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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说这话时,林央在旁边打趣:“占有欲真强。”
    苏暮说:“我才没有占有欲呢。”
    她一边叠着东西一边放进准备好的精致纸袋里,说:“你看我和谢予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些,还不是嘴上说说。我对他挺放心的,想送围巾单纯怕他凉着。”
    这两天阴雨,温度还挺低。
    初春易凉,保暖不能松懈。
    林央听着这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动作。
    他们感情多好,不会有人比他们这些身边朋友更了解,可是吧,这不是就怕些意外么。
    林央问:“你觉得谢朝言那个人怎么样?”
    苏暮低着头认真做事,说:“挺好的啊。”
    “为什么?”
    “是啊,人很有礼貌,性格也好,怎么说,很温柔吧。”
    “是吗。”
    苏暮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央摇头,没多提:“没事,外面一直下雨,你等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
    过两天苏暮课多,刚好今天有空才想着去找谢予一趟把围巾给送过去。
    本来和他说的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织好,现在是想提前过去找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毛毛细雨。
    城市笼罩在不甚清晰的雾霾之中。
    苏暮拎着纸袋撑着伞就离了学校,拿出手机看,消息还停留在昨晚谢予给她发的一句晚安。
    他们的聊天记录很日常,大概就是空闲的时候聊两句,说说自己干了什么,晚上道一句晚安,也就结束了。
    认识这么久,真没什么可以闲聊的话题。
    她给谢予发了个消息,问他在不在学校,马上她就过去。
    没秒回。
    大概人不在手机前。
    苏暮没多想,收起手机,到公交站台前等车。
    谢朝言是跟朋友聚会看到她的。
    都是以前大院里的一群朋友,很久没见了,最近有人要办喜事,所以单独出来请大家吃饭。
    酒过三巡,有人醉得不轻,暂时靠到椅背上透过没掩上的窗看外头的雨幕。
    也是这时瞧到的那抹身影。
    有人笑:“那不是之前那小姑娘吗,之前,去昆苑遇到的那个。”
    所有人顺着视线看过去。
    公交站牌旁,女孩在看上边公交线路,认真地一条条看下来。
    本来长得就显小,远远瞧着像什么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长得可真漂亮,年轻就是好啊。”旁人慢悠悠地倒酒。
    谢朝言在旁边听着,跟着看过去,瞧见雨幕之中那道身影。
    末了,收回视线,不动声色。
    苏暮等了半天没等到公交,看了站牌才知道一会儿还要转车。
    她只能到网上约个车。
    结果等了半天,司机师傅没等到,雨倒是下得更大了。
    她不喜欢雨天,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到这个季节也是天天下,经常阴雨密布。
    一下雨,老家门前的路就湿漉漉的,不好走。
    苏暮盯着雨幕,胡思乱想。
    轿车便是这时候停到她面前的。
    她有点惊讶,以为是自己约的车,看车牌号又不是。
    车窗滑下,谢朝言那张侧脸清隽柔和。
    他道:“要去哪,我送你。”
    直到上车后苏暮都还在惊奇。
    她问:“您怎么在这。”
    “准备回医院,路过,正好看到你。”谢朝言盯着前边道路,眼都没眨一下。
    “那真的好巧,您医院离这儿远吗?”
    “还好,你去哪。”
    苏暮打开手机地图,说:“我要去谢予学校找他,可能有点远。”
    谢朝言说:“没关系,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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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极端
    她们学校传媒学院离他所在的医院很远,苏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顺路顺在哪儿。
    苏暮抱着纸袋坐在位置上,看了眼开车的谢朝言,发觉他就穿了件外套,看着挺薄。
    穿得真少。
    “最近又降温了,您不冷吗?”
    “还好。”
    “哦……”
    谢朝言问:“你袋子里装的是围巾吗?”
    苏暮点头:“是的,准备送给谢予的。”
    “看着挺好的,颜色很适合他。”
    “是吧,我也觉得。”
    她伸手摸了摸,刚刚一直揣着,手探进去还挺暖和。
    专程买的深灰毛线,非常适合男生,看着内敛沉稳。
    苏暮添了句:“是我自己织的,织了大半个月呢。”
    语气里满满的成就感。
    谢朝言侧过头看后视镜,手转着方向盘,说的话不经意了几分:“你们感情挺好的。”
    “还好,有时候也有挺多不如意的地方,也没看上去那么好。”
    “是这样的,慢慢就好了。”
    “就怕没那么容易,有的事情很无力,说不通。”
    “比如?”
    “比如一些事情的安排,双方性格什么的,很多因素,其实别人看我们都说我们感情好,但不好的地方挺多呀,谈恋爱挺累的,有时候会觉得累。”
    谢朝言淡笑:“他性格是优柔寡断了点,但做事很细致,有好有坏,感情也是这样,需要慢慢磨合。”
    “是啊。”苏暮说:“您说的也是,其实我跟他平常也挺好,可能有些时候是会有点憋心。”
    “那你们准备以后工作也一起在北京吗?”
    “是啊。”
    “准备做什么工作。”
    “还不知道呢,现在还早,没考虑过那些,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虽然这种想法说出来挺不好,但每次提起未来两个字,规划很久以后总是会笑着再来上这么一句:说不定,以后走到最后的人还不是他呢。
    人生太长了,谁知道以后。
    谢朝言说:“也挺好的。”
    聊了几句天,又驶了一阵,车到达目的地。
    位于右安门外大街的首都医科大。
    苏暮抱着纸袋跳下车,又转身递给谢朝言一个东西。
    谢朝言去看,发现搁在对方手心的是一颗粉色包装的小硬质糖果。
    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谢谢您送我,请您吃糖。”
    谢朝言笑了,接过。
    之后看着她抱着纸袋往马路那头走去,张望了两下,随着人群过斑马线。
    纤瘦的身影渐远,不见。
    谢朝言坐在车内,没有急着走,而且索性就把车停那儿,捏着手里的糖,感受塑料纸的硬质触感。
    糖是那种街边几块钱可以买一大把的那种,很小一颗,但非常甜。
    谢朝言以前吃过,他不喜甜,之后都没怎么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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