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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
作者:林不欢
文案
这是一个诱受疯狂撩汉反被撩的故事~~
李越自幼便与敌国的质子十分投缘,
可惜后来不得不被迫分隔两国。
十年后,李越从前线带回一个俘虏,
且无意中对对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来那俘虏甘愿再次成为了质子……
【两个护夫狂魔的恋爱史】
【前期受撩攻,后期攻撩受】
【有宠,有糖,he,1v1】
【架空勿考据,么么哒】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李越,赵寻 ┃ 配角:刘离 ┃ 其它:皇帝受,he,撩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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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逢
第1章 找
北江,立秋当日,战事告捷。
大营里,将士们纷纷出来庆祝,只有一间营房里躲着两个偷偷摸摸的人。
紧闭的房门突然出现了一条缝隙,一只漆黑的眼睛透过缝隙朝外张望。那只眼睛看上去十分明亮,带着些许少年人特有的无邪,可那眼睛的主人却有些令人失望,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的脸,两撇八字胡更是衬得他有些奸猾之相。
不过他身后立着的人倒是顺眼多了,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目俊朗、轮廓分明,只是仔细看去面相带着几分轻佻,仿佛多跟他说几句话便会有被调戏或被奚落的风险。
“少爷,您胡子歪了。”那俊朗少年开口道。
“啊?看来这胶不太行。”那戴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突然开口,声音却十分清越动听,并不像是中年人该有的音色。只见他伸手摸了摸胡子,然后跑到铜镜前仔细照了照,那体态动作倒是像极了少年人。
俊朗少年眉毛一挑,开口道:“少爷,你就不能再等等吗?不过是一个战俘罢了,姓王的既然答应了,一定会把人送来的,你何苦巴巴的跑去见这一趟呢!”
那八字胡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胡子,一边不悦的道:“什么叫一个战俘罢了,赵寻是一般的战俘吗?你知道什么叫以一当百吧?不瞒你说,拿十个你换一个赵寻我都乐意。”
俊朗少年闻言瞥了瞥嘴,不由苦笑起来。这赵寻说起来,的确是个厉害角色,这次能被俘虏纯属倒霉。
今日一战,赵寻亲帅先锋营上阵,然而战事刚刚开始,他自己的部将便临阵怯战,带着麾下迅速溃逃,留下赵寻和先锋营在战场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赵寻被俘,此事很快在北江大营传开了。这位不及弱冠的少年,是敌国皇帝的亲弟弟,自幼便在战场上厮混,名号十分响亮。如今听闻他被俘,想要一睹真容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想要见赵寻却并不容易,因为这仗是雇佣兵打的,所以俘虏都在雇佣兵大营里。若要见他,要么去雇佣兵大营见,要么等着雇佣兵将战俘交给北江大营。
可雇佣兵多出自彪悍的游牧部落,对待俘虏有着自己的喜好和法子,只怕等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囫囵个儿了。
“少爷,你去见赵寻当真就是因为他能以一当百?不是因为你与他……”那俊朗少年带着两分笑意,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问道。
八字胡原想装聋作哑,又怕对方真说出什么别的来,忙有些着恼的开口制止:“你提别的做什么!不跟你说,我要走了。”
“好好好,我不提便是。”俊朗深知对方脾性,于是只得退而求其次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八字胡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傻啊,这个老王八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你这么俊的护卫,这不是明摆着惹人怀疑吗?而且一会儿要是老王八来找你,你得替我稳住他,不然就露馅了。”
“可是我放心不下……”俊朗少年还想坚持。
那八字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哎呀你放心,不是有暗卫吗?再说了老王八出门也得带护卫,况且这是北江的地盘,谁敢动我啊。”他说罢鬼鬼祟祟的推开门,见外头没人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然而他步子一迈出去,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方才在屋里时的少年体态全无,俨然成了一个十分地道的中年男人,不仔细看的话丝毫看不出破绽。
八字胡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穿过大营,还不忘随手叫了几个护卫跟着自己。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雇佣兵大营来了消息,要北江大营的人去接管俘虏。
这事儿对旁人而言道没什么值得焦急的,可对于北江刺史王庭意而言却是十万火急。怪就怪在不久前京城来了位小祖宗,那小祖宗整日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偏偏对这位敌国的主帅赵寻颇为感兴趣,一早便提了要求说务必要活捉赵寻。
这回总算是活捉了,但当务之急还得赶紧去把人弄回来,要不然那伙雇佣兵指不定把人怎么折腾呢。虽说王庭意三番五次的跟雇佣兵首领提过此事,可他不觉得对方会把自己的要求放在眼里。
于是,北江大营中又出现了那个“八字胡”,不过这个“八字胡”虽然与先前那个长相、体态都如出一辙,但仔细看便会发现此人身材更显瘦高,而且那双眼睛带着中间人的浑浊和世故。
不用说,此人才是北江刺史王庭意本人。
只见他匆匆来到先前那间营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呃……少爷,您起了吗?”王庭意道。
“……”房间里没人回答,但隐约有动静,这说明里头有人。
“少爷?我这就进来了。”王庭意说罢推门进去。
“哎?王大人,早啊!”说话之人正是那名俊朗少年。
这少年名叫刘离,是那位小祖宗的伴读兼护卫。若说王庭意见了那小祖宗就头皮发麻,那他见了这刘离直恨不得拔腿就跑,只因这刘离嘴太贱。
王庭意的八字胡抖了抖,在屋里四下一看,发觉屋里并无旁人,当即便有些急了:“刘公子,这……少爷呢?我找他有事,雇佣兵大营来了消息,要我派人去接管俘虏,我想问问少爷这赵寻……”
“少爷已经去了,这会儿大概是快到了。”刘离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
“啊?这……那我快去看看。”王庭意说罢转身便要跑,却被少年拉住了衣服。
刘离嘻嘻一笑,道:“王大人,您最好是躲在屋里别出去了,若是叫旁人看见咱们这有两个‘王大人’,那可就难办喽。”
王庭意闻言便有捶胸顿足的架势,急道:“你不跟着少爷保护他,若是他有个好歹,我拿全家人的脑袋也赔不起啊!”
“我若跟去了,谁留下来拦着你啊。”刘离说罢倒了杯茶递给男人,又道:“放心吧,我听说王大人任北江刺史期间,对待同僚十分友爱,从未树立什么仇家,所以少爷应当不会有大碍。”
王庭意虽然身居要职却是个没能力的,如今被少年一顿奚落,点明了他处事圆滑却毫无政绩的事实,不由有些尴尬。他急的胡子直抖,却也没法子,那小祖宗素来爱惹事,他是一早就听说了的,如今真教他摊上了,也只能乖乖认命。
雇佣兵的大营在城北,那里原是护城军的所在,如今空出来让给了雇佣兵。此时,“王庭意”正顶着八字胡带着几名护卫在里头漫无目的的晃悠。
“王大人,您来的可够早的。”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突然传来,“王庭意”抬头一看,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但随即掩饰住了。
来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装束十分特别,脑袋一侧留了寸许长的头发,另一侧却编了细辫,脖子上带着一个晃眼的金环,不用多想也知道此人多半就是雇佣兵的头领那达。
“那达将军。”
“王庭意”抬手拱了拱,算是见礼,而后道:“前几天我同将军提过的人,不知今日能否见到?”
“不急不急。”那达面含笑意,伸手拍了拍“王庭意”的肩膀,然后颇为亲热的搂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用暧昧的语气道:“我知道王大人是个风流之人,今日的战俘中,我挑了几个好的,特意为王大人留了一个,只是不知道合不合王大人胃口。”
“王庭意”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被那达搭着的肩膀有些不自在,心中不由一阵反感,却不好直接拂了对方面子,于是只得嗯嗯啊啊的假意点了点头。
那达带着他到了大营后院,这里是独立院落,通常都是将领们的居所。“王庭意”四下看了看,见院子里没什么人,当即有些疑惑。那达却暧昧的笑了笑,将“王庭意”领到一间屋子门口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王大人好好享用啊。”
那达说罢推开门,一把将“王庭意”推了进去。
“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一个时辰后我再来给王大人开门。”那达在门外说道,随即“王庭意”便听到了锁门的声音,他心下大急,可那达锁了门便溜了,而且院子里连个看守都没有。
“王庭意”顿时便有些慌乱,不过他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
他顿时打了个激灵,猛然回头看去,便见房间里侧的榻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而那男人的双手被红绸子缚着,且举过头顶绑在了床榻边缘的床柱上。
第2章 心动
纵然是隔着人皮面具,“王庭意”的脸也不由腾的一下红了。
他早就耳闻雇佣兵作风十分不羁,且男女不忌,打完了仗后掳来的俘虏,若是见着白净英俊的就会争相亵玩,甚至会有人直接将俘虏据为己有,长期作为自己发泄欲望的工具。
可听说归听说,今日骤然见到,他还是觉得十分震惊,而且有些反感。
听那达之意,似乎真正的王庭意也好这口,可他毕竟不是王庭意,纵然披了王庭意的皮相,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事情。
他是谁?他可是众人背后口称的小祖宗,是王庭意拿全家人脑袋都赔不起的人,是大余朝尚未亲政的小皇帝李越。若是王庭意知道这小祖宗正替自己扛着这么个雷,估计早吓得尿裤子了。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尚未亲政,可一国之君的地位却是明明白白的无人能及。
进门之前李越还拿腔拿调的极力假扮着王庭意,可如今他却是再也没心思了。左右这俘虏也不可能认识王庭意,更不可能认识自己。
况且,几步之远的床榻之上,缚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而且显然对方服过了某种催情的药,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李越都能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
他因身份尊贵,是以早早便被教导过房中之事,可那些画在纸上的春宫图,再怎么逼真也终究不过是徒有其型罢了。如今一个活生生的被喂了媚药的人就躺在那里,他只消上前几步,便能轻易尝到传说中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可李越的荒唐向来只挂在嘴上,对于情之一事他心中尚有无限憧憬,万万不会放任自己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敌国俘虏行云雨之事,况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李越想到此处,不知怎么的便鬼使神差朝榻上之人看了一眼。这一望之下,他顿时脸红心跳的越发厉害,甚至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那人看着也不过弱冠之年,大概是出身行伍的缘故,身材劲瘦修长,肌肉的线条清晰匀称,再加上肤色略深,整个人透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偏偏此时对方因着药力的缘故,一双眼睛略有些失焦的看着李越,不但没有丝毫的攻击力,甚至带着几分温顺和哀求的意味。
“那个……我不会动你的,你……放心好了。”李越欲盖弥彰的转过头,干脆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此时他口渴的厉害,只恨不得直接拿着茶壶往嘴里倒。
然而李越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便闻对方略有些气喘的道:“茶里有药,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