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我的热情,就像被水泼了一下,迅速的消退下来,脸上现出了几丝尴尬。[3z中文。.com]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是星期天,这个时侯,录像馆里,十有是在放黄片。如果我带小槐去看,就是向枪口上撞,如果不带她去,她可能会认为我出尔反尔,对我的威信大打折扣。说实话,我也想带着一个女孩子偷偷去看黄片,体会一下那种心跳的刺激,但是,不行,因为我知道现在录像馆里面都是一群狼,那种狼性的眼光,会把小槐吃掉。我深有体会的,录像中在放黄片的时侯,如果观众席里正好有女观众,别的观众就会在看黄片的时侯,不时的瞅瞅这个女同志,那种眼光,就像是女观众身上没有穿衣服,又像是自己正把那个女观众嘿咻着,绝对让人心寒!原谅我,我也这样过。正因为我也这样过,所以我不想让小槐坐在一群狼中间,让他们猥琐的眼光,把小槐新买的紫色连衣裙扯去,直达她的深处,在脑子中yy她,蹂躏她,折磨她,摧残她。小槐是我的,别的男人不可以这样。
在男人占有欲和自私心的驱使下,我退缩了,不想带小槐去看录像了。
小槐看出我的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她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去不去看录像?”
我苦笑一下,说:“去——吧,不过现在三点多了,只能看两个片,就要散场了,咱们不划算。要不,咱们改天去,两点就去,可以多看个片子。”
小槐皱着鼻子,又笑起来了,娇憨的笑:“你还是个大男人哪,这样精打细作?不就是多看一个片少看一个片的事吗,走吧,去看。”
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可能在放黄片,只好苦笑着点点头,答应带她去看。
在和小槐并肩走着的时侯,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这个念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我是想到一会和小槐在看录像时,小槐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又会怎么样。这个想法,让我莫明的兴奋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邪恶了,却又无法抗拒这邪恶,我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了,肌肉不时紧张的跳动一下。
我的心里,像揣着个鬼胎。我在用一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把鬼胎生下来。
录像馆在电影院的旁边的一个深胡同里。现在没有几个人看电影院了,所以电影院几乎是废了,但旁边的录像馆的生意,却很红火。从电影院前面的广场走进去,旁边有一条小巷,小巷的进口处,有一间小屋子,这是录像馆的售票处。收钱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用怪异的眼光,瞟了两瞟小槐,暧昧的笑了。我真想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他的眼睛不是在瞟小槐,而是在嫖小槐。
我交了钱,拿上票,领着小槐向里走。
小槐对刚才售票员的眼神很不满意,有点生气的说:“那个男人,真坏,怎么那眼神看人呀?”
我说:“……那人就这样,近视眼,看谁都一样。”
小槐是女孩,凭她的女性敏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近视眼,也懂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说话了,脸色有点紧张起来。
小巷里面很脏乱,墙角堆放着西瓜皮瓜子皮塑料袋和垃圾,苍蝇乱飞,有股怪怪的臭味。小巷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原来是五间屋子,里面打通了做录像厅,所以就成了一间,另四个门用砖堵上,也没有用水泥砌,就这样露着红砖和砖缝中的粘土。小巷最里面用砖砌了个厕所,只有人的胸口高度,来看录像的大多是男人,不用怕人看到站在里面撒尿。女人嘛,就走远两步,到电影院里面的厕所去。
小槐是第一次来,难免有点紧张。我却是心有鬼胎,难免有点忐忑。两人都有点脸色发白,默默的向录像馆的屋门走。小槐靠得我很近,她在怕,却不知最大的鬼在我肚子里。
录像馆的门口挂着一张暗红色的门帘,门帘下面撕破了一大块,颜色快要褪成了白色,还在那上面挂着。我一年前第一次来,门口挂着的就是这破门帘,不知以前挂了多久,也不知以后还会挂多久。
门帘里面,对我是一种诱惑,对很多狼都是一种诱惑,有时走到门口,隔着布帘,就会听到里面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掌心出汗,兴奋莫明。那种刺激,只有在低矮脏乱的录像馆时代才有,以后自己有了电视vcd甚至电脑下载黄片,也没有了当初时那种紧张的毛孔竖立的感觉了。
我和小槐走到门帘前,我微微停了一下脚步,聆听里面是不是有黄片的呻吟和喘息,但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没有呻吟,没有喘息,也没有枪战。我疑惑了,站住了脚步。小槐也站了下来,紧张的站在我后面。
就在我想像里面是怎么一回事的时侯,门帘忽然揭开了,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男人三十多岁,斜叼着烟,一颗大金牙露在外面,先眯着眼睛瞅了我一眼,又望向小槐,望向小槐时,眼睛突然就亮了,大金牙也仿佛在闪光。看到他的眼神,我想掴他一巴掌,把他的烟和大金牙都打掉在地上。我没动手,我认识这个鸟人,这个鸟人也认识我。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在录像馆门口查票的人,他认识我,是因为我经常光顾他这家录像馆,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却也眼熟脸花,算得上半个熟人。
“怎么没声了?”我问查票人,怕他再盯着小槐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冲动要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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