。
“当然是真的!”余庆阳肯定的点点头,“张乡长回头就可以挑选学校的校址了!
等你挑选好校址,我就派人过来修建!
保证按照城市里的小学中学标准来建!”
“余总,您不走希望小学的青年基金?”
“呵呵!张乡长,你恐怕误会了,我要办的不是希望小学!
我们华禹投资一直都准备组建华禹教育集团!
清水湖是我余庆阳启航的地方,我希望这里也能成为华禹教育集团启航的地方。
当然了,张乡长也不用担心,我们投资教育,并不是为了赚钱!
最起码小学初中我们还是按照国家的政策,免费办学,不收取学杂费,书本费等费用!
清水湖乡的现有教职工全部纳入华禹教育集团的名下,由我们教育集团统一发放工资!”余庆阳慷慨激昂的说道。
“余总,太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张乡长说着,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这杯酒,我替清水湖乡的孩子们,感谢余总!”
说完,一仰脖,三两多的一杯酒,直接灌倒肚子里。
“余总,我也替我们蔡岗乡的孩子感谢您!”听到消息的蔡岗乡蔡乡长走过来,也跟着举杯,喝了满满一杯酒。
此蔡乡长非彼蔡乡长,原来的蔡乡长已经被双规。
现在的蔡乡长是继任者。
张乡长喝完一杯,接着又倒满一杯,“这一杯,我听乡里的老师们,感谢余总!
我没本事,连老师那点微薄的工资都不能及时发放!
不多说了,感激的话,全都在酒里了!”张乡长再次仰脸把酒干了。
“余总,张乡长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感激的话说不完,全在酒里了!”蔡乡长暗暗叫苦,但是这个场合下,他还必须要跟上,咬着牙把第二杯酒倒进肚子里。
蔡乡长喝的有些急,被呛得一阵咳嗽。
“两位慢点喝,先吃口菜压一压!”余庆阳连忙拉住张乡长倒酒的胳膊。
看样子,张乡长还想喝第三杯,此时张乡长的脸已经是通红。蔡乡长更是不堪,已经是一片苍白。
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酒不怕脸红,就怕脸白。
喝酒喝到脸红脖子粗没事,最多吐一吐,要是喝的脸雪白,那就要注意了。弄不好就要出大事。
“啪啪啪!”杜局长鼓着掌笑道:“余总,真是大手笔啊!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乡的义务教育问题!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华禹投资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余总是一位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家!
让我们共同举杯,敬余总一杯!”
“杜局过誉了!我愧不敢当!
我们水利人,不会弄虚的,做事实实在在,干一个工程,结一地善缘,交一群朋友!
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余庆阳忙谦虚道。
捐建初中小学,并且负责全体教职工的工资。
听起来规模好像很大,花很多钱似的,其实细算一下,真没多少钱。
一个乡,按十个自然村算,所有小学初中学生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多名学生。
教职工的话,也就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的工资,一个月也不过三十来万块钱的工资,一年也不过四百万。
两个乡工资加福利,一年一千万足够。
对于一般企业来说,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华禹投资来说,只是毛毛雨。
而且根据今年刚刚颁布的《关于纳税人向农村义务教育捐赠有关所得税政策的通知》,农村义务教育捐款,可以全额抵税的。
所以,华禹投资实际支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余庆阳成立教育集团的初衷。
一开始是打算邀请外国语学院附小附中到华禹世纪城来办学的。
但是,人家有些不爱搭理华禹投资。
毕竟那个时候,华禹投资刚刚成立,还没什么名气。
后来,余庆阳干脆自己成立教育集团,聘请教师,自己搞教育。
自己搞教育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捞声望。
房地产、家具厂,电动自行车这些都是用来圈钱的,教育集团就纯粹是用来捞声望的。
等大家喝完一杯酒,张乡长也缓过劲来了,又倒满酒找上余庆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余总,按说我不该再提要求,只是……
您看,我们农村也不需要多么好的学校,只要结实,宽敞明亮就行!
您也不用给我们建新学校,就帮我们乡把所有的小学和初中修一修……”
“张乡长,你恐怕又误会了!我说的两所学校,指的是弄够容纳你们全乡中小学生的大学校!
把学生集中到一块,可以有利于教育资源的集中!
当然了,学生上学放学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小学我们可以安排校车接送学生!
到了中学,学业重了,学生可以选择寄宿!”余庆阳笑着拦住张乡长的话,说道。
分开建小学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余庆阳知道历史发展轨迹,再过几年,国家就要搞教育资源的整合。
农村的小学都开始集中办学,一个乡就一个或者两个小学。
现在建那么多小学纯属浪费,最后建好的校区还不知道便宜谁。
而且,建的太零散了,不利于管理。
“集中办学?校车接送?余总考虑的太周全了!
谢谢余总,您真是菩萨心肠,把一切都替我们考虑到前面了!”
“哈哈!张乡长,我们都是共产党人!可不兴这个!”
“对!对!余总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人!
我敬您!”
相比余庆阳饱受赞誉,陈永发此时正被叶新东的家属堵着,索要说法。
叶新东没有了生命危险,他家属也有精力找陈永发算账。
“我爸就是被你们逼的,人都气病了!
我问大夫了,说我爸以后都不能干活了。
我爸才五十多岁,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废了!
全都是你们黑心开发商给害得,我和你们没完!”叶新东的儿子叶勇抓着陈永发的脖领子,挥舞着拳头大声叫骂着。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司机上前一步,抓住叶志勇的手腕一拧,用肩膀一靠,把叶勇顶在墙上。
余庆阳给集团副总,下面老总配的司机可不光是开车的,还肩负着他们的安保工作。
他们的身手,虽然比不上孙健,但是打两三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伙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不和你计较!
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们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垫付的,并不代表就是我们的责任!
如果你认为我们有责任,可以申请做法医鉴定!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你这样,起不到任何作用,打我一顿,你父亲的病就能好了?
不可能!
结果只能是,你因为触犯法律,被法律制裁!”陈永发整理了一下衣领,摆摆手示意司机放开叶勇。
“我们以前好好的,要不是你们拆了我们的房子,我爸能被气病?
你等着,我肯定要告你们!”
“可以,我们等着,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决定不会推脱!
不是我们的责任,你想赖也赖不上!”叶新东没有生命危险,陈永发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下。
只要不出人命,其他都不是问题。
产业园拖一天,随时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陈永发说完,也没有去看叶新东,该做的已经做了,没必要进去装模作样。
接下来几天,陈永发亲自盯在工地上,督促围墙尽快修建,先把产业园的地块圈起来再说。
至于那些被强拆的人家,镇政府和陈永发都选择性的遗忘了。
哪怕他们一次次去镇政府找,得到的答案是正在统计他们的损失。
正在协调评估公司对他们的房屋进行评估。
一直拖到围墙全部建起来的才给出评估公司出具的评估报告。
被误拆的房屋价值每平方三百八十块钱。还不如拆迁补偿标准高。
按照拆迁补偿标准,户口在本村的,每口人补偿三十五平方的住房,另房屋没平常按照四百块钱做补偿。
现在,评估公司出具的评估报告,每平方才三百八十块钱。
这份评估报告自然不能令人满意,于是这些人跑到市信访办,省信访办。
但是,评估报告一点都没有造假,经得起任何机构审查。
其实这个价格都已经是高估的了,还是受到产业园的影响,周边房屋的价格上涨。
这些被误拆的房子大多都是九十年代盖的。
那个年代,农村盖一套房子,便宜到你无法想象。
一处农村四合院,几千块钱就能盖起来。
所以,闹来闹去也没有结果,去工地闹,连门都进不去。
整个叶集都已经被两米五高的围墙给圈了起来。
阻路,堵门,保安可不是摆设。
告到法院,最终判决结果也是一样,按照评估赔偿,还搭上时间和诉讼费。
最终,叶新泉站出来帮他们协调,还是按照拆迁补偿标准给他们补偿。
折腾了两个月,最终对叶新泉感恩戴德的签下协议。
至于胡王李村,有了叶集的教训,不用误拆,稍微一做工作,就纷纷接受拆迁补偿协议。
至于倒霉的叶新东,也在叶新泉和镇政府的协调下,另外补偿了一套三十多平方的门面房。
可谓是皆大欢喜。
镇政府村委并没有因为拆迁背上骂名,华禹新型环保科技产业园也没有耽误工期。
当然,这是后话。
余庆阳在完工验收的当天就赶回了泉水。
有人在泉水等着他。
“远少,不好意思啊!让你就等了!”余庆阳中午喝了不少酒,到了晚上还是红光满面。
“余哥,你这是骂我呢?我可没得罪您!”王光远明显感觉到余庆阳的疏远,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