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美锦点头:“那一日,龙炫便是先救了善缘,之后才赶来茶楼救我。”
“……龙炫?”钟婶问了一句。
良美锦点头:“就是那日,进了雅间的人。”
“那个小伙子啊。”钟婶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良美锦顿了顿,遂又道:“之后,我离开,雅间只有你们三人,我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何事?”
钟婶垂眸,掩住了眼中神色:“之后,那小伙子便让我们离开了。”
“……原来如此。”良美锦低低说了一声。
钟婶眸光一闪,而后抬眼看着良美锦问道:“良姑娘为何要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官府的人说抓了龙炫,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良美锦说着抬眼,目光沉黑深沉:“我要找到真正的凶手,还他的清白。”
“……杀人凶手。”钟婶冷笑一声:“杀了刘员外那时为民除害!官府还会因为刘员外这种畜生而害了好人吗?”
良美锦凉薄一笑:“杀人偿命。”
刘员外的确该死,但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杀人乃是触犯律法的事情,触犯律法自然会被追究。
即使那个人万恶不赦,该杀该剐!
私自杀人,便是大罪!
报仇可以有很多中方法,最不该的便是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良美锦紧抿红唇,眸色深深。
钟婶深深的看了一眼良美锦,忽问道:“良姑娘,那刘员外和吴嫂子逼迫于你,还绑了你弟弟,想必,你的父母也很着急担忧吧?”
良美锦眉色清淡,声音清冷无波:“我娘早亡,父亲在我和善缘的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家中,现如今,家中只有我们姐弟二人。”
钟婶双目中露出同情和怜悯之色。
“……可怜的孩子。”
良美锦淡淡望着钟婶,没有回答。
“那么小,便没了父母,你们姐弟二人想必活的很辛苦吧?”
良美锦淡淡道:“生活艰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乃是家人平安。”
钟婶点头:“是啊,家人平平安啊,即使每日吃糠咽菜,也也是高兴的。”
良美锦的身世似乎触动了钟婶,只见她神色难过,双目氤氲,似有泪要低落。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缓缓道:“良姑娘,你不想知道,我因何才会落下这心疾么?”
良美锦点头。
钟婶目光有些迷茫,她望着良美锦,却又像氏望向了别处:“那是因为,我的女儿早逝,我每日深陷痛苦之中,才会落下这个毛病。”
女儿早逝……
难怪,看钟伯和钟婶的年纪,家中应是有几个儿女,可是他们身边却无子无女。
钟婶眼眸中满是痛苦,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单,低声说道:“我的女儿自小便极为乖巧,也很听话,虽然我们家中并不富裕,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却活的很高兴。”
“我记得,慧儿在十三岁那一年,我们的家乡发生大旱,那一年,村子里死了很多人,天气大旱,却无人去救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救自己,我们离开那个村子,来这平安镇投靠亲戚。”
“谁知,等我们到了这平安镇,我家的那亲戚早已搬离了这平安镇,当时的我们身无分无,却是只能先留下来。”
钟婶出神的述说着,眼前似乎再次看到当年的景象,眼中流露出哀伤之色。
“我们二人带着慧儿,在这平安镇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这里的人,又没人愿意用一个外地人的帮工,所以,我们只能拿起我们早些年不用的乐器,开始寻访乐坊,以求一口饭吃。”
说到这里,钟婶笑了笑,目光留在良美锦身上。
“良姑娘,你应该知道我我们是乐师。”
良美锦点头。
虽然这是她和钟伯钟婶第一次见面,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二人绝非普通人,再者,自己虽然不太懂得乐曲,但是他们弹奏的乐曲着实好听,引人入胜。
虽然那乐曲透着苍凉和哀伤,却也因为此,才更吸引人,让人为之伤神。
“我们寻访了两日,终于有家乐坊用我们二人,我们也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有了钱。”
“之后,我们二人在乐坊待了近半年的时间,也攒了不少钱,便想着年后离开乐坊,买一块地,耕田来养活家人。”
钟婶在讲这一段时,眼中充斥着喜悦之色。
仿若她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和钟伯每日跟着乐坊无外面给人弹奏乐曲,虽然辛苦,但是每日都会有钱,合家欢乐。
说到这里钟婶顿住,透着回忆和喜悦的眼眸渐渐被幽深悲伤所取代。
“在我们离开乐坊的前一天,乐坊的老板告诉我们,去给一户大户人家奏乐,这是最后一次,便可放我们离开。”
良美锦见钟婶神色幽深悲伤,心中却有预感,这一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百零九章慧儿被辱
钟婶的目光变得悲伤,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