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客气客气，这咋还真伸出来了？
    悦悦那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呢，就等着看我笑话。
    休哥这时候如果不上，那就落下了终身的把柄，傻子也得上不是？
    何况我这么尖！
    我笑嘻嘻的端着恶臭的脚，轻轻的放进悦悦端过来的洗脚盆。
    “老大爷你这可挺长时间没洗脚了吧？”
    正当我把脚放进水盆的那一瞬，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同。
    这老头不对劲！
    具体哪不对劲，不好意思，我不是金诺，感觉不是很准确，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死气沉沉的，那种冰凉且僵硬的感觉，更像是一双死人脚。
    对于波大腿长，长得美的悦悦来说，这种善良之举，好像很是享受，关键我特么的难受啊！
    老头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白发苍苍的看着自己的脚，主要是为了看我尴尬发愁，他人老成精，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脚丫子臭。
    “可不么，自从来到这养老院，我就没洗过。哈哈，是不是有点臭啊？”
    “哎呀不臭，这，咳咳，这”
    我不敢往下说了，一是被臭味呛的辣眼睛，二是我刚才暗自运用地火决，双手之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生气。
    这俩条腿，废了？
    我向来不是求学好问的人，可特么就在面前，不得不让我三八的小心脏噗通。
    司马高瞻刚来就盯着我问。
    “你是不是混傻了？给一个死人洗脚？”
    我心里震惊，可却不敢表现出啥。
    “什么？死人？还喘气说话，能不能不闹老大？”
    司马高瞻苦笑一声，伸手一拉一拽。
    “自己看。”
    这一看不要紧，我特么的魂都没了，尿不湿都湿了。
    随着司马高瞻的动作，老头在我眼里整个人都变了，全身上下散发着黑暗色的雾气，雾气朦胧不实。
    这玩意我见过，特么的就是阴气。
    老头干枯的皮肤，深陷的眼窝，还有那双干巴巴麻麻赖赖的手，正在指点悦悦干这干那，恐怖的是我还握着老头已经漆黑的脚。
    “哎呀卧槽。”
    迅速的抽出手，我咧了咧嘴。
    这特么的大白天没啪啪上，给一个死人洗脚，上哪说理去？
    悦悦发现了我的异常，擦了擦手快步走过来。
    “咋的了？让你干点活这么费劲呢，一惊一乍的，干屁？”
    我尽量表现的镇定自若，擦着手乐呵呵的说。
    “那个，那个没事，我看老大爷累了，我给他送回屋。嘿嘿，没事。”
    我肯定不能如实说啊，否则那还特么的泡啥妹子，直接摆上阵势和灵体开战就完了，可是这大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最主要的是，悦悦那嗷嗷大的，额，正在一颤一颤的波涛汹涌，怎么能让我打退堂鼓？
    欣赏美好的事物，那不是每个老爷们的理想么。
    我不止是想欣赏，还要好好把玩一番才是，嘿嘿，话说男人么，没点爱好还叫男人了么。
    悦悦手里需要忙活的事还有很多，所以压根没搭理我这茬，也不管我干啥，反正只要我干活，就代表了态度。
    我是属于半推半就的把老头推进了他的卧室，老头显然还是想消停的在大厅陪着这群老家伙，这家养老院环境很不错，有自己的卧室，还有公众的棋牌室，娱乐的地域，卧室甚至有着简易的隔音墙，这样老人们休息就安静了许多，也算以人为本了。
    “喂，老爷子，现在就咱俩，聊聊？”
    啥叫见怪不怪了？
    我这就是！
    各种灵体我也是见识了不少，现在司马高瞻在身旁，我心里非常有底，自然就不那么害怕了，不过，看到这老头半躺在床上那懒散的样，比我还特么轻松。
    “小伙子，可以啊，年纪轻轻的就有阴阳眼，看出老头子我不是人了？”
    嗯，你真特么不是人，也不知道让我坐一会，刚才累半天了，这卧室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我还不想和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坐一起。
    “老爷子你也不简单啊，混在养老院很久了吧？这么久了还没人发现你不是人。”
    “你这孩子咋还骂人呢？”
    “别，别老爷子，你可是自己说的不是人。”
    “哈哈哈，你小子挺有意思，你想咋聊？”
    我勉强找了一个不高的桌子，膈屁股的坐下，这老头也属于滚刀肉，那是只能慢慢磨，干脆下不了快刀的主，我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就是坐在一起吹牛逼扯淡么，那就看谁能扯！
    “从你为啥不是人开始聊呗，老爷子，咱明人不说暗话哈，我是无利不起早，你这事并不属于我的范畴，也就是闲聊扯淡，我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你说呢？”
    老头阴瑟瑟一笑，从兜里竟然掏出了一盒中华，随手甩给我一根，自己动作纯熟的点燃。
    “既然是闲聊，那可得从很久之前说起喽。”
    根据老头循循渐进的讲述，他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从小到大一直按部就班的生活，生了俩儿子俩女儿，自从老伴走了之后，这才陷入了迷茫。
    都说，人老精树老滑。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人生总有归处，来时和归处自己处在其中，有些迷茫，更多的是自己的生活毫无波澜，能够接受自己的平庸与平凡，这才是人生常态。
    哎，
    就在接受之后，奇迹发生了，儿女把他送到了养老院，老头才发现，自己和别人不同。
    这是每天在和老人们交流中发现的，他不需要进食，不需要正常的作息，换句话说，压根不用睡觉。
    卧了一个槽！
    可以与养老院一些刚故去的老人沟通，甚至能去解决他们未完的愿望。
    一开始老头还不习惯，只不过这么大岁数了，能让他害怕的事少之又少，反正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在乎个灵体鬼魂啥的吗？
    “老爷子我一生平凡，庸庸碌碌。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能玩一把刺激，哈哈。”
    是够刺激的！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直接吓傻了屁的，你还能谈笑风生！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度出发
    司马高瞻听完了老头的墨迹，这才和我说。
    “行了，这家伙属于生灵，问他还有啥事留恋的，没有就赶紧滚犊子。”
    “这不好吧老大，人家老爷子在这还挺享受的，你说咱直接赶人家走？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早点滚早点省心。”
    “咱这是多管闲事么。”
    “我看你像闲事儿，麻溜的。”
    得嘞！
    我点头哈腰的笑着开口。
    “老爷子，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世上还有啥留恋的不？”
    老头一摆手，潇洒的说。
    “没啥值得我留恋的事了，我就是没活够。”
    看没看到，这就是觉悟！
    现在的人，大部分都活够了，牵绊虽然很多，却早就欲仙欲死的，按余生的话来说，这些人哪有什么生活的奔头和目标，无非就是混日子。
    老头则是不一样，人家还没看够这个花花世界，虽然已经没有那个男欢女爱的功能了，但对这个世界的热爱还保留着，这是还没玩够？
    “活没活够倒是不归我管，但你在这养老院嗷嗷的放阴气，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看这帮老头老太太的，哪经得住你这么闹。要不，听孩子一句，撤了吧。”
    “啥玩意阴气不阴气的，我是陪他们安度晚年。”
    我说啥了？
    这就是个滚刀肉！
    “老大，我反正是劝不动，你行你上。”
    司马高瞻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上去一顿嘴巴子飞脚，强行带走。
    而是现身之后微笑着看老头。
    “近看桃花开，希望是永久。何来永久？皆是过眼云烟罢了。走吧，这里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那么下辈子你会遇到另一份因果。人活着，就是为了不断的看花，至于花什么时候开，那是花的事，你说呢？”
    我瞪大眼珠子，额，虽然我的小三角眼再瞪也不大。
    啥时候流氓子转行干起教书先生了？
    这循循渐诱的小语言，温婉而细腻，着实让我受惊了！
    老头子果然被这一顿神忽悠干蒙圈了，当然了蒙圈的还有我。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你儿女健在，他们活的会很好，舍下你这份执念，想必会生活的更好。”
    司马高瞻语调轻缓，温柔之极，这要是用来伺候小娘子，那绝对是被这种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直接拿下。
    老头似乎因为这些话有所悟，坐在那傻了吧唧的发愣，司马高瞻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们离开。
    “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