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杀青后, 郁司阳跟着卫小凤、罗鹏马不停蹄的直奔帝都,去ph设在帝都的分公司谈合作。
被抓着换了几套衣服、拍了几组照片后, 郁司阳很嗨森的把卫罗两人扔在帝都和ph的人就代言继续扯皮,他自己当天就回了云中市。
杀青后会有一周的假期,他都和薛先生约好了周末带着小胖子一起去郊外的俱乐部玩,反正扯皮也用不着他。
可没想到, 去俱乐部之前,他们还要先去体育馆给欧阳老师应援。
这……好吧,老师对他挺好的,给老师举举牌子加个油, 也是应当的。
至于他们一把牌子举起来,周围就爆笑一片, 这个可以不用太在意。
薛先生的朋友都纷纷走开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这个也……这个必须在意!
“回来!”举着“舞神一出, 众魔退散”牌子的薛先生冷喝一声。
几人一僵,哭丧着脸回到原位, 老老实实的帮忙举着头顶花里胡哨的纸板。
“前面的,有病啊, 举个大牌子,别人还看不看啦。”
后面被挡了视线的人不忿, 一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为了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展现自己英勇无畏的身姿, 率先发难。
有了出头鸟,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小青年, 对此等行为进行道德和素质层面上的谴责, 大家都觉得自己简直正气凛然。
被谴责的薛承修、丁广和、裴子腾、张振启、庄泽一起向后转头,一脸冷酷的盯着痞气小青年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痞气小青年被强大气场x5震慑住,抖抖索索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
正气凛然的谴责群众们也都闭了嘴——呵呵呵,他们刚刚有说什么吗?没有吧!
小青年的女朋友花痴道:“好帅好帅好帅,五个不同风格的大帅哥嗷嗷嗷……”长得这么帅,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们啦!
痞气小青年被女朋友抓住手臂疯狂的摇晃,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五人霸气的用眼神吓退小青年,又转回头,认真的举着奇葩应援牌,严肃的表情就像是在开经济峰会。
“我们就这样举着?不应该挥舞一下吗?”裴子腾突然问。
“……”四人齐齐把手放下来。
“喂,你们太过分啦!”
“你不是要挥舞么,我们给你机会。”
“不用太感谢我们。”
“作为好友,你的这点小爱好,我们还是会满足的。”
“现在,开始挥舞吧。”
裴子腾简直要吐血,这都是一群什么破朋友啊!
好不容易熬到欧阳老爷子他们跳完舞下台,裴子腾飞快的过去把纸板往老爷子怀里一塞,又飞快的转身,抄起慕慕小朋友就跑。
其他人也赶忙和老爷子道别,迅速消失。
“臭小子。”欧阳溯摇摇头,笑骂一句。
一群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出体育馆,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呼啦啦一溜开走,就怕老爷子又追出来让他们做些更奇葩的事情。
俱乐部位于城北远郊,占地开阔,主建筑设计得像一座城堡,里面球场、马场、温泉、景观错落有致,是云中市兜里有钱的人极爱来的娱乐养生之所。
郁司阳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经把蒙在脸上的东西摘下来了,虽然现在天气已经不算太热,但这样遮着也是难受得很,俱乐部因为会费昂贵,能去玩得起的人也比较少,且都是非富即贵,“俱乐部里应该没有粉丝追着我跑了。”
然后……
一下车就听到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团长大人啊啊啊啊啊……”
郁司阳目瞪口呆,人生果然不能随便立flog。
“振启,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介绍团长大人,而是介绍的是薛承修家里人。”葛睿一脚踩在未婚夫脚上,目露凶光,转头面对郁司阳又变成迷妹模样,“团长大人,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吃货团二组的组长,我叫葛睿。”
“什、什么团长?”郁司阳懵圈的四处看。
“你的粉丝,也就是我们,已经成立官方后援会,名字就叫吃货团,也得到全星娱乐的认可了。”葛睿解释道:“吃货团的团长当然就是你啊,我好多朋友都可喜欢你和你做的菜了,可是你好久没有更新微博了。”
郁司阳不好意思的说:“最近比较忙,所以……”
“没关系的,我们都理解,团长大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哦。”
裴子腾走到张振启身边,顶了顶他的肩膀,“什么情况?你媳妇一把年纪了还追星?”
张振启简直委屈。他媳妇怎么还追星呢?平日里一派御姐模样,怎么现在就变成迷妹了?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别的男人,把他这个未婚夫置于何地?
——喂,别再看了,再看我就……再看薛承修就生气了,他脸都黑了,你收敛点儿啊!
“先进去吧。”
薛承修一手牵着儿子,从葛睿面前走过,扶着郁司阳的肩膀,往俱乐部的大堂走。
迷妹葛睿殷勤的跟在后面,完全无视自己的未婚夫。
“振启,你失恋了,需要兄弟的肩膀借你哭一哭么。”
“滚蛋。”
一行人走进大厅,俱乐部经理赶忙迎上来,“薛先生、郁先生、葛小姐、张先生、裴先生、丁先生、庄先生,中午好,餐厅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分钟后便可以用餐,请问现在去休息室稍作休息,可以啊?”
“去马厩,我去看看我们家雪白,好久没见那小子了。”裴子腾说。
庄泽环视众人一圈,见大家都没异议,便说:“那就都去马厩吧,把午饭摆在马场那边。”
“好的。”
俱乐部经理在前面引路,众人坐上电瓶车往马场去。
裴子腾家的雪白,全名裴雪白,是一匹通体白色的蒙古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是一位非常帅的小伙子。
同时,也是一位非常霸道的小伙子。
它一匹马占了一个特别宽敞的马厩,高傲的在马厩里踱来踱去,见到好多天没见的裴子腾,朝他打了个响鼻,表达自己的不满。
“雪白不能和别的马关在一起,它会咬别的马的尾巴。”薛承修低声跟郁司阳爆料裴子腾被裴雪白摔下去十八次的糗事。
裴子腾郁闷的蹬着薛承修,都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能不要总拿出来说么,他不要面子的啊!
“白白。”慕慕小朋友趴在马厩旁,使劲儿伸长小短胳膊,努力去够马厩里的大白马。
裴雪白似乎很喜欢小朋友,温顺的把头低下来,让小胖爪子摸自己的脸,全没有刚才面对自己主人的高贵冷艳。
“白白,”薛允慕摸到大白马,非常高兴,“么么哒。”
大白马也配合的打了个响鼻。
丁广和把小胖子抱起来颠了颠,问:“慕慕,要不要骑白白遛一遛?”
“要。”薛允慕大声说。
丁广和看向裴子腾。
裴子腾郁闷不已,让马场的骑师去给裴雪白套马鞍,嘴里嘀咕着:“我还没有骑我家雪白,又让小胖子抢了先,不能因为小胖子可爱,就总欺负我呀。”
张振启拍拍裴子腾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裴子腾瞅着还迷妹状围着郁司阳的葛睿,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有比对才有差距。
裴雪白被牵出马厩,郁司阳想上去摸摸又有点儿不敢,这马除了对慕慕还温顺,瞅着谁都是“你这个愚蠢的人类”的模样。
“马厩里还有很多性格温顺的马,下午我教你骑马。”薛承修说。
“啊?”郁司阳有点儿跟不上趟,怎么一下子从摸摸马变成了骑马。
“你以后拍戏肯定会要骑马,学会了总是好的。”
“嗯呐,谢谢。”
薛承修拍拍自家孩子的头,宠溺万分。
庄泽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温和的浅笑一直不变。
他们几个人落地为兄弟,一起逃过学打过架,也在彼此失意难过的时候安慰过彼此,他们一起从曾经吊儿郎当的少年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大老爷们儿,可这么多年,最让他们担忧的依旧是薛承修。
薛承修的父亲他们不想去评价,但他从来没对薛承修尽到父亲的职责却是不争的事实,到后来薛承修的母亲去世,保姆李姨为了救薛承修也惨死街头,他们知道,薛承修的恨从来没有少去一丝,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浓烈。
他们一直担心薛承修极端偏激,去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就像四年前他执意要代孕一个孩子去夺取薛家的继承权,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不是继承薛家,而是毁掉薛家。
他们极力反对,毕竟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他血脉的延续,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现在想来,是他们错了。
薛承修自己有个不幸福的童年,不负责任的父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父亲。
他们看着他这几年又当爹又当妈,手忙脚乱的照顾宝宝,把小小的孩子拉扯大,把宝宝教成一个可爱勇敢又不娇气任性的小绅士,才懂得,再冷硬的心,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现在,他心里的柔软之处应该又住进了一个人,这样便很好了。
被抢了马的裴子腾郁闷到内伤,没骨头似的靠在庄泽身上,“喂,阿泽,你看承修的眼神……”
“怎么?”庄泽挑眉。
“特别像看不懂事的儿子终于变得乖巧,一个欣慰的父亲。”
“……承修听到肯定揍你。”
“……千万别告诉承修!!!”
庄泽送上一个白眼:“我没你那么八卦。”
“兄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最爱的就是我。”裴子腾抱着庄泽故意蹭他的脸颊。
庄泽反手掐住裴子腾的手腕,裴子腾伸脚一勾,灵活的转身,又扑上去抱住庄泽。
庄泽见状要躲,却没料到脚下有个装饲料的空桶,他被空桶绊了一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后方的草垛上,还抱着他的裴子腾也被顺势带着摔在了他身上。
“你们……”
郁司阳正巧转身想去拿点儿喝的,看到这一幕不禁呆怔在原地不敢动。
这两个人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儿不和谐。
草垛咚?
庄泽和裴子腾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目瞪口呆的郁司阳,也跟着目瞪口呆。
郁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