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呀摸,摸着妹妹的小脸蛋,二呀摸,摸上了妹妹的小咪-咪”
“牛二,你别唱了行不行?”李逵捂住了一双大耳朵,求饶道,“昨夜就听你们唧唧歪歪地吵了一晚上,现在你还唱,非得逼疯了俺老李不可吗?”
可怜他昨晚在床下呆了一夜,就听牛二小两口在那情意绵绵着,时刻都不得安宁一下,刚要睡着就被两人给吵醒了。再加上连夜赶路,饭也没得吃上一口,哪里还受得了这种精神折磨。偏生牛二精神抖擞,一路上尽拣着些黄歌艳曲地哼个不断。
牛二嘻皮笑脸道:“好说好说,李大哥,这次回山你可别忘了替我在宋头领那美言几句噢!”
两人一路疾行,黄昏时总算是回到了梁山地界。两人进了朱贵看守的那家酒店内,朱贵见了二人大喜,急忙安排酒食,并说是宋头领日日祈盼,命他时时打探,如今总算是盼得二位平安归来。
二人饱餐了一顿,朱贵这才整往对岸放了支信箭,不一时,对岸撑过来一只小船,将李逵牛二接到了山脚下,那面早有一员女将带着一支人马在那侯着了。
但见这员女将一身劲装,手提日月双刀,柳腰纤细,面若桃李,骑在那高头大马上,端的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号称梁山寨花的一丈青扈三娘。
扈三娘见了牛二,喜道:“牛兄弟,你可回来了?”
“扈姐姐,我可想死你了。好久不见,来,抱一个。”牛二喜笑颜开,扑过去就想给扈三娘来个狼抱。
“去。”扈三娘娇笑着躲开了,“你这家伙,一见面就想占你姐姐的便宜,也不怕别人笑话。”
牛二厚颜道:“这有什么好笑话,大家都是梁山的兄弟姐妹,好久不见了,也总该表示下亲热吧?”
扈三娘笑道:“得了,你是不怕,可我还怕你家小荷吃醋呢!”
牛二听了,连忙问道:“扈姐姐,我家小荷荷她还好吧?”
“不好——”扈三娘故意戏弄牛二,见他着急的样子,这才吃笑道,“你放心好了,小荷她没事的。只是前几日宋头领等从东京回来,个个都传说你和李逵已陷在了东京城内,生死未卜,小丫头急得不得了,整日哭哭啼啼地缠着我,要我派人四处打探你的下落。这几日正该着我值哨,这丫头也跟着我天天在这等你回来,这不才刚被她娘叫回去了。我看啊,你要是再晚回来得几天,那傻丫头只怕是要离家出走,到京城救你去了。”
“这傻丫头!”牛二心里甜滋滋的,很是感动了一小把。
宋江听说李逵回来了,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喜得抱着李逵直叫唤:“铁牛,你可回来了,哥哥想死你了。”两人那亲热劲如同两口子似的,让牛二直纳闷了,咱们的宋大王不会是玻璃吧,要不就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鲁智深等六人也过来拉着牛二问长问短的,经过京都城门那一战,他们六人皆认为牛二重哥们义气,是条值得深交的好汉。宋江心头高兴,当即命人摆下酒席,号令全寨一百单七条好汉尽数前来赴宴,庆贺山寨的弟兄平安归来。
酒席间,大伙自然免不了问起李逵二人是如何脱险的。李逵此时早已喝得面酣耳热,却还牢记着要替牛二表功的事,他怕牛二把假李逵这事抖出来丢了他的面子,忙抢先当着众人夸夸其辞的把牛二好一番夸奖。说到在马家庄众家丁想出的那些狠毒招数时,众头领听了无不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关键时刻牛二如何凭着三尺唾沫,舌灿莲花,说服了马家小姐义释两人时,更是不免添油加醋,画蛇添足地将牛二吹捧了一番。
不过李逵一时说得兴奋,手舞足蹈地把牛二在马小姐闺房内的那些勾当也抖了出来,牛二慌得连灌了李逵几口酒,这才堵住了他那张臭嘴,眼见着自已的准岳父柴大官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众头领也都听武松等六人吹嘘过,牛二如何单身冲入敌围救李逵的英雄业绩,此刻更是连声称赞。牛二被众人捧得如在云端之中,浑不知天高地厚了,忙趁着这时机向宋江请功。
宋江原本就答应了牛二,此刻龙颜大悦,也乐得顺水推舟,当即宣布道:“牛二来到咱们梁山日久,其赤胆忠心,人尽可见,此次东京之行更是功劳不小。本大王决定,即日起封弼马温牛二为梁山第一百单九条好汉,专司打探机密消息一职,日后但凭功劳大小,再行封赏。”
随即按梁山好汉的一应待遇,命扑天雕李应为牛二重新安排住宿,调拨随身军校等。
众头领闻言,也都纷纷举杯来向牛二贺喜。牛二又喜又愁,道:“宋大哥,你看我这名头能不能另改一个,‘弼马温’这外号好象不太响亮吧!”
“牛兄弟,只要你好好跟着宋头领混,这名头肯定会红透半边天。日后只要有人一提到‘弼马温牛二’这五个字,保证能把小孩的都吓出来。来,山人也来敬牛兄弟一杯。”军师吴用在一旁起哄道,惹得众头领也跟着大笑不已。
酒宴喝到尽欢之时,牛二醉意微浓,心中惦记着小荷,早已是心猿意马,按捺不住了。趁柴官人还在和宋头领他们喝得起劲,悄悄溜了出去。
“恭喜牛哥高升了,日后可别忘了提拔小的一二噢。”柴管家早已侯在了大门前,见牛二来了,忙堆起笑脸一个劲地恭维。
“哪里哪里,柴管家跟着柴大哥吃香喝辣的,还用得着我提拔吗?”这小子倒是圆滑得紧,刚知道老子升官了,立马就改口叫牛哥了。牛二好不得意,挺直腰杆小声问道,“那个小姐在家吗?”
柴管家朝他挤了个眼色,大声道:“牛头领,夫人正在客厅等着你呢!”
“夫人?她等我干嘛?”牛二一惊,随即想到:莫非是夫人知道我如今荣升山寨的头领,打算把她宝贝女儿许配给我?那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和小荷那个圈圈叉叉一番了?
正在无限YY之际,柴夫人已在客厅叫道:“是牛二吗?还不快些进来!”
“我来了,夫人,多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牛头领一头迈进屋内,却见柴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满面怒容地瞪着自已,左右两边各站了两位手执竹棍的丫头,也都是俏脸含霜,横眉冷对。
牛二见这阵势不妙,陪着笑道:“夫人,您这是”
柴夫人冷笑道:“这个嘛,听说你此番出门立了大功,已然荣升为山寨头领,特意安排了为你贺喜的!”
牛二腆着张笑脸,极尽媚谄奉承之能事:“那还不是托了夫人的洪福,才会有小的今天。夫人对小的恩德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滋润着我稚嫩的心灵,又如同东升旭日普昭着我拙壮成长,令小的我感激不尽,没齿难忘。日后做牛做马做姑爷,也要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看了眼丫头们手上的竹棍,小心翼翼道,“只是,夫人。您这欢迎的阵势小的还真有些吃消呀!”
柴夫人见那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怒道:“好你个‘做牛做马做姑爷’,还想做我的姑爷,你做梦也体想。牛二,我只问你,你都对我家女儿做了什么坏事?”
“夫人,您这不是冤枉了小的吗?我今日回来后就一直在忠义堂上喝酒,这不刚惦记着来给夫人请安,哪还来得及对小姐做什么坏事呢?”
“好你个牛二,看来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狡辨了。”柴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怒道,“牛二,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个”牛二看到桌上那东西,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这不是被小柴荷当做是自已送她的定情之物而抢去的那小瓶春药吗,这怎么又到了丈母娘手里了,冷汗哗哗地就下来了。
那日柴夫人来到女儿房内,不经意间在她女儿枕下发现了一个小瓶,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打开来闻了一闻。谁料想这一闻顿时便春情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觉全身酥麻,下面更是难忍,恨不得立时便有个男人来将她抚爱蹂躏一番不可。
偏生丈夫又随宋头领出远门了,害得她几次三番便差点红杏出墙,无奈之下只得找来些黄瓜萝卜之类的来,这才暂解了燃眉之痒。直到柴进回来,夫人也顾不得羞耻了,急不可待地便缠住了丈夫求欢,且一连数日连承雨露方才罢休,倒是弄得柴大官人叫苦不迭。
柴夫人私下问过柴荷,小丫头还以为牛二已向母亲提过亲了,羞答答地说这是牛二送她的定情信物。柴夫人当时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所幸自已女儿尚未打开来闻过,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柴夫人越想越气,听说牛二回来了,这才安排好了,只得着牛二自个送上门来。当下道:“牛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辨?”
“夫人,我”牛二耷拉着脑袋寻思应急之策。
柴夫人见他已然默认了,再不容他多说,喝道:“丫环们,还不快给我家法伺侯。”
“是,夫人。”
四个丫头齐声娇喝,棍棒齐举,冲着牛二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打得牛二捂着脑袋满屋里乱窜。
这时躲在门帘后偷听的小柴荷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跪在母亲面前替情郎求情:“娘,是女儿错了,你要打就打女儿吧,千万别再打牛哥哥了。”
柴夫人眼见乖女儿哭得那伤心样,心下也是不忍,忙搂了女儿道:“乖女儿,娘这也是替你出气呀!这家伙如此牛胆包天,现在就敢拿这玩意当定情信物送给我女儿,我今日要不好好收拾他一番,他日后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呢!”
当即喝退丫环,对牛二斥道:“既是我女儿替你求情,今日我便饶了你。日后你若是敢负了我女儿,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罢领了几个丫头回内堂去了。
小荷心疼情郎,带着牛二进了自已闺房,欲待要去找些金创药给他搽上,小手却被牛二给捉住了,但见牛二色-眼迷-迷地望着自已,顿时芳心乱颤,羞不可抑道:“牛哥哥,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