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秋钳住寒若河脖子的手猛地抽搐了一下，一个不稳，竟是被寒若河挣扎开来。
    他刚想再次伸手，寒若河立马退后了一步。
    不给对方留时间，继续讲：“知道我给k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什么吗？”
    “……”
    “让他杀了你。”
    卓秋红了眼睛：“你——”
    “别激动，我给了他半个月时间呢，他太让我失望了，哪怕拼着不要解药，也不愿意杀你呢，他原本是有机会的，他要是想杀你，应该很容易吧？”
    “……”
    “我知道，你对他是毫无防备的。”
    卓秋心里也清楚，阿南要是真想要他的命，他还真没有办法抵抗，他对阿南从不防备，哪怕是对方从背后把匕首捅进他的身体。
    卓秋的声音开始嘶哑，眼睛比刚才还有红，依旧还是那个问题，重复了几遍：“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既然你一定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诉你，他死了，嘭地一声，就被炸成碎块了哈哈哈哈！”原本寒若河是在笑着。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一阵窒息，眼珠子都快翻了出来。
    卓秋像一头野豹，眼神冷得彻骨，此刻他只要手指稍微用力，寒若河的颈骨就能立马断掉。
    他冷漠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眶红得如地狱修罗一般，一字一句地吐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寒莫琛见卓秋状态不对，赶紧示意了一下。
    方辞点头，和叶瑾儿一左一右赶紧拉住卓秋。
    寒若河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卓秋的手上，污了卓秋的手。
    寒莫琛此刻内心也很惊骇。
    这个男人刚才字里行间的意思是阿南体内的m4被他引爆了，就像当初那个被关在寒家地下室审问的女佣一样，死无全尸。
    那种微型炸弹的威力寒莫琛和卓秋都见识过，很恶心。
    从心脏内部爆裂开来，让人连求生的余地都没有，直接粉碎，带着血腥。
    可真的如同寒若河所说的那样吗？对方表情的笃定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寒莫琛学过犯罪心理学，此刻寒若河陷入一种癫狂状态，几乎是走投无路地将自己的罪行袒露出来，只是为了刺激周围的人来满足他的快感。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生气发怒，最喜欢看别人彼此为仇。
    寒莫琛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既然喜欢看，那就让他再多看一出。
    卓秋还在崩溃的边缘，叶瑾儿和方辞几乎拉不住对方。
    就在此刻，寒莫琛突然吐出一口血，纸片似的晃了晃，朝一旁倒去。
    “莫琛！”方辞最先发现，赶紧松开卓秋，去扶寒莫琛。
    寒莫琛眯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寒若河，手往他那儿指，嘴角挂着血丝，张了张嘴，口中血又涌出一些，没能说出话来。
    崩溃的卓秋被这一幕拉回现实，整个人懵了，颤抖地过去唤着“少爷”。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别吓我。”
    寒若河却是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得更大声，笑得他弯了腰。
    他说过的，他说过让寒莫琛有去无回的。
    x做到了，那乖孩子果然做了。
    寒若河赌对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藐视地看着寒莫琛：“阿琛，难受吗？当年你母亲……也是和你现在一样呢。”
    “……”
    “你一直养在身边的那个你最信任的孩子，是我最优秀的武器。”
    “……”
    “被最信赖的人背叛下毒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男人得意地说出这一切，本以为能刺激得寒莫琛再吐几口血。
    谁知嘴角还挂着血丝的青年，邪魅地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