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五月五日离开了我们学校,回家准备考试去了。临走的时候,四姐非要请我们几个和高老师母女俩请一顿。他们考虑到四姐的时间紧,就劝她以后再说。我也劝四姐,到BJ上学后有的是时间。四姐这才作罢。
马上又到了考试的时间,十几天的紧张复习后,终于熬过了三天的考试。大一的学业到此结束。
七月十五日,学校放假,因为我牵挂四姐的考试和家里黄河滩上的枣树,提前了下午,坐晚上的火车连夜就和郭勇想跟着回了省城。不顾郭勇的挽留,再搭乘开往我们县的客车,回到了我们的鱼湾大队。
在村口下了车,正是中午时分,火辣的太阳把地面上烤得像烧红了的铁板。人站在上面都觉得脚板发烫。我只穿着一件的确凉白衬衣,还是热得浑身冒汗。地里晒的耷拉下叶子的庄稼似乎在说:“渴死了,给点水喝吧”。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提起包向家走去。
“五儿,刚回来呀。”路边的大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叫我。我一看,是外村去年才嫁到这的李琴,今年也才二十岁。是我们这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俊女子。她的女婿一直在外地当工人,家景比较好。这村里也只有她家在路口上修了一院砖接口的石窑。(纯粹的砖房村里没一院)。今年正月里李家村的秧歌来转院时,李凡就给她家唱了两首,让她又笑又哭的。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李凡第一首是这么唱的::
“锣鼓动地炮惊天,
秧歌路过你门前,
一问全家都安然,
二问发财好过年。”
高兴得李琴急忙从家里拿出一合金钟烟给人们散,旁边的一个人说:“人家能不好过年嘛,女婿贵虎常年在外当工人,一个人能挣咱们一家人的钱。李琴跟上可是享福了。你看今年,人家挣钱挣得连过年也顾不上回来了。”李琴笑的嘴都合不上。李凡伞头一点,锣鼓停音:
“提下尿盆顶住门,
唉声叹气吹瞎灯,
两床铺盖一个人,
花开能有几日红。”
当时秧歌一停,李琴双手捧面,“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转身就跑进院里。旁边的人都骂李凡:“大正月的,你唱的些啥呀,败人家的兴哩。再唱一个好听的,人家好烟也多散你几根。”李凡反驳:“你们光看见人家活得好,谁晓得人家婆姨的唏惶(土语可怜)。正月里咋了,光能笑?哭出来,人家婆姨也好受点。”秧歌临出村时,李琴又跑出来塞给李凡一合大前门。说的也是的,光知道人家人前鲜亮,谁知道人家背后唏惶。
“是呀,刚下车。大中午的你干啥去?”我对李琴影响也挺好的,估计是年龄差不多,说话也就比较顺便。“这太阳晒得人都快被烤干了,几步路就渴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心把你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晒黑就晒黑吧,反正好看不好看也没人看。你渴了,就先到我家来喝点水吧。我见你爹妈好像今早上去了你大姐家了。回去你也进不了门。先到我家歇一会,估计下午他们就回来了。”
这样啊!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正大摆威风的太阳,去三姐家路还远点,我实在热得不想走了。怎么办呀?
“快进来吧,我又吃不了你。一会太阳把你晒黑了,当心找不到好婆姨。”见我还在犹豫,李琴催我。
“我怕什么,找不到就打光棍呗。”没办法,迫切想见到家人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下来,既然回去连门也进不了,那就只好在这歇一会了。我一边进门一边和李琴调侃。
“切,你要打了光棍,那全天下的女子就死绝了。”李琴撇撇嘴。
进了门,李琴给我到了一杯水,“你先喝,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把你的衬衣脱了,洗一洗就凉快了。”
我喝了一口,是甜的。看来是加了砂糖了。喝了几口后不怎么渴了,我干脆脱了已湿的粘在背上的衬衣,在屋里洗了起来,果然洗洗凉快。顺手把脱下的衬衣,三把两把也泡在盆里拧了出来。
“吆,你个大男人家怎么比我们女人还白。”李琴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面和一小盆菜。“来,先吃点吧。估计你一天也没吃饭了。我不会做饭,比不上你妈的手艺。面是刚下的,菜是早上剩下的。你对付着吃几口,晚上再吃你妈做的好的。”
“这、这、这怎么能行?”我不知所措地摇着两只手。
“这怎么就不行?!都是乡里乡亲的,又不是什么好饭,不就是一碗挂面吗?!你要嫌菜是我剩下的,不吃就倒了。”李琴有些不高兴了。
“我吃、我吃,别倒。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再不吃就不识抬举了。我连忙端起碗。
“这才对了嘛。”李琴走到我后面,摸着我的头说:“你的个子咋就这么高,怎么长的。”
“别摸,没听古人说嘛:‘男女授受不亲’”我嘴里塞着一口面含糊地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学生呢,比我们女的都封建!你怕啥?我什么没见过你们的?!”李琴哂笑着。
我这人有个臭毛病,一吃饱饭就犯困,更何况坐了两天的车没怎么合眼。现在刚放下碗,眼皮就困得睁不开了,只记得迷迷糊糊和李琴说了声:“困死了,我先躺会行吗?”好像听见她答应了一声,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觉得我脸上有个湿漉漉的东西在游来游去,我的两只手里也捏着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强睁开眼一看,李琴正爬在我的身旁,用她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她的小背心高高搂起,露出雪白的胸脯,而我的手里正紧捏着她的两个大大的、白白的、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