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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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的何瞎子依旧慷慨激昂地说唱着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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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却有些心不在焉,无聊的喝着碧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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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武媚娘眉来眼去的事,老头好像察觉到些蛛丝马迹了。昨日居然把自己叫到上书房训斥一顿,说什么身为太子,平日里来往后宫,要多注意仪态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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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时时浮现起媚娘千娇百媚的模样,只恨急切之间不能得手,确叫人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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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正瞎想着,赵更年已领着王二来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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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不知李治唤他何事,恭身行了个礼,“见过……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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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这在把飘在天边的思绪拉回,“怎么这几日没见你们出来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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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这些天去过几次百家赌坊,没撞见他们。又因自己和武媚娘事儿不顺,便想起“同病相怜”的王二来,不知王二和那九夫人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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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也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回道:“那天和公子爷分手后,九夫人就一病不起,今日才稍微好些,小的哪有心思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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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听,看来王二这些天过得也不怎么样,便益发地涌出悻悻相惜的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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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看出他心情不佳,试探着道:“公子爷既然来了,不如去百家坊耍上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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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摆摆手,道:“罢了!今日没甚心情,咱们就上街随意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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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得茶楼,顺着长安大街闲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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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治不便谈自己和媚娘之事,却又心痒得紧,便将王二与九夫人之事来了个盘根问底。借着他二人的缘由,强作抒发自己心中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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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治一心贪慕父皇后宫武才人,自然不觉得王二对九夫人之情有何不妥。反倒感叹王二一片痴心,怕是可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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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见李治言语之间,竟似觉得自己对九夫人之情颇有赞赏之意。不禁对李治亲近了许多,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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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两人竟是越谈越投机,当真是臭味相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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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赵更年跟在后面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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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人七转八转,竟转到了“平康里”一带。这平康里由于靠近北城门,又称北里,乃长安城最为著名的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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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和王二都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见此地青楼林立,莺歌燕舞,果然是别有一番天地。虽然不甚明白,也觉着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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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对这些地方自是熟悉得很,深知太子爷来此是大为不妥,但又不好说破,只得提心调胆跟着,心里暗求菩萨保佑,只望太子爷走马观花逛上一逛也就算了。可千万别一时兴起,进去胡混,不然传扬开去,他赵更年便有八个脑袋,恐怕也不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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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这些地方,可容不得你闲逛,一路上狂蜂浪蝶是迎面扑来,拉拉扯扯就差没把二人的衣衫撕破。刚开始赵更年还能想着去护李治,走多几步,却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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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和王二虽是年少轻狂,但好在都是心有所属,对这些庸脂俗粉也不为心动,倒是觉得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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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般闪闪躲躲,眼见就要穿过这片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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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刚想松口气,李治却突然收住脚步,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呆呆地抬头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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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眼光望去,见阁楼上,有一女子正探头对着李治媚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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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心想坏了,可要出事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再想要拦住李治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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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已有些痴痴地迈进了“莹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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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和王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紧跟着。只有那李治心中明白,刚才阁楼那女子长得竟与武媚娘十分的相似。李治心中也知她不可能是媚娘,脚底下却已不听使唤,鬼使神差般就进了这“莹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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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老鸨热情迎上,“哎哟~公子爷,您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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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瞟了她一眼,却没作声,只顺着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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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笑道:“公子爷~可有相熟的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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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倒把李治给问住了,总不能说我要找长的像媚娘的那位姑娘吧。就算说了,那老鸨又怎么知武媚娘是何许人也,更何况,把那可人儿的名字说与这老鸨听,岂不玷污了媚娘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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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愣住一会儿,退步回到门口,伸手向那阁楼女子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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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满脸堆笑,“公子爷真是好眼光,这翠儿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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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不知是嫌她啰嗦,还是被她一身的脂粉味冲的难受,喝道:“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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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候,赵更年也没办法了,看李治模样好似着了魔,自己这时候要是不识相上前废话,只怕当场就得被他来个立斩无赦了。赵更年只好紧赶两步,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老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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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接过金子,直笑得脸上厚粉噗噗望下掉。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但看来脾气不大好,当下不敢多话,领着李治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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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将李治引入房内,那翠儿早迎上前来,“公子爷,里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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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眼见那翠儿到了跟前,越发觉得她酷似媚娘,脚底便像是生了根,挪不开步了,早把赵更年和王二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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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尴尬地立在门口,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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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是固然不敢,可要走开吧,委实不放心,又不能就这样站在门口,那岂非偷听太子爷嫖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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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老鸨眼色好,早叫来两位姑娘,把二人分拥到隔壁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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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更年也就半推半就地抱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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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又是惊慌又是兴奋,偏生迎他的姑娘体态甚为高大丰满。王二被她搂着,倒有几份滑稽之色,犹如梦游般随她入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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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久经风月,一看王二这模样,就知道是新来乍到未经人事的童子鸡。便尽量温柔得道:“小女子飞花,公子如何称呼?”生怕是吓着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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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这来缓过神来,“我姓王。”想来王二这名字也不甚响亮,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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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王公子!王公子这边坐,喝杯茶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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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尽量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大模大样坐在凳子上。这才上下打亮着这位飞花姑娘,见她模样倒也周正,只是身形丰硕,未免叫人看了有点吃不消的感觉。居然叫飞花,看模样,飞是肯定飞不起来了,要说花,看来这朵花也是肥料用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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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花可不知道王二在这胡思乱想,只是见他表情有些古怪,一双贼睛滴溜乱转,想来是没见过女人,这会儿肯定猴急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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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姑娘偷偷一笑,转到王二身后,衣带松开,双手一环,便从背后搂住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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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平日里和九夫人调笑胡闹,说穿了,一多半是属于精神上的享受,真正的女人滋味却又哪里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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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丰满身躯只隔得一层肚兜在王二后背轻轻磨蹭,兼之十指在前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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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登时气也粗了,血也沸了,只觉得又是舒服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