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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潜龙腾渊:【眼已瞎,你为什么要把昵称改成这个样,占我们便宜啊】
    薛爸爸回复潜龙腾渊:【我家宝贝让改的】
    裴子腾狂躁不已,啊啊啊啊啊……真是好想把薛承修永久拉黑!!!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混蛋!!!
    又成功虐到单身狗,薛承修愉快的收起手机,把自家宝贝抱进怀里一起看电视。
    薛承修为了能来给自家恋人过生日,把工作能提前的提前,能推后的推后,安排了三天时间飞来腾澜市,还提前跟剧组打了招呼,让导演安排了半天的假期。
    不过《淝水之战》想要赶在明年的大年初一上映,因为有大量的战争场面,后期也会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留给演员的拍摄时间就很紧张了,郁司阳也只能有半天假,第二天,又得早早起床去剧组拍戏。
    他起床的时候动作已经尽量轻,薛承修却还是醒来了。
    “怎么起这么早?”薛承修问。
    郁司阳解释道:“八点开工,我得早点过去化妆,明光铠穿起来很麻烦。”
    薛承修从床上起来,把人拉进怀里抱住,拍拍。
    他没有多说什么诸如“别太辛苦”之类的话,他家孩子是个认真一丝不苟的人,该是自己分内的工作,他一定会认真完成,半点儿不推脱,说这样的话是对他认真工作的态度的亵渎。
    郁司阳在薛先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走了啊,晚上收工我陪你吃饭。”
    就这么小小的一下显然不能轻易打发薛先生,必须得要有深吻。
    男人早上总是特别容易激动,一激动起来就有些把持不住,房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喘息声和唇舌交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叮咚——叮咚——”
    就在两人要走火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汤航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的传进来:“司阳,该出发了。”
    两人的唇立刻分开,郁司阳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稍等,我马上就好。”
    薛承修把清瘦的青年紧紧的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某个不可明说的部位正激动的顶着对方,却是箭在弦上,不可以发,简直郁闷。
    郁司阳也不太好受,努力平复躁动不安的身体。
    汤航在门外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住在同一层的湛亨出来,路过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汤航在湛亨看不到的角落翻了个白眼。
    他可算明白罗鹏为什么从湛亨吹变成湛亨黑,和这个影帝熟悉了后,才发现他绅士儒雅的形象全tm是人设,实际上这个人戏多又猥琐,脑洞还大。
    “要不你先和我一起下去?”湛亨提议,“鬼知道小郁什么时候能出来。”
    汤航拒绝:“谢谢,不用了,我等他。”
    湛亨嘿嘿一笑:“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先去吃早餐,边吃边等。”
    他话音还没落,门就从里面打开,郁司阳和薛承修一前一后站在门里面无表情的看他。
    湛亨惊讶:“这么快!”
    “你说什么?”薛承修利眼微眯。
    “我说你们这么快就洗漱完了,没擦点儿护肤品么,哈哈……”湛亨一边尬笑,特想抽自己,卧槽,我怎么就胆子这么大,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调侃老板。
    薛承修点头,道:“你也不年轻了,确实需要好好保养,让卫小凤多给你买点护肤品,不要舍不得钱。”
    湛亨:“……”他哪里不年轻了,媒体有时候还叫他演技派鲜肉呢。
    薛承修:“昨天没休息好吗?瞅瞅,眼角都有细纹了。”
    湛亨一口老血哽喉咙里,拿出手机发微信问卫小凤:【亲爱的,我很老吗?】
    卫小凤回复得很快:【你有病啊?一大早问这个。】
    湛亨:“qaq”
    第109章
    《淝水之战》作为以战争为主的历史电影, 主要角色全部是男性角色,按照楚权和总编剧的剧本来拍的话,这部电影会没有一个女性角色, 但显然不可能这样拍。
    且不说要迎合市场口味, 单就各路资方要捧自家女演员这一点,《淝水之战》怎么着也要见缝插针折腾几个女性角色出来。
    郁司阳的角色谢玄就被安排了一位妻子, 这个角色连具体的名字都没有,在剧本上只有“桓氏”这么一个代称。
    桓氏这个角色的安排, 一个是顺理成章多了一个女性角色, 当然更重要的是突出东晋朝廷中门阀相争的矛盾, 因为桓氏是谢玄为了政治考量而续娶的妻子,这个角色一放进来,电影整体的戏剧性便更强一些。
    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 却有一场大婚的戏,编剧为了让故事结构紧凑也真是拼了。
    好死不死的,偏偏薛承修过来探班的第二日就是这场大婚戏的拍摄。
    文戏a组昨天就已经把大婚的场景搭建完毕,为了这个场景, 美术组翻遍了可考的历史资料,尽量真实还原魏晋时期士族大婚的场景。
    郁司阳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才从汤航那里拿到今天的通告单,原以为还是在文戏b组拍帐前议战的戏, 没承想今天居然是回a组拍大婚,他赶紧把剧本翻出来找到大婚的那几幕。
    昨天因为某些原因,他没空看剧本,只能一边吃早餐一边疯狂记台词。
    “专心吃早餐。”薛承修蹙眉, 把剧本没收,“一心两用对胃不好。”
    郁司阳根本不敢抗议,眼巴巴的瞅了瞅剧本,见薛先生没有给他的意思,只好乖乖的专注吃早餐。
    湛亨狠狠的咬手里的包子一口,很是郁闷:小凤为什么不来探班我,不然我也可以没事就秀恩爱。
    这时,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孩跑到郁司阳所在的这一桌来,颇为俏皮的说:“郁哥早上好,今天的戏,请您多多指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互相指教。”郁司阳略吃惊,站起来客气的说。
    女孩嘻嘻一笑,又客气了几句,和同在这一桌的湛亨问候了一下,就跑走了。
    郁司阳全程懵逼,疑惑的说:“她是谁呀?”
    汤航说:“今天跟你演对手戏的演员之一。”
    湛亨补充:“就是演你妻子的女演员。”
    此言一出,薛承修的脸立刻黑了。
    “我、我没妻子,湛哥你不要乱说。”郁司阳整个人都不好了,着急忙慌的说。
    “……演谢玄妻子的女演员,”湛亨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昨天下午刚入组,今天和你拍大婚,嘿嘿。”
    薛承修的脸黑如锅底,拿出夹在剧本里的通告单从头看到尾。
    ——很好,今天一整天都是大婚这场戏。
    “快吃,待会儿别迟到了。”薛承修拍拍郁司阳的头,脸色从黑如锅底变正常只需要一秒钟。
    郁司阳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像“快吃,投胎别迟到了”,对待恋人不应该像春天般温暖么?!
    他也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薛先生挤出三天假期来陪他,却偏偏要看他去拍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戏,光是想一想,他自己都觉得好狗血好虐。
    虽然知道这是拍戏,是工作,假的,但还是很心虚要怎么破?在线等,很急的!
    湛亨报了“长得不年轻”的仇,机智的不再说话,狂野的啃了一口包子,心情简直爽。
    一行人吃完早餐乘车到剧组,大婚的场景早已搭建完,正在做灯光的调试,场景喜庆又庄重,细节上高度还原魏晋时期风貌,一看就是烧了不少钱的。
    郁司阳一到剧组就风一般跑去化妆,薛承修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脸色严肃,就差没写个生人勿进。
    楚权在他们刚到的时候就看到薛承修了,剧组最大的资方的老板来视察工作(?),身为导演,哪怕大老板现在表情不利于和谐社会的建设,他也还是得上前去问候问候。
    “薛总。”楚权打招呼。
    “楚导。”薛承修回礼。
    楚权心里打鼓,这位薛总今天的表情格外的冷酷,究竟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了?他顺着薛总冷酷的目光看过去——
    难道是对搭的大婚的场景不满?
    是不是觉得他们钱花得太多了?虽然这个大婚景确实稍稍超了一点点预算,但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他可以在其他的地方省一省,把超出的费用省出来,真的!
    薛承修是很不满这个大婚景,但绝对不是钱的问题,可楚权不知道啊,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近期的开支哪些地方能省下不少钱。
    楚权被薛承修的脸色这么吓唬一番,拍摄后期倒真是没有再大手大脚的花钱,在保证拍摄效果的前提下,该省的费用还是尽量省了,这部电影到最后竟是楚权导演生涯里,唯一一部没有超预算的电影,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现阶段楚权并不知道自己达成了这么一个成就,还在和赶来的总制片鲍生合力哄薛承修开心。
    鲍生表示心很累,身更累。
    昨天早上才飞回帝都,中午就接到大老板要来剧组探班的电话,办完事火急火燎的坐红眼航空又飞腾澜市,睡了不到三小时,闹钟闹了十遍才起床来片场。
    圈里大佬一级的人多数心里都有数,郁司阳后头有人,鲍生也是心里有数之人之一,昨天接到现场制片的电话,他心里就想,薛总哪是来探剧组的班,分明是探郁司阳的班,因此他特意让现场制片和楚导说让郁司阳休息半天,要不是拍摄任务重、时间紧,他都想要郁司阳连休三天。
    但这种内幕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作为总制片,鲍生还是得赶紧回剧组去伺候大老板。
    他年纪大了,这么熬一下有点儿扛不住,眼睛红通通的,活像被大老板迁怒而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怜……嗯,比较大只的小可怜。
    楚权看得叹为观止,这演技必须给满分啊!
    薛承修也被鲍生这模样搞得很无语,只好收起冷酷的表情,虽然心里很郁闷,但脸上表情还是尽量和煦的没事儿找茬:“鲍总,预算控制您一向做得很好,我也一向对您很放心,但这一次……”
    “薛总,这次是我的工作失误,”鲍生有苦难言的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整体预算绝对不会超出,这个单场景实在是很重要,所以我和楚导才商量着把这一项预算提高了一点点。”实际上是被楚权的歪理洗了脑,莫名其妙就批了修改后的预算。
    薛承修似是接受了鲍生的解释,点头:“鲍总,您是行家里手,我是信任你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该怎么做您自己清楚就行。”
    “是是是。”鲍生点头如捣蒜。
    薛承修装完逼了,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吃飞醋他会说实话么?显然不会啊!
    等了好一会儿,郁司阳化妆完毕,一身玄色吉服,头戴玉冠,从容优雅的行走在众人中间,仿佛魏晋名士穿越千年而来,庄重却有一种风流气度。
    薛承修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专注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高门士族郎君。
    陪着说话的鲍生也识趣的消了音,示意众人都稍稍退一退,别都围着大老板,就算想套近乎,也别在这个时候。
    “薛先生,帅不帅?”郁司阳走到薛承修面前,得意的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自己身上的戏服。
    薛承修点头:“很帅。”
    郁司阳点赞:“您真有眼光。”说罢,提起下摆坐到薛先生身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剧本来看。
    薛承修翻开他的袖子,好奇不已,难不成袖子里还有个口袋放东西?
    袖子里当然没有口袋,剧本其实是被郁司阳拽在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伸进袖子里拿出来,戏简直不要太足。
    “古装剧里不都是这样拿东西的么,银子啊,令牌啊,什么都往袖子里揣。”郁司阳笑道:“这样比较有古人的感觉。”
    薛承修失笑,因为吃飞醋而恶劣的心情被恋人这么耍宝的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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