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盯着她的人对付云海来说有多重要,她清楚,为什么他要将这样的事情透露给自己。
付昱似乎也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他欣喜的地朝付懿露出一笑,随便被周秘书叫了过去。
付懿收回目光,注意力不再在那一家三口上。
终于等到慈善晚会正式开始,付懿和沈则言坐在前排的位置,对台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付懿自己上台发表完捐赠感言,便让助理留意着台上的情况,她不太感兴趣。
直到陈湮潇上台,她下意识抬起头,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少年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台上,手腕上如常戴着那窜佛珠,一如当年他毕业的时候,站在台上那么耀眼。
只是现在看上去更加成熟,多了几分内敛,但更容易吸引人目光。
台上的少年说话间,目光也似无意间落在她身上,两人目光相对,付懿一怔。
才发现,今天少年的西装领结也是蓝色的,和她的礼服一个颜色。
只是一瞬,他的目光便移开了。
正式的仪式结束,舞会开始的时候,付懿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第一次觉得和商场上那些老狐狸应酬如此轻松。
沈则言将刚才付懿的反应,收进了眼底,不动声色地带着她远离那个年轻男人,去和那些老总们应酬。
一些老总笑呵呵地说着客套话:“我瞧着两位郎才女貌,又是青梅竹马,我看般配得很。”
旁边其他人跟着附和。
被付懿挽着的沈则言下意识看向她,她一如既往地只是笑一笑,本以为她跟以前一样,也不会反驳,也不会承认。
可下一刻,付懿却笑着说:“则言这么优秀,你们总是这么说,我倒是自惭形秽了。”
她身旁的沈则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看着她温和地笑:“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阿懿居然还会自谦。”
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沈则言不会叫她绵绵,他知道她不乐意。
付懿这次没说什么,只是抬眸笑看他一眼。
她刚刚那么说也只是下意识的,现在理智回来,知道自己自己不必多说。更何况她本就有联姻的想法,何必解释那么多。
本来付懿那么说,周围的人以为付懿没有想要联姻的心思,现在沈则言这么一圆,倒像是两人打情骂俏了。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传来一惊一乍的女声:“沈则言!”
一听到这声音,付懿便觉得一阵头疼,怎么顾珏这丫头总是…可以说是阴魂不散了。
沈则言也有些无奈,但几人家里都是世交,也不可能拦着她,更何况他不讨厌顾珏,只是也不喜欢。
想着,顾珏已经到了两人面前,看着两人金童玉女似的,瞪着付懿酸溜溜道:“沈则言,怎么你的女伴又是她?”
这丫头一向直接不客气,付懿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像看无理取闹的小姑娘一样。
然而殊不知顾珏每次最讨厌付懿这种态度,好像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样。
她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和付懿争辩,但忘了手里还端着红酒,抬起手的同时,被身后的侍者一撞。
付懿往旁边一躲,但还是没躲过,一旁的沈则言也正在和路过的人交谈没注意这边,顾珏手里的红酒悉数都泼在了付懿身上。
顾珏叫了声,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回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谁撞了我?”
付懿皱起眉,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顾珏,语气微沉:“我都没叫,你叫什么?”
她没想追究,可也不想被看戏。
周围的人被顾大小姐这么一嚎,目光都忘这边看了过来,一脸八卦的表情。
都以为这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顾珏被她冷凝的目光盯着,有些怂,她只是咋呼得凶,一来真的就怂。
沈则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帕掏出来递给付懿,转头看向顾珏,难得脸色微沉:“顾珏,胡闹要看场合。”
付懿扫了眼顾珏难看的脸色,没有出声,就算对方不是故意的,她心里也有气,没那么好心去帮她说话。
顾珏气得跺脚:“沈则言,你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远处的少年看见这一幕,霎时阴沉下脸,将酒杯放回侍者的托盘上,向那边走过去。
到了他们面前,他又目光寻常地看向付懿,礼貌地微笑道:“付总先去换衣服吧,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就好像只是路过的明星,礼貌地向她建议。
付懿脸上面不改色,心下无语,就一杯红酒,怎么会感冒。不过她确实需要换衣服,虽然今天穿的深色的礼服,那一塌湿掉的地方很明显。
她转头看向沈则言,淡笑道:“我先去休息室换衣服,你去忙。”
随后她又吩咐跟着的袁程将车里备用的衣服拿来。
付懿一转身,沈则言下意识就要跟上去,却被顾珏拖住了胳膊:“她一个女人换衣服你去做什么啊?又不能帮忙。”
陈湮潇慢悠悠地扫了眼沈则言和顾珏,似笑非笑:“想追姐姐,先处理好你的烂桃花,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罢,他转身便追着付懿的方向而去。
顾珏瞪他一眼:“你说谁是烂桃花呢!”
你个小白脸搞快点,追女人干嘛还给别人刀子啊!
余下沈则言暗自咬着牙,面无表情地看着顾珏:“松手。”
他隔着裤子摸着里面的盒子,如果他去晚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今晚他的计划,必定会泡汤。
顾珏竟觉得这样的沈则言有点可怕,但依旧倔强:“不要,我们去跳支舞吧?”
另一边付懿刚到休息室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以为是袁程打开门便说道:“这么……”快。
说到一半,便被门外气场森森的少年堵了进来。
面前的陈湮潇无害地笑着逼近她,让她不自觉一步步后退。
她皱起眉,警惕地看了眼门外,才看向陈湮潇:“怎么是你?”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狼崽子就是胆大。
陈湮潇将休息室门关上反锁,随后倾下身捧住付懿的脸,目光幽幽地地看着她:“怎么?见到我,姐姐不高兴吗?”
说罢便吻了下去,许是心里有气,吻得格外地凶狠,又恨又急。
付懿莫名觉得此时的少年有些危险,便不禁推开他警告:“在这里收敛一点。”
她可不想明天的新闻头条是她。
她话音刚落,便见陈湮潇眼眸一暗,一把将她拽过去转了个身抵在门上,低下头重新吻向她,比刚才更加过分,还亲她的脖子和耳根,低低喘着气:“那怎么办?我看见姐姐就收敛不了了。”
“姐姐今天,好美。”
后面一句话让付懿都有些想要沉沦,她克制着理智扭过头,伸手抵住他,压着声音警告:“轻一些,别留下印子。”
她不想跟着他一起发疯,这要是出去,一看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轻不了。”少年的声音懒洋洋的,半隔着衣料便在那其中一团上狠狠咬了下去,和他的声音异常反差。
付懿顿时给他脑袋一巴掌,瞪向他低着声音发怒:“你疯了?”
不仅如此放肆,还一点不留余力,估计都留下了血印子。
陈湮潇撩起眼帘看她,阴郁的眼神盯着她,舔了舔下唇:“是啊。”
见她和那个男人挽着手站在一起,他就疯了。
付懿深吸一口气,也觉得这狼崽子今天是真的疯了。
她克制着自己,抬手捏着少年的后颈,温和地安抚他:“今晚你回家住吧。”在这里,她真的不行。
“嗯。”陈湮潇从鼻腔嗯出一声,继续不管不顾地咬着她的耳朵。
付懿算是明白了,他今儿就是不想放过自己,她躲着他的亲吻拒绝:“湮潇,别这样,等会儿沈则言他们会追过来。”
她了解沈则言,他就是个照顾别人无微不至的绅士,这会儿被顾珏拖住,待会儿肯定会过来看她。
听到那个名字,陈湮潇眼里一瞬间闪过阴戾,他一把提起付懿的礼服,紧紧贴着她,森然地笑出声:“那不更好么?就让他看看啊。”
付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下一秒便感觉自己的下唇被咬了一下,少年颇有兴质地贴着她耳朵低笑:“姐姐,如果你真的和他结了婚,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比一比,谁更好?”
“你!”她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抬手使劲儿揪住他腰间的软肉。
这小畜生!一发疯就口无遮拦。
少年一下伏在她肩头,软下声音:“我错了,我怎么舍得姐姐被别人看到。”
结婚,更不行。
付懿那一肚子气又就这样消散,他总是这样,总能气得她七窍生烟,又能及时将她顺毛,让她气不起来。
她知道无论如何也说不服不了他,只能换个方法,垫脚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们肯定会过来找我,你时间不够的。”
她这样说也算夸了他,让他高兴一点,总比他阴翳着发疯好。
果然陈湮潇听到她的话,吻她的动作一顿,抬眸愉悦地看向她,眼睛笑得弯起:“姐姐说得对。”
付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见他兴冲冲地说:“但姐姐够了。”
她心下不妙,顿时抬起头看他,目带警惕:“你什么意思?”
而下一秒,她就感到微凉的指尖碰到了自己的腿)根的皮肤,让她反射性一哆嗦,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不行,我们赶紧出去。”
隔着门,还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舞会的音乐,又有路过门外说笑的声音。知道少年要做什么后,付懿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不要。”陈湮潇冷声拒绝,随后便堵住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点晚,但是个粗更,最近更得晚,我会尽量都写长一点。
弟弟准则:干坏事要关门!
姐姐:……滚。
姐姐和付昱弟弟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和平相处,但是付昱的的举动,会让她不迁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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