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李天涯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我虽然是当时订购这块主板的人，但设计这块主板的人我却不怎么认识。”李天涯可不想再为自己找上什么麻烦，也不怕对方质问，反正这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那对方为什么会给你这个图纸呢？”欧总仍不死心，希望能从对方口中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们只是在网络上认识的，而且还是个很要好的朋友，虽然只限于网络！”李天涯故意作出回忆的神情，道：“我记得有一次是我正好提到自己的系统是如何如何的效率低下，数据吞吐是如何如何慢的，说要是有一块什么样的主板就好了。于是对方就帮我设计出这么一块主板了。”
    “不能接识到这个高人，还真有些可惜啊！”欧总不无遗憾地道，看得李天涯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说起慌来居然似模似样的。
    不过片刻，欧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是一声怪叫，跳了起来，抓住李天涯的手臂叫道：“这么说，这块主板是你自己要用的？”
    “这个——”李天涯犹豫起来，从对方的反应当中，他明白欧总一定是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当时自己可是在网络上，以黑客Lucifer的身份和潜龙公司订这款主板的，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块主板选价高昂，根本就不是他这种打工阶层能负担得起的。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和潜龙公司合作，替他们开发长城防御系统，用来支付购买这块主板的全部费用。
    “算是我自己用吧！”李天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实在是不想暴露自己就是那个神秘黑客Lucifer的事情，可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上了，而且对方也不是傻子，就算自己不是那个黑客，他也会猜到自己与那个黑客有很密切的关系了。
    “这么说你就是——”欧总此时就如自己中了百万大奖般却又不敢肯定的样子。
    “有些事情你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说着李天涯用眼神瞟了瞟张勿邪他们。
    “明白，明白！”听到对方并不有回避自己的怀疑，欧总很是兴奋，暗道自己今天是走了大运了，居然能得见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张勿邪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交谈说半句留半句的，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个PPD—MAX主板很强，而且还是天哥曾经订做过的就是了。
    闻言，欧总笑道：“呵呵，没什么，好事情罢了！”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欧总想起他们来的目的，随即又对周靓道：“小周啊，你叫上两个保安，和你一起去银行，把存在银行保险柜中97号物品取出来！”
    欧总一边吩咐心中一边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李天涯把用于这种主板的内核系统交出来，哪怕是让他们出钱购买也行。
    毕竟这种主板的性能是极其强大的，只是当时在主板做成后，市面上没有一个操作系统能支持这种主板，想要完全发挥这款主板的功能，没有一个好的系统支持也是不行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得到对方授权生产这种主板后，仍未量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自己还不能编写一套支持这款项主板的核心系统。
    “邪少你们也和这位美女一起去吧，我还有事要和欧总谈一谈！”
    “你们在搞什么啊？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张勿邪有些不爽了，有必要蛮着自己等人么？
    闻言，李天涯笑笑，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当时机成熟时，你们自然会知晓！”
    等他们都离开后，李天涯这才和欧总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好了，他们也都走了，我想欧总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呵呵，天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欧总思考了一下，又道：“其实几年前在网络上和你联系的人就是我了。”
    “你就是白狼？”李天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会是当年和自己谈判时，老追着自己要那块主板的核心系统的白狼。
    “呵呵，看来你就是那个堕天使Lucifer了。”知道自己网上的代号是白狼的人自己要好的几个朋友知道外，就只有当年和自己交涉的随天使Lucifer知道了。“今天可以说是欧某最高兴的一天了！居然能得见传说中的人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年青罢了！”
    “不！我不会承认我是Lucifer的！”李天涯笑笑，故意耸耸肩开着玩笑道。
    闻言，欧总先是一愣，而后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开玩笑，也怕麻烦。”欧总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就职啊？”
    “你明知道我怕麻烦、讨厌约束还要我到你们公司上班？”李天涯翻翻白眼，道：“再说我差不多快三年没怎么碰过电脑了！”
    “三年？那不正好是你那次和我们合作之后一年就收手了？出了什么意外？不会真的如传闻一样，因为身份泄漏逃亡去了吧？”
    “哪有那回事，我不过是发生了一点意外罢了！”李天涯有些无奈地道：“找些有建设性的话题来说吧，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那好吧！”闻言，欧总沉吟了一会，道：“这次你总不会拒绝我了吧？”
    “拒绝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用PPK—MAX主板配台电脑，但我想你现在总有这块主板的专用系统内核吧？”欧总能当上分部经理，除了他本身为公司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外，还就是因为他的眼光敏锐了。
    闻言，李天涯眯起眼睛盯着欧总看了足足几分钟，直到对方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这才收回目光道：“看来你还是没放弃啊！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就有这玩意？”
    “那还用说，以你的水平，要会没有才奇怪了！不然你拿着这款型号的主板有什么用？怎么样，你开个价吧，要怎么样你才肯献出这套系统内核？”
    “你做得了主么？”李天涯低着头，右手放上办公桌上，食指有节奏地叩在桌面上发出“笃笃”的声音。
    “只一个系统内核我有什么做不了主的？”欧总不答反问，心中暗道，哪怕是你要我拿出一千万美元购买我也可以做主啊！
    早在几年前，公司因为对方答应为其编写长城网络安全系统时，而忽略了这款主板。后来在一次库存清点时，公司上层才发现这款主板的价值，不过确须要一个专用的操作系统作为支持才能发挥主板的全部性能。
    当他们想再联系李天涯，求得这个操作系统时，可惜的是那时他们已经联系不到黑客Lucifer了。于是就让各地的负责人多多留意一些人才，看谁适合这个系统的开发工作，这也是为什么张勿邪他们会成为潜龙公司的安全顾问的原因。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让当今的两大操作系统产商编写这款主板的专用操作系统，只是他们想到这其中的价值对方也一定会看得到，到时对方也会要求均分利润。如果他们是国内的产商还好，偏偏却是国外的。
    这想振兴民族企业的潜龙科技有限公司宁愿这款主板废弃不用，也不愿和国外的软件公司合作的原因了。
    “如果不是系统内核，而是一套操作系统呢？”李天涯语不惊人始不休，根本不管自己的话会给对方造成多大的震憾。
    “什么？”果然，欧总双手撑在桌上，‘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发觉到自己失态，复又坐下道：“我、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操作系统？”
    李天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后，又看着欧总，看对方会出什么样的价钱或条件与自己合作。
    “这个……你还真说准了，我一个人确实还做不了主，要通知一下公司的上层才能做出决定。”欧总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际的细汗又道：“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所说的操作系统？”
    欧总实在是没想到对方手上会有一套针对这款主板的操作系统。看来当年，对方在订制这款主板时就已经把操作系统准备好了，只是须要样品来调校一下罢了。
    还亏自己当年以这款主板从对方手上拿到长城安全系统和数据加密算法时还十分自得，自以为占了很大便宜一样。哪知道这些相对一套这款主板的操作系统来说，却是拍马也及不上的。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然没问题，不过也要等电脑配好后才行。”李天涯回答得很干脆，扫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脑问道：“这台电脑带刻录么？”
    “带，当然带了！”欧总自己平时还要刻些碟呢。
    “那好，我刻张碟！”李天涯没说自己要刻什么碟，反正这说不说，对方也会马上知道。
    “那、那个……”欧总看着坐在平时自己办公的位置上忙呼的李天涯有些期期艾艾地道。
    “有什么就直说吧，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啊！”李天涯头也没抬，双眼看着屏幕，手指飞块地敲击着键盘，打开一个个网站，从网上下载着自己以前保存在上面的档案。
    “那个操作系统的版权是在你手上吗？”欧总可不想白高兴一场，如果真像对方说的那样，有这么一套操作系统，那再配合PPK—MAX主板，绝对是可以创造出无法估量的价值的。
    “这个我不知道！”李天涯一句话差点没让欧总噎死，几欲气得想生生掐死他。不过李天涯接下来的话又把他从地狱拉到了天堂：“我没注册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操作系统却是我编写的！”
    “咳咳！”从天堂掉到地狱，再从地狱回到天堂，以多年来见惯风雨的欧总来说也有些吃不消了。
    “你没事吧？”李天涯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见他因心情过于激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收回目光，李天涯在键盘上的回车键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悠闲地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用得着这么High么？”
    “老弟，这个玩笑开得可就有些大了！”欧总回过气后，这才坐正身子，道：“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你们年青人啊，我可是经不起折腾啰！”
    “看欧总不过四十出头，就敢称老？这未免在说笑吧！”李天涯瞟了一眼屏幕上的下载进度，不过才9%，估算了一下时间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全部下载完毕。
    这些还是自己当年在操作系统调试好后，怕没有复本，就存入了网上的数据银行，只是不同的是，自己把操作系统分割成数个部份，再加密后才存入银行的。
    “我是心老人不老嘛！”欧总还自强辩着，见对方一时也无事，考虑了一下怎么和对方合作的事项后道：“不知天先生打算怎么合作？”
    “这个我个人认为有两种合作方式，一种是买断，如果你们愿意出大价钱的话，不过我的要价是一亿美金，而且不还价！”
    “一亿美金？”欧总差点眼珠子掉了下来。
    “当然，如果你们出得起，我可以把原代码给你们。”
    “那另外一种方式又是什么呢？”
    “另外一种就是我用这套操作系统入股，双方合作打造一个品牌电脑，我占30%的股份。你看怎么样？”
    “你是说这个品牌的收益你占30%？”
    “对！”
    欧总思考了一下，道：“我个人是没什么问题，但这次合作我还真做不了主。我需要向总部汇报才行，而且在此之前，我还要先测试一下系统性能才决定是否向上面汇报。”
    虽然欧总知道想要个人打造出一个操作系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弄出来了，也必定粗糙不堪，不过他相信以对方堕天使Lucifer之名下出手的东西，绝对有其可取之处。
    “这个当然！”说着，李天涯退出光驱中的刻好的光碟，放到一个单张CD盒里，在手上把玩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光碟呀！”李天涯抓住CD盒的一角，旋转着向上抛起，等落下又接住再抛。
    “我知道是光碟！”欧总差点没被李天涯气昏过去。“我是说里面内容是什么。”
    “操作系统！”李天涯接住落下的CD盒道：“PPK—MAX主板专用操作系统！”
    “刚才刻的？”欧总眼珠子一转，马上猴急地请李天涯让出座位，道：“那我也刻一张！”
    见状，李天涯笑盈盈地让过一边，在对方摆好架势，右手刚抓住鼠标后才道：“你的电脑上可没有备份哦！想要刻，只有从我手上的光碟上拷贝了！”李天涯摇了摇手上的CD盒故意逗弄着对方。
    “你早说啊！明知道我要干什么，居然还戏弄我！”欧总站起身来悻悻地道。
    “呵呵，这怪不得我啊！谁叫白狼这么贪心？你当我的便宜那么好占？”李天涯悠闲地躺坐在椅上，一上一下的抛着CD盒。
    “我哪里贪心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我们网界奇人所做的系统会是什么样嘛！”
    “恶！”李天涯做了个呕吐状，道：“你个死BT，以前在网上的时候，还以为你很小！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人妖，明明不小了，居然还故作恶心。”李天涯受不了欧总明明是一个中年人了，说话居然还学者十几岁的小男生般，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人老心不老嘛！”
    “懒得理你！”李天涯把头甩过一边，打定主意不理这个BT。
    “好了，不开玩笑了，如果上面同意合作，到时怎么找你？你的行动电话是多少？”欧总收敛笑意，询问着对方的联系方式。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合作一结束，他想找人都找不到。
    “行动电话没有！要找我好办，我现在是一个计算机老师，而张勿邪他们是我的学生。到时要找我，就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难怪他们这么厉害了，原来是你教出来的啊！”欧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闻言，李天涯轻皱一下眉头，自我解嘲地道：“我也想收他们为弟子啊，可是他们不买账呀！”
    “不会吧？以堕天使Lucifer的威名他们还不愿意？”欧总站起身来，在办公室空处来回走动着，想起自己和对方打交道时的种种，勿然明白过来：“一定是你没有告诉他们你就是堕天使Lucifer吧！”
    “当然，要是他们一不小心把我说出去了，我可就麻烦了！你可别忘了，我还是国际上被通缉的对象啊，虽然他们不知道我就是，但小心点是没错的。”
    李天涯猛地坐了起来，盯住对方道：“还有，我的身份你可得替我保密！在那三个小子愿意拜我为师前，是绝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另外就是在这次合作谈成的话，我的堕天使Lucifer的身份，我希望只有你一人知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的身份就算我不说，别人也能猜得到啊！”欧总有些为难，不管怎么样，他的身份都很难掩藏，只要稍微有一些头脑的人都能猜出对方与黑客Lucifer关系密切。
    “算了，就这样吧！”李天涯低头思考了一会，发现也却如对方说的那样，于是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次帮了你们，我的身份也保不住了！顺其自然吧！”
    “笃笃——”欧总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却有人敲门了。“进来！”
    随着门开，李天涯就见张勿邪和刘乐声神色古怪地各提了一个密码箱进来。
    “密码箱？有必要这么严密么？”李天涯有些好奇，不就是两块PPK—MAX主板吗，用得着存到银行还用密码箱装着？
    “当然，这可是宝贝啊！”欧总接过周靓递过来的银行回执，放入一个保险中，又拿出一张单子，对她道：“你去库房按这张单子调两套配件过来！”
    等周靓离去后，欧总又招呼张勿邪等人把密码箱拿到外间办公室里的茶几上。打开两个密码箱，欧总颤抖着双手从中捧出PPK—MAX主板，激动地道：“差不多有两年多没看到这款主板了！”
    见状，张勿邪等人傻眼了，平时欧总可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今天是怎么了？张勿邪等人疑惑地看向今天来找他们的天哥，都是他来了之后，欧总的举止才变得古怪起来的，天哥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作为计算机爱好者，张勿邪也拿起另外一块主板和刘吴两人看了起来。发现PPK—MAX主板是一款专用领域型的主板，只见上面16个Illusion结构的棕色CPU插座，和十条估计是内存的特殊插槽，除了比一般常见的主板要大外，就看不出和一般的主板有什么两样了。
    张勿邪把手中的主板递给吴剑，心中疑惑不已：这主板真的能用么？我可没听说过有哪种个人PC操作系统可以支持这么多个CPU呀！难道天哥有这样的操作系统？张勿邪目光瞟向李天涯，勿然发现对方手中的CD盒，来的时候还没有的啊？
    “天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如你所见，一张CD罢了！”
    “哦？”张勿邪没有追问是什么CD，认为对方只是拿着欧总办公桌上的CD玩玩吧。
    很快，周靓就带着两个公司员工帮她把欧总要的电脑配件弄来了。
    看着从一个大纸箱子里拿出来的电脑配件，张勿邪等人露出一种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工作人员不停移动的手，仿佛一条饿狼盯住糕羊般，直到那两个员工离去三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才从对方身上移开。
    那些电脑配件可都是限量般，平时不要说看见实物了，就是有钱没有门路也是买不到的，没想到今趟全让他们看到了。
    见状，周靓不觉有些好笑，道：“你们几个这是在看见什么了？看看，弟弟你居然口水都流出来了！”
    “哈哈，是吗？”张勿邪不好意思地撕挠挠头皮，倒吸一口气，猛吞了几下口水，指着桌上的电脑配件道：“姐，你不知道，这些配件平时其中一样都是难得一见，没想到这次全部出现了。”张勿邪有些羡慕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不是我的！”张勿邪摆了个无奈伤心人的Pose。
    “呵呵！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李天涯笑骂一声，道：“看你可能，你就用这里的配件配一台电脑出来吧！”
    “谢谢天哥！”张勿邪高兴得跳了起来，恨不得抱住天哥在他脸上亲一口，“保证完成任务！”说着，张勿邪双脚一并，行了一个军礼。
    张勿邪他们三个不愧是学计算机出生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台电脑就装好了，而且还是按李天涯的要求尽量安插部件，直到装不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