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人在前面带路,杜淳风等人则是在后面跟上。
杜淳风心里泛起了嘀咕,按说这里有佛陀在这里守着,他的名号在高安市还算是响亮,是不会有人还敢在这里闹事的啊。
那么由此可见,来人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帮人还没打听清楚就来闹事了,还不知道这里有佛陀保守。二是这帮人实力要远远大于佛陀,根本就没有将佛陀放在眼里。
在去的路上,杜淳风拿出手机,给佛陀编辑了一条短息发了过去,短信内容只有寥寥六个字:
“工厂,有人闹事。”
杜淳风知道,对付这种家伙,单靠警察把他们吓走,亦或者是靠自己把他们打走,根本就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的话,即便是这一次把他们给打走了,保不准他们会怀恨在心,哪天晚上突然冲过来对着工厂就是一顿乱砸,毕竟自己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在工厂守着一辈子啊。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以硬碰硬,所以杜淳风才会发短信将此事通知佛陀。
等靠近了,已经是可以听到粗暴难听的叫骂声了,杜淳风抬头一看,发现前面站着十几个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汉,此时已经是跟工人对峙在了一起。
那帮大汉赤裸着上半身,上面雕龙画凤,手中拿着钢管砍刀等物,长相凶恶。
“怎么着?你们还都不服气了是不是?”
此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有节奏的将手中的钢管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很是嚣张道。
他满脸横肉,头发很独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独特,一半是锃光瓦亮的光头,另外一半则是留着足以垂到肩膀上的长头发。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光天化日的就敢跑来收保护费,你们还有王法没有啊!”一个农民工气不过,生气的将头上的安全帽砸在了地上,怒骂道。
眼前那家伙实在是可气,不仅向工厂收保护费,甚至还要向他们农民工收保护费,美名其曰说这是在他的地盘上讨饭吃,就得向他交钱。
歪理啊!
他们农民工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汗流浃背了一天,也就是那么点收入,他倒好,随便一开口就要把自己工资的三分之一全都交出去,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就是!我们凭什么给你们交保护费啊!”
“滚!你们马上滚出这里!”
……
那人的一番话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工地上五十多号工人都纷纷的围了上来。
“呦呵,看来你们是准备闹事了啊!”那混混头子吹了吹自己另外一边脑袋瓜子上的长头发,突然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刚刚说话向他抗议的那人的身上。
有道是枪打出头鸟,现在老子就要那你开刀了!
那混混一把将那农民工扯了过来,斗大的拳头砸在了他的鼻梁上。那农民工鼻子上哗哗的冒血,意识都开始变得不清晰了,在原地踉跄了两圈,一屁股趴在了地上。
其他的农民工急了,嚷嚷着就要冲上去。
“草!你敢上来!”那混混向前一步,一脚跺在了那农民工的胸口上,抡起手中的钢管就砸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啊!!!”
那农民工吃痛的惨叫一声,整个上半身都弹坐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叫着!
砰!
那混混则是顺手抓住了他的糟乱的头发,使劲的朝着地上砸了下来。
随后抓起来,又砸了下去。
抓起来,砸下去,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砰砰砰连续不断的撞击声,献血横飙,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道鲜红的彩虹。
那农民工一开始还在挣扎,可是很快的就昏迷了过去。
虽说地面还是土地,不过被连续砸了这多次,而且那混子的力气很大,那农民工的整个脑袋很快就变的血肉模糊了,一滴滴血液汇集在一起,成流似得流了下来,在地面的凹陷处汇集成了一个小血泊,倒映着那混子狰狞的一张脸。
正欲冲上来的农民工一个个都停下来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谁都不敢上前了。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工,最朴实的人,来到城里也无非是为了多挣一点钱,养家糊口。何曾见到过如此凶残的场面,一个个都吓傻了。
这混子在他们心中早就不是人了,而是魔鬼,毕竟那个人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段,完全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啊!
其余的十几个小混混看着这一幕,则是指指点点,哈哈大笑,好像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一般。
“看到没有,如果你们不听话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们是猛虎帮的,这一片就是我们的天下,哪怕是天王老子都管不着我们。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再这里讨饭吃,那就定期的交保护费,若是不然,嘿嘿……”一个混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威胁似得将自己的手骨捏的噼啪作响,其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噤若寒蝉,虽心有不满,但是却再也不敢发话了。毕竟,先前说话那人的前车之鉴,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的。
那混子好像是不知疲倦似得,还在不停的抓着那农民工的头发,一下接着一下的往地面上砸着。
“别……别再打了,还是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吧……”有人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道。
可是那混子好像听不到一般,身子好像是机械,继续重复着那一动作。
其余的小混子全都冷笑着,并没有因为怕闹出人命而出手阻拦着。毕竟,这可是杀鸡儆猴,威慑他们的大好时机。
不让他们尝到血的教训,他们永远都不会臣服!
“啊!!”
突然间,那混子大叫一声,那抓着农民工的头发,不断往下砸的动作也猛地停下了。
众人闻声赶忙看去,却是发现此时竟然有一个人抓起来那混子另外一半脑袋上的长头发,使劲的往上抓着,一根很头发都崩成了一条直线,好像虽是都会断掉一样。而那混子,此时也不得不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头高高扬起,来减轻自己的疼痛。
“兄弟,抓着别人的头发很好玩吗?不然我也玩一下好不好啊?”那人笑道,虽说是在笑,但是眼神阴森,一咧嘴,露出了一排白灿灿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