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气,可是我还是在坚持着早日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至于萧元嫱,就先让她得意一阵子吧。毅还是每天按照来看我一会儿,一般都是他问上几句话,我偶尔答上一句。
这日,我在花园里面散步,突然传报说有一个男子要见我。我找了个椅子坐,在纳闷,西风哥哥向来是与婉如姐姐一块儿来的,至于其它男子,司马文若应该不会来这里见我的,他还不知道西莫就是我。
正思索着,下人已经领了那人过来。这人身长八尺,美词义,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迈着宽步向我走来,像是夏日的骄阳一般耀眼。我一时有点恍惚,他已经到了我面前,只看他向我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惜惜,很久没见,不认得我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十五岁出嫁,他也去西北从军,一晃三年过去了,如今都是十六岁的大人了。我笑笑掩饰自己的恍惚说:“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的小元方长大了呢。”他倒不客气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拿起环儿准备好的瓜果边吃边赞叹:“惜惜这里的水果就是好吃,特别甜!”
我看他那个放荡不羁的样子,作势去打他的手说:“你看你,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想吃我叫人削了来不更好?再说了,皇宫里面还能缺了吃的?”他摇摇头说:“皇宫里是不缺吃的,可是吃了没味道。”说着还美滋滋地把那果子吃完。
我问:“你不是从军去了吗?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地回来了呢?”接着我才注意到他一身稿素,我暗处骂自己的粗心,他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为元康奔丧的,我怎么问出这么蠢的话来呢?
他看我一脸懊恼的样子就叉开话题:“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我瞥了他一眼说:“你还能带什么好东西?”他故作深沉地说:“你一定猜不到,是一件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我实在想不起我还想得到什么东西。
他故弄玄虚地眨眨眼:“这样东西呢,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的,你得跟我出去才能见到它。”我故意轻视地说:“我才不出去呢!省得你又弄些不起眼的东西来骗我。”这是鉴于他以前总是把废物当宝贝的前例。
他有点着急地说:“惜惜,你今天得听我的,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那样东西的。”说着他就拖起我的袖子拉我走。旁边的小环倒见怪不怪了,可是绿荷等其他人倒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礼节的男子。我挣不脱,也只能任由他拉着我往外走。
走到门口,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把手一指说:“看,那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顺着他的指向往府门外看去。大路上站着两匹马,一匹黑色的高大而威猛,另外一匹通身雪白,骄小而温驯。我看如此漂亮的马匹,立刻跑了出去。
那匹黑色大马转过头来嘲我叫,元方向它吹了个口哨,它才安静下来。我走到那匹白色马匹身边,伸出手去摸它脖子上美丽的鬃毛,它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打量着我。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它还拿头蹭了蹭我,我看着它笑笑说:“马儿啊,你长得真好看。”它听后又蹭了我一下,似乎是在说:“谢谢!”
我看向元方,他正在旁边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这边,我说:“这匹马我喜欢,送我的?”他点点头说:“那当然,这么漂亮的马当然要配佳人了。”我不管他的花腔说:“有名字吗?”他说:“这两只马是一对,这匹公的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元方’,那匹母的叫‘惜惜’,你说好不好听啊?”
我看他的样子又在开玩笑了,就瞪了他一眼说:“太俗不可耐了,不好听,我要给它们起新的名字。这匹黑马叫‘奔雷’,白马说‘柔雪’,怎么样?”他无奈而又不甘心地说:“好好,你起的名字当然好了,不过,这里不是跑马的好地方,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他人已经跳上了黑马,然后顺手一带把我带到了他的前面。
我坐在他怀中,他牵起马,驾马而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我有点恼了,这大街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可他还没给我发作的机会就顺着人少的宽阔大道奔驰而去。我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就只有靠在他胸前,感受到他强壮的心跳,脸上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