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勤看方辞十分心急的样子,也不好劝阻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关键的存在。
方辞对当年之事如此上心,一定是与寒莫琛关系很好吧。
“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的朋友?”付勤问。
方辞已经起身,正在脱自己的白大褂,听到此,回头笑道:“莫琛因为当年母亲去世那件事,对寒叔的怨恨这么多年都没消除,我只是不想他一直活在一个误会的黑暗当中。”
“……”
“他和寒叔不该父子决裂,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本该可以更好的。”
“……”
“先不说这些了,付先生,今天谢谢你对我讲的这些,我先去警局了。”
“诶,那个……”付勤叫住对方。
“还有什么事吗?”方辞疑惑地问。
付勤停顿了一下,别扭道:“能不能在走之前,叫寒若……叫寒先生过来一下。”
方辞一愣,心中了然。
面上点头笑道:“好,我去叫寒叔,不过你和寒叔有话得好好说,千万别弄得情绪激动,以免伤身。”
付勤:“……”
方辞说得算委婉的,本质意思其实是:千万别被寒叔的胡话给气到了。
万一人给气出问题来,到时候可就没办法出庭作证了啊。
……
方辞离开后,先是匆匆叫了寒若江,然后便赶去警局。
寒若江在接到方辞的消息时,内心是懵的。
付勤那个家伙要见自己?
确定不是见到以后把自己猛捶一顿?
寒若江对付勤的印象可不太好,对方易被仇恨洗脑,还坑过自己,并且小心眼,总抓住苑儿的事不放,难缠得很。
如果可以,寒若江是真的不想与这样的人有交集。
前些天将人刺激醒的举手之劳,只不过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所散发的正义之心罢了。
当时对方都已经是植物人了,他实在不能以恶毒之心来以此报仇。
一边思索着,寒若江还是慢慢踱步到了付勤的病房当中。
轻轻敲了敲门,对方说了一句:“请进。”
寒若江小心翼翼地推门,看到的是一脸正经坐在床上的付勤,见到自己以后,对方的眼神稍微回避了一下,似是在心虚什么。
寒若江打趣道:“曾经付先生可是说过永不相见的话语,难道不该是我离付先生越远越好?为何又主动让我前来?”
付勤脸色一黑,却也无法反驳寒若江的话。
当年他确实恨透了寒若江,说出那样的话也是顺势而为,并没有多想。
本不该再有交集,奈何对方却救醒了自己。这孽缘并不能让人很开心。
“我有话想同寒先生说,也有话想亲自问你。”付勤道。
寒若江找了一把椅子,在距离付勤一米之外的地方坐下,他看对方如此平静,面对他刚刚那样的讽刺都没有和自己动手,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于是拉开距离,就坐在这儿听。
“你说吧。”对方突然客气的叫他“寒先生”,寒若江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首先,我要向寒先生道歉,对不起。”这句道歉带着真诚,却也猝不及防。
让寒若江愣在原地:“……”
总有一种对方那句“对不起”后面要连一句“我要打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