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散落在地上。屋子里到外都是衣服的碎片,叶羽看看这狼藉的屋子,又瞅瞅手上从中断开的镣铐。他渐渐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很自信很装逼的喝了从牢房里带回来的酒,自我感觉良好,他要拉着三丫头去验尸,英凝也要一同去看看,记的当时好像哄她来的,叶羽记忆出现了断层,好像还把萱儿给推了一个跟头,然后就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春药?!
叶羽再怎么蠢也能意识到问题的根由。他不由握紧了拳头,萱儿与自己早有夫妻之实,叶羽心里还不觉怎样。可英凝呢?一朵娇花需要的是疼惜。而不是这近乎强迫性质的粗暴。她心里能没有怨慰?
自信是好事儿,可自信过了头。好事儿也变成了坏事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喝酒,不回来……不回来?如果留在牢房里……”
“你,你,人家……想……想……”英凝声音不大,细弱蚊蝇恐怕都是夸大了的形容,可叶大公子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英……凝儿,你感觉身子怎么样?还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抹点药”
叶羽心里有愧,他想要补偿。可这近乎肉麻的温柔,让英凝将脸蛋儿上的晕红无限扩大化,夹耳根连带着脖子。经脊背一直红到了脚后跟。她迅速掀起褥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
以这种方式献身,英凝要说没有遗憾,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可也仅仅是遗憾,她丝毫没觉得后悔,甚至还有那么丝丝的窃喜,痛是觉的痛,可哪个女人能躲得过此劫?
英凝是被尿憋醒的,在叶羽发呆的当口她就醒了,新妇破瓜不良于行。这种事儿又怎么好意思跟叶羽商量?想想曾经马车上的尴尬,她现在还有种抓狂的感觉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是心头的一把刀,可忍到了极限还怎么忍?英凝不想尿床,她更不想被尿憋死。万不得已,她才小声提醒叶羽一下,哪成想叶大公子竟罗嗦个没完没了?英凝眼睛里汪汪着泪水,她都快急疯了。
“凝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你就哭吧。”
看着英凝眼眶里泪花,叶羽不禁又想到了他自己可能的遭遇,如果真在牢房里喝了这酒,人一旦失去理智会发生什么事儿?想想老大、老二的惨烈,叶羽额头冒起了冷汗。无论是小攻也好……受也罢,反正他是死的心都有了。
叶羽终于切身体会了守节的孀妇被迫失贞的感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可真不是说说那般简单,这种事情就算报仇又能怎么样?想当年龙女得知被尹志平玷污,她不也是有力没地使,茫然而不知所措么?可以洗净身体上的污清,可心灵上的伤痕呢?这种创伤不足以致命,可就他妈的恶心,这是男人的悲哀。开放如叶大公子也不堪承受这“生命之重”啊。
我操他大爷……啊不,他姥姥的。
越想越是害怕,英凝眼泪还没掉下来。叶羽却先扑到人家姑娘怀里呜呜的哭将起来,声音之凄惨,能让山河色变,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相公,的怎么了?”
三丫头是被叶羽吵醒了,腰肢酸软的她撑起疲惫的身子——三丫头走过来人,她能不清楚英凝的娇柔?若不是她舍身饲虎挡下了男人大部分的攻势,英凝恐怕就是尿了床上也醒不过来——她紧紧的将叶羽抱在怀里,呵护的安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可相公如此不顾形象,定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那声音起起停停就是没个终了。小菊如何能放心?她与守在门口的兄弟僵持了大半夜,直到实在熬不祝函在了门外过道里,这才被抱到了房里,睡了没多大会儿她就爬了起来,听到房里的哭声,她理所当然的当成是小姐的声音,推门一看却是叶大坏蛋,她惊愕的好半天合不拢嘴。这么大男人还哭鼻子,真不知羞。
“小菊,你过来!”
英凝可算看到亲人了,由这贴身丫鬟服侍她小解,她觉得再合适没有了。
“小姐,你真的没事儿呀?原来他们真的没有骗我。”
这“他们”当然是昨夜“听墙根”的侍卫了。
英凝略一思索。她脸蛋儿上尚未褪去的红晕卷土重来,她慌忙捂住了小菊的嘴,“姑娘家的不许说这些事情。”
“为什么不许说?小菊委屈的撅着嘴,“大坏蛋怎么了?”
“谁知道呢!”
叶羽的哭音让英凝闹心,你好像吃了多大亏似得,受伤害的可是人家呀。
“羽哥,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叶羽再次看到老大、老二的尸体,他现在真没胆量掀开他们身上的遮布,对说话的兄弟摆了摆手,“这两人毕竟是刑部的犯人,抬回刑部大牢,让他们看着处理吧。
目送几人离开,叶羽松了口气,心头却又浮起几团疑云,春药又怎能让人七窍流血呢?这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他俩功力比自己差了不是一个数量级,难道是承受不起这迅猛的药力脱阳而亡?不要说脱阳了,就算脱肛也不可能把血脱黑了啊。
“相公,你还回牢房吗?”
钱紫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诀窍,也许爹爹能够知道,看叶羽眉头越拧越深。她忍不住又心疼了。
既然要玩游戏就得遵循游戏的规则,叶羽无奈的点了点头,“必须得去啊,要不然皇上那儿不好交代,不过我再也不吃监狱里的饭菜了,那里边又没有女人,要是再被惹起火来,你男人是真的无颜见家乡父老了,萱儿,你们每天给我送饭。”
“相公,你刚才说什么?”
被钱紫萱突然打断,叶羽吓了一跳,难道萱儿又吃醋了?细细回想一下,刚才没说什么违禁词汇啊。
“我说你每天给我送饭啊。”
“不是这句,上一句?”
叶羽咧了咧嘴,“我说那里没有女人。萱儿,我是说着玩的,有你们我就足够了。”
钱紫萱仿佛没听到叶羽表的衷心,她反复念叨着“没有女人”这几个字。
萱儿被刺激的说胡话了吧?叶羽慌忙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丫头不会是发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