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康果真没起得来床,哼哼唧唧的说头疼。
梁有意在洗脸刷牙的时候,周梅就在她身后不停嘀咕,口吻略带怀疑:“小梁你头都不疼的?”
刘红在旁边冲她一句:“早上没洗脸眼睛糊着看不见呀?小梁刷个牙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
肯定是痛的。
周梅牙一龇就要怼回去,梁有意连忙道:“我酒量不好,就喝了一两,周哥喝四两肯定严重。”
周梅立马被转移注意力:“四两?不是二两吗?”
梁有意状似说漏嘴的表情,又替周康说好话:“周哥说,签了我就能赚很多钱,理当庆祝。”
这话倒像是周康说的。
刘红好奇:“你签了几年?”
梁有意咬唇:“周哥说他在珍姐那儿下了军令状,让我先签五年。”
“五、五年?!”周梅惊呼,眼神一狠:“这个老东西真是太自私了!怎么不喝死他!”
脚一跺又气呼呼的走了。
刘红啐了口唾沫嗤笑道:“装模作样的狐狸精,表面上为你打抱不平,那心里指不定乐呵着呢。”
这两人半斤八两,梁有意心知肚明不挑破:“应该不会的吧?”
刘红摇摇头叹息:“你这个傻丫头……”话说了一半也走了。
自古有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放在每个人身上都合适。
梁有意又皱了眉,弯腰捂住腹部,她的确疼,却不是头疼,而是昨晚喝了酒,小肚子疼。
磨磨蹭蹭回到屋里,正好就跟刚起的俞扬眼神碰见了,一想到昨晚,脸可耻地热了。
俞扬貌似也有点尴尬:“早。”
然后她好像没听见的样儿,放好洗脸盆和毛巾就去整理行李箱。
她看着手里的小型螺丝刀……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临时整理放进去的,可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个?
“是我的。”他拿走她手里的螺丝刀,重新放回箱子里。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还在火车上的时候,他趁着她不注意就把东西塞了进来。
她找到密封的红糖块,合上行李箱,拿了杯子就要走。
俞扬在她身后说:“有意,你想问什么现在问,我可以告诉你。”
她停在门口。
数秒后,她说:“不用了。”
过了一夜的时间,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应付她的答案。
她本以为自己看透他了,以为他真的是找人,可如今来看却未必。
他明显还有别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是他和他另外的伙伴要去完成的。
他和她之间,唯一还有牵扯的,大概也就只有,他答应过两人合作,他答应要帮助她找到并救出张依。
可现在,神秘重新将他笼罩。
她又看不透他了。
如果你看不透合作伙伴,你还会选择百分百地信任他吗?
反正她不会。
经过昨晚,虽然两人之间似乎更亲密了,但心的距离却远了。
一碗羊肉泡馍吃完,她撑了。
“你这也太能吃了吧!”潘哥想不懂了,这南方的女子都吃不胖吗?
瞧瞧周梅和刘红,虽说吃得不多,表面看起来不胖,但只要没了衣服,那腰上的几道游泳圈可是吓死人。
梁有意打了个饱嗝,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然后周梅开口了。
“赵哥,周康说你手底下的那个张依昨天犯了错误,已经被公司分配到b区了,以后都不让出去。”
赵三石皱眉:“知道了。”
这时,刘红过来敲敲桌子:“我说小梁,喊你几声了,你魂飞啦?”
潘哥等人望了过来。
梁有意思绪回笼眨眼:“噢,我听赵哥说话呢,我这就在想我要是开工了去哪里那、那个啊?”
周梅噗嗤一笑:“这还急上了?”
刘红也是忍俊不禁:“等你小日子过了再说,你先去喊小俞吃饭,洗衣服怎么洗到现在还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