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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包装是有道理的
    吴永成离开了TJ之后,仅仅在北京逗留了一天,就于第二天返回了J省。
    既然TJ市的刘海玉等人,准备要到J省得永明县和南德县,实地考察祥农牌饲料的神奇之处,他也不能不尽快赶回去,做一些相关的准备工作吧。
    返回J省之后,吴永成第一站却是先来到了省城。
    既然二姐夫马林把包括省城办事处在内的鱼湾村贸易公司,交给了吴永成来一并管理,那么吴永成就要首先来到这里,进行一些必要的资源整合了。
    鱼湾村贸易公司驻省城办事处,原先是在省城的市中心,租赁了一个小二楼来作为办公场所,地理位置不错,但就是面积小了一点。
    在马林和吴永成谈过,要把省城的这个办事处交给吴永成一并管理的时候,吴永成就考虑重新选择一个大一点的办公场所,位置嘛,那倒也不一定非要选在市中心。
    在一九八四年的时候,吴永成曾经跟随渠月莲,在L市市委工作过一段时间,下面的单位他也跑了不少,因此,对这种地方的选择,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最后,他在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占地二十多亩的建筑物,把贸易公司的新址选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原来是属于L市商业部门的一个仓库。在八十年代后期,市场上各种商品不再存在紧缺的情况之后,商业部门的黄金时期。慢慢也就过去了,这里也就成为了一片闲置地空房。
    这里有成排的库房,可以大量地寄存生产出来的产品,于是在吴永成的帮助下,才把办事处有迁移到了这里。
    由于大院里房间过多。所以鱼湾村蚂蚁公司办事处。只是占了大院中的几个房间,除了这几个办公室之外。别地房间就都当作仓库来使用了。
    吴永成在抵达省城之前,就联系到了鱼湾村贸易公司地经理薛红。让他找到L市商业局的领导,首先办理一下购买这个大院地有关手续。
    早在前往TJ市的时候,吴永成就已经和L市商业局达成了购买地协议,这块占地三十亩的建筑物,在当时以五十万的价格拿下来。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在L市商业局看来,这个仓库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负担——虽然说,从近几年来,这里因为没有多少商品可存放,就一直闲置着,但这么大地一个院子,还得专门派人来看护,每年的时候。还得拿出一笔不小的修缮资金。来进行维修、养护,实在是很不合算的。能卖到这个价钱。也算是把一块烫手的洋芋给扔了出去了而对于吴永成来说,土地以后的增值,那简直是成倍地上翻的,除了院子里的建筑不说,但就这三十亩土地的价格,再过几年,就不是区区地五十万能拿下地。
    同时,吴永成在电话中,还嘱咐薛红,对这个大院中的建筑物,重新进行一番装修……
    总之,这里将作为“祥农农业综合实业有限公司”地办公场所,办公室和客房装修的标准,吴永成特别关照他,让他比照省城燕泽宾馆来进行。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搞实体、办公司,也是这个道理——门面有的时候,也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有的生意人,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爱摆排场呢?这里面也牵涉到一个公司的形象问题。
    吴永成虽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动脑筋,可TJ市来的客人,涉及到他能否在J省之外,再占据一个市场的问题,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他可不想让TJ来的客户们,看到一个空壳的公司。
    不管是什么时候,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总是十分关键的。
    要说到薛红这个人,那也是个人才。他还是吴永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把他挖过来的。
    薛红是一位六十年代“文革”前毕业于某国家重点大学的高才生,专业学的就是商业经营管理。
    他在学校毕业时,响应国家的号召,选择了分配方案中最遥远、最艰苦的J省,作为自己的第一志愿。
    在一九六四年的时候,薛红到J省之后,被分配到梁州地区的商业局工作。
    但在“文革”开始后,薛红他被查出来有海外关系,因此受到了株连,被定为“里通外国”的“特务分子”,直接被开除公职,下放到农村劳动。
    一直到了一九七九年的时候,有关方面按照上级精神,才给他落实政策、昭雪平反。
    可这个时候的薛红,已经和一农村妇女结婚并生育,并且生育了三个孩子。
    到了这个时候,薛红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原单位梁州地区商业局,以编制已满为由,拒绝接收。
    没有办法,薛红只好再次踏上了申诉之路。
    在这种情况下,梁州地区人事部门建议:薛红被下放所在历程县,对他进行就地分置,并在他的申诉材料上批复:尽量人尽其才,专业对口。
    历程县人事部门接到批复后,好生为难:各个单位都已经严重超编,地区人事局却还要求专业对口,可那时的商业部门属于条管单位,握有分配物资的大权,可以说正红得发紫呢!一般的人,哪能轻易进的去啊?!可上级的指示,历程县人事局也得照办呀?!可这个薛红如何安置,就成了一道难题了。
    人事局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干脆一纸公文。把薛红又踢给了县商业局,让他们去自行安排吧。
    商业局的领导,当然不肯把这个既无靠山、也无背景地薛红留在局机关了,随手就把他又安置在下属的食品公司。
    此时正好历程县下面的一个公社食品站,辞退了一名因为打伤顾客的肉店卖肉的临时工。食品公司就让薛红到那个公社食品站去卖肉。说以后有了机会再调整。
    要不是吴永成在J省报纸上,看到有关薛红遭遇地一则报道、让当时兼任鱼湾村地支部书记马柳平三顾茅庐。把他以高薪请到鱼湾村的话,说不定一直到现在。薛红同志他还是每天手拿屠刀,“磨刀霍霍向猪羊”呢!
    所以,薛红在多年之后,每逢怀想起知己当初地那种窘境的时候,总是感慨地说道:“当时我可是家无隔夜粮、身上穿地是补丁衣啊。三个孩子从来就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也就是咱们的吴董事长,让当时的马柳平书记,把我从历程县请到了咱们的鱼湾村,还把我一家其余四口子的户口,费尽心思,也迁到了咱们村,我才有了施展自己才华地一个平台呀!我家里的大人、小孩们,也能在当时解决了穿衣、吃饭的问题,你说。我不尽心尽力地为鱼湾村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能对得起当初拉我出苦海的吴董事长吗?!”
    不过。薛红自从当年办理了劳保、被马柳平请到了鱼湾村之后,为鱼湾村起步阶段的发展,那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无论是当初鱼湾村生产的卤制品、还是出外采购鱼湾村企业生产需要的原料,没有薛红地参与地话,鱼湾村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大多数地群众们都解决了温饱问题的。
    因此,吴永成在和马林接收过来鱼湾村贸易公司的这个摊子的时候,也把薛红一起接收了过来。
    因为,在鱼湾村里,随着王建业和米家林的加盟,薛红所起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了。反倒不如把他纳入将要成立的销售公司。
    虽然说,此时的薛红已经年近五十一岁了,他过去在大学里所学的销售专业知识,也不一定就能适应以后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经济。
    但吴永成相信,只要让他再到省财经学院、或者是J大经济系进修一段时间,以薛红的个人素质,那绝对也是一个新时代合格的销售公司经理。
    “吴董事长,你看,咱们祥农公司现在的这个面貌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强得多了?!”
    当吴永成站在原先一片破旧的仓库大院的时候,薛红一一指点着周围的环境,给他介绍:“这一批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区,那一排是按照你吩咐的,比照燕泽宾馆的标准,布置起来的客排,院子中央正在修建的是花池,花池中的花,也都是从燕泽公园的花房中,高价购买的。
    那几排库房,我们也进行了一一的检查,对有破损的房屋,统统进行了修补,外墙一律用涂料处理过了。”
    吴永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很有一点样子了。老薛,这几天辛苦你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能搞成这个样子,的确实很了不起的。”
    薛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嗨,我只不过是把咱们鱼湾村建筑队的工人们,组织到省城来而已。干活的也是他们,要说辛苦,还是他们最辛苦。
    特别是前天你打电话的时候,大家都在连夜加班干活。大家都说,既然是TJ市的客人们,要来参观咱们公司,那就不能把你吴董事长的脸面给丢了。你为大家伙办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家别的忙给你帮不上,多出把力气,那是没有问题的。”
    “呵呵,那我就谢谢大家了。等到工程竣工的时候,我请大家到省城最好的饭店,好好地吃一顿。”吴永成拍着薛红的肩膀,笑着说道。
    农村人别看平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别人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却是一笔一笔地都会记在心里的。有时候他们嘴笨、脸皮薄,不愿意把这些说出来,可他们会用行动,加倍地来体现出来的。
    “吴董事长,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薛红吞吞吐吐地问吴永成。
    吴永成侧过头,望着薛红:“老薛,怎么一回事?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又是一村一社的,你在我面前还有话不敢说吗?!呵呵,以后,咱们可是还要在一个公司共事的呀!说吧,什么事情?”
    “我认为,咱们公司既然是搞饲料加工的,TJ来的客人,也是想考察我们的饲料的功效,可这光公司的装修,就白白地花了一大笔钱,要是把这些钱投入到生产当中,那不是更好吗?!
    我记得以前你在当我们永明县的县长的时候,那是最讨厌搞这种华而不实的形象工程的呀!只要咱们的产品质量过关,哪用得着在这些方面动脑筋哪?!”
    “哈哈哈,老薛呀,你原来是想问这个问题呀!你是学商业专业的,应该知道有一句古话叫货卖一张皮吧?!
    古时候有个典故,叫买椟还珠,那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本意是讽刺那些只注重外表、不看实质,只重形式、不重内涵的人,说他们是舍本逐末。
    可从这个典故中,我却是这么理解的,只要你产品的包装精美,这也能吸引来顾客上门呀!
    我们这个公司,现在也像一件产品一样,如果想让我们公司的产品,得到大家的认可,首先一点,那就是你这个公司,要先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行。
    如果咱们公司只是破破烂烂的一个大杂院,谁还能相信这样的公司,能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是一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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