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艾琳点点头，开始翻出背包里几张薄薄的纸片，“那换你现在的话，能正确地咬住那些读音么，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手抄本。”
    她扬了扬手上的纸片。
    “应该没问题，怎么了？”
    “没。”因为她只是问问，“我还没有想出来怎么解决，那几张纸片是临走时候希洛塞到我背包里边的东西，说有的时候可能会用到，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时候。”
    “那艾琳，你怎么想？”
    “我正在想…”她瞟了零一眼。
    “好吧。”零安静地闭上嘴巴，她知道艾琳最终会找出一个继续走下去的方法的。她将背包放在长长的石板上，横躺着将脑袋枕上边。那个家伙的计算可能要用上好长的时间，因为她正对这手上乱七八糟的资料皱着眉头。
    零打算趁着这个时候补一个舒服的觉，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了，生物钟传过来的提示是这样的。在这个相当“安全”的地方，没有理由不睡一个舒服的觉。
    此刻她再次体会到了来自冥王龙神殿特别人性化的设计——那条长袍。原来那东西摊开的时候还能当做毯子盖在身上，因为用料相当厚实，盖在身上相当地有感觉。
    再次被叫醒似乎是好长时间之后了，艾琳拍了她好长时间，她才睁开眼睛。
    对面揉了揉疲倦的双眼，慵懒地伸了个腰，“过去好长时间了，零。”
    “恩，有结果了吗？”起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当然。”艾琳很肯定地说，“如果我的计算正确的话，很快就能打开那个入口了，不过在那之前，需要你的帮助。”
    “我要怎么做呢？”艾琳像是在卖关子，这样零只能一个个问题这样追问下去。
    “有草系和水系的精灵吗？”艾琳问道。但这个问题很显然不需要回答的。
    “恩，草系，水系的话，冰水混合属性的阿米莉雅应该没有问题吧？”她试探性地问。总觉得艾琳的计算有着很高的要求，所以提心吊胆的。
    “恩，没有问题。”艾琳点点头，“你有没有接触过这样一个概念，叫做输出功率的。我的意思是说，精灵的技能所带来的能量输出速度，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和蒸汽机的功率差不多一个概念，恩，你应该知道蒸汽机吧，就是个单位时间输出的能量…”
    “…”零缓缓地摇摇头。
    “唉…你怎么不尝试着去学点东西呢…算了，这样吧，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吧，包括你的木月和阿米莉雅，放心，我只是用来做点点小小的事情而已。”艾琳看上去很无奈。
    “…”零将两只精灵球交到艾琳的手中。
    艾琳先叫出了木月。伸直手臂，海魂从手掌中垂下来，摆在木月前面，“木月，尝试着用你的能量球去‘触碰’这只海魂，记住，你能使用的最小的能量。”
    木月张开嘴巴，一直淡得几乎可以忽略的能量球从口中喷出来，穿过海魂，引起一阵轻微的摇晃。
    “恩，对的，木月，然后按照刚才差不多的程度，把草系的能令持续输出，这样就差不多了。”
    木月再张开嘴巴，能量球变成了翠绿色的光带，颜色相当淡，依旧是几乎可以忽略。
    艾琳点点头，示意她停下来，很满意地摸摸她的脑袋，转身过来对着零，将阿米莉雅的精灵球交还到零手中，“怎么样，按照我刚才的做法，让阿米莉雅的水柱做到相同的程度。”
    她随后扬了扬手中两只精灵球，“还有一只火系精灵和雷系精灵，这两只交给我来处理。现在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所谓的输出功率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差不多…是能量的强度？”零试探性地问道。
    “恩…”
    后边的进度相当地轻松，让精灵控制好自己的技能，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因为旅途中经常要用到精灵，很多时候不需要像战斗那样的高强度，所以零同样相当注重这方面的训练。阿米莉雅可以很随意地控制自己技能的强度，看似一只庞大的精灵，能有如此细微的控制，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一开始说强度就好了嘛，说输出功率这种东西谁听的懂…她在心里暗暗抱怨。
    没过多长时间，艾琳召集了四只精灵，草系的草伊布，水系的乘龙，火系的喷火龙，还有雷系的皮丘——想不到她还带着一只那么可爱的精灵，这是相当出乎意料。
    “零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草系、水系、火系，在雷系的融合之下，会出现生命的元素，那就是你们那个咒语能处理好身上的小伤口的原因，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现在用精灵来实现这个过程。而冥王龙神殿的记载中，通往反转世界的通道，需要用适量的生命能量来打开，这就是我刚才试探精灵的输出强度的原因——照我看来，这种事情交给你去做，咒语下产生的生命能量，会相当不稳定吧。”
    所以艾琳才选择了更为稳妥的精灵，而不勉强零这个“不确定因素”。
    零承认，艾琳确实给人一种相当稳当的感觉，不仅感觉敏锐，大多数情况下头脑也相当冷静。
    三个属性的能量，轻微地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再由轻微的电属性能量融合，石室中心慢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开口。
    开口慢慢扩大，漩涡一般的边缘，里边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星空一般，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却一点都不耀眼。
    最后，它请留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缓缓地旋转着。艾琳将四只精灵全部收回，拉着零在入口处站了好长的时间。
    “这就是联盟中很多训练师向往着的反转世界，而现在，这个世界就在我们前面了。”她感叹道，“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只能存在于传说中了。当越来越多的人类放弃了和神灵的沟通，而选择了机械工业的发展来改进自己生活的时候，传说中这些人类和神明交流的景象，正在慢慢远离我们而去，零。”
    “在遇见你以前，我早就已经对于这些没有任何期望了，但你让我见证了一次奇迹，你以一个神棍的身份站在我面前，让我重新感到了希望。在那个时候，我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伸出指尖，就能触碰到神灵，那个时候的心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艾琳…”
    “零，你听我说。”艾琳示意零继续沉默下去。
    “我们龙族的很多大家族中，还是有很多人坚持着寻找神明，也许你听起来相当可笑，因为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惠及人类了，偌大一个圣·亚特拉斯王国中，也只有龙都的神殿偶尔能和神明交流。人类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去不停地创造，创造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先进，越来越顺手的工具方便了我们的生活。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对那个虚无缥缈的精神支柱恋恋不忘。所以，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努力，只是没有像以前那么虚伪，没有再刻意要表现自己有如何努力。”
    “人类的物质生活水平尽管提高上去了，但精神上的空虚，却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人是一种相当恋旧的生物，虽然他们很多时候都更倾向于喜新一些，但归根结底，对于过去的却是更加珍视——当他们终究愿意去面对真实的自己，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的珍视的想法。”
    但是，零不明白为什么艾琳要说出这些——虽然她同样认为，这样的理由并不应该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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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可能要停电，所以半夜起来码字…来电后更新一章…晚安。熬夜看上去很酷，但其实是很痛苦的…
    还是老样子吧，早睡早起，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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