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殇不知道自己被他拖了多久,衣服都有些划破,被拖着时候,膝盖撞到了石头,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却一声不吭。
终于出了森林,黑衣人将夜冥殇的双手绑在一起,拴在马上,自己骑了上去“夜冥殇,你可得好好受着,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那就不好玩儿了!”
夜冥殇虚弱道“放心好了,我夜冥殇就算要死也是死在你后边儿!”
马鞭一下子抽在了马背上“驾!”马跑了起来,夜冥殇被马拖着,衣服被磨的变了颜色,他觉着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后背都磨出了血来,马终于停了,在昏昏沉沉的时候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巴掌“你们两个,把他抬进去。”
黑衣人离开了,夜冥殇被抬进了一个地道,扔在了一个木板上,他的伤口有血不断流出,痛的他满头都是大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想他夜冥殇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想要就这样晕过去,但是不能,他不可以让别人发现冥王府的世子爷,如今的摄政王爷,竟然是一个女人,强迫着自己清醒。
到了尽头,夜冥殇被抬了上去,是一间柴房,一个打扮文静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就是主子送来的人?”
说着挑起夜冥殇的下巴,有些失神,然后便是震惊、欢喜,感觉有无数话要说,到最后也只说出一句“公、公子真是好俊美啊!”
送夜冥殇进来的男人鄙夷道“花芍,这人可是主子特地嘱咐过的,先叫好好养着,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对了主子还说,人养好后交给清离!”
闻言花芍面色一变,又笑道“花芍整个心都是主子的,当然是以主子的命令为先。”说罢转身对后面几个人“你们先抬他去翠阁吧!”
夜冥殇被扔在了床上,两个人关门离开,趴在床上,看着周围,均以青绿色为主“那个黑木耳倒是还有些品味!”
差点晕睡过去,却被开门声惊醒,是花芍提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公子,我来给你上药吧!”
夜冥殇冷声道“不必,药箱放在这里,我自己会上!”
“公子,花芍是不会让你负责的,况且,你背上的伤,自己又如何能上药!”说着打开了药箱。
夜冥殇背后已经血肉模糊,衣服也粘连在了伤口上,看的人心惊。
花芍拿出小剪刀,慢慢剪去后背上的衣物,又端来了一盆清水,用白色小手绢轻轻擦拭“嘶~”夜冥殇没忍住,闷哼了出来。
“公子还好吧!”夜冥殇不语,咬住长枕,摇了摇头,花芍漂了漂手绢又开始擦洗。
等擦洗结束,盆里的水都成了血红,夜冥殇痛的将嘴都咬破了,长枕也被汗水打湿,花芍拿出一个白玉瓶“公子,这是主子给的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但是会很疼,你忍一忍。”
说着将白色药粉洒在背上,夜冥殇痛的两只手都捏起了拳头,青筋暴起,身体不住打颤。
花芍眼睛微微湿润,蚁粉之所以叫蚁粉就是因为,这种药虽然可以使伤口不留痕迹,但是会让人受到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的痛,这种痛她亲身经历过。
夜冥殇还是没能挺下去,被痛的晕死了过去。
熟悉的香味让他有些依赖“绿衣,绿衣姐姐,不要走了,好不好啊。”此时晕睡过去的夜冥殇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语气是有多么祈求!
他看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绿衣拉着她的手“公主,公主,还是别去了,你忘了上次被皇上罚了!”
她只是轻声哼了哼“绿衣姐姐,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本公主是主子啊!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当着父皇的面叫你绿衣姐姐!”说罢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绿衣无奈之后跟着,夜冥殇一下子翻墙过去,而绿衣却被挂在了墙上,夜冥殇四下张望“绿衣姐姐,你太笨了,快点,快点。”
忽然绿衣掉了下来,夜冥殇一下子变成了人肉垫子“哎呦,哎呦,痛死了,绿衣姐姐,你,你快下来好重啊!”
绿衣吓得忙忙下来,扶起夜冥殇“公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夜冥殇想要笑一笑,告诉绿衣他没事,但是眼前的绿衣不见了,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竟然是绿衣“绿衣,你,你怎么了,快放开我啊,我,我是安乐,我是安乐啊!”
绿衣全身是血“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
忽然绿衣的脸变得腐烂“你看,你快看我,都是你,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要你偿命……”夜冥殇猛然惊醒,大汗淋漓。
原本趴在床边睡着的花芍也被他惊醒“你还好吧?”夜冥殇看着她,眼神冷的能冻死人“你怎么还没走!”
看了看衣物,还是那个样子才放下心来,腿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