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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的人没见到高怀德,问陈抟,陈抟只得含糊几句,说孩子的确是几个和尚拐走的,只是他们已经跑远了,现在没法查找。陈抟又把三个和尚的相貌特征跟几个官差描述了一边,请他们继续寻访。高家的人只好和众人一起,怏怏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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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太原的官府寻访了一个月,一无所得。那马驼子一行三人暴露了行藏,当然不敢再在太原城里呆,早就连夜回了岭南,岭南是王审知的地盘,在这个时候,已经自立为国,与河东成了国际关系。太原的海捕文书,根本到不了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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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跟着安金全、安雁北到了鼓楼街的安家,李嗣昭也跟了来。李嗣昭本来在太原有自己的府宅,是晋王李存勖给他专门营造的,高堂大屋,还有后花园。只是他的家人都在潞州,自己一个人住老大一套宅子,太冷清,平日里就喜欢往安金全家里跑,一则,跟安金全对脾气,两个人都喜欢喝酒,二则,还是在跟周德威争夺安雁北这个徒弟,生怕安雁北跟周德威的时间长过跟着自己的时间。所以,日子久了,就干脆把安家当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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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人安福开了门,把陈抟迎进了堂屋。众人分宾主而坐,安福准备酒饭,款待陈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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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安福就摆上了一壶烧酒、几盘小菜,备好碗筷,退了出去。安金全这才起身对陈抟施礼:“请问道长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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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陈抟。”陈抟慌忙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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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腾地跳了起来,把个陈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牛鼻子,你不要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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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不打诳语。”陈抟微微一笑,捋着胡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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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李嗣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遇到神仙了,老子只得跪下了。”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陈抟慌忙扶住了他的双臂,说道:“李将军万万不可,贫道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是什么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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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笑道:“李大帅,图南先生是洒脱之人,不喜欢这样的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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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这才站起来,几个人再次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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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陈抟说道:“安老将军,贫道有一事不明,不知可问与否?”说着,看了眼安雁北。安雁北吃了点饭,眼皮子开始打架,有些做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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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会意,急忙叫安福过来,带安雁北回里屋休息。安雁北一走,安金全说道:“图南先生请说?老夫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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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雁北真是你的孙子?”陈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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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吃了一惊,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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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缓缓说道:“雁北身上的月笛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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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自己也在到处打探安雁北的身世,陈抟一提起月笛,安金全就知道陈抟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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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便不再隐瞒,把当年在原起寺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些事,安金全早就告诉了李嗣昭,托他帮着寻找安雁北的亲人,只是李嗣昭也没个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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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说完,陈抟点点头,叹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孩子正是刘鄩所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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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和李嗣昭一听陈抟这话,知道安雁北的身世有门了,急忙问道:“先生莫非知道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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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就把刘鄩相托一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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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一声长叹:“老天有眼啊,原来雁北真是忠良之后啊!”当年王师范一家惨遭屠戮,天下人无不叹息,如今安金全知道了安雁北的身世,又喜又悲。喜的是忠良有后,悲的是雁北的身世太过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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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抓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口酒,说道:“娘的,那刘鄩虽说是朱梁的人,也是一条汉子,老子佩服。只可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给朱友圭逼死了。我看,那朱梁的天下长不了了,朱全忠倒是个豪杰,怎么生出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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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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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范一家都是让杜重威给害死的,是雁北的杀父仇人,那刘鄩也应该是他害的。什么时候结果了他,也给天下人出口气!”安金全恨恨说道:“我听说那杜重威帮助朱友圭当上了皇帝,朱友圭把控鹤军指挥使的职位给了他,官品不大,却是极为关键,深受朱友圭的器重。这小子爬得真够快的,当年在原起寺的时候,还只是个小校,现在统领起了大梁朝的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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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军有所不知,”陈抟说道:“杜重威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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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和李嗣昭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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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个月前,贫道听人说起,那朱友圭弑父篡位,群臣不服,流言四起。朱友圭怕手握重兵的河中节度使朱友谦对自己不利,杜重威出主意,把朱友谦招回洛阳,任命为中书令,这实际上是调虎离山,只要朱友谦人一到洛阳,等待他的就是屠刀,朱友谦何等聪明,当然不干,干脆带着河中,投降了晋王。这一下,群臣更是不服,说那朱友圭当了皇帝就要拿旧臣开刀,敬翔和李振两个老臣称病不出,朱友圭的身边只剩下韩勍和杜重威两个人。朱全忠的四子朱友贞为东都汴梁留后,看出朱友圭皇帝当得摇摇欲坠,便蠢蠢欲动,暗自蓄养敢死之士,准备发难夺取皇位。朱友圭眼见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则对杜重威出的馊主意很是恼怒,二则,也想找个替罪羊以塞天下人之口,便与韩勍密谋杀了杜重威,想把朱全忠的死说成是杜重威干的,以缓解群臣的怨气。那杜重威也不知道怎么得道了这个消息,没等朱友圭动手,先溜得无影无踪。梁朝发出海捕文书,四处捉拿他,可一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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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骂道:“狗日的,偏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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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问道:“道长见多识广,雁北身边那只月笛,不知有何古怪?都说是无价之宝,可老夫看来,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当下,把在龙岗村遭遇王四通一伙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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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贫道也不知道,只是江湖上传言,风箫星垂,北海狼烟,月笛水清,楚天苍冥。好像这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马驼子三人似乎也对这月笛很是在意。”说着,便把马驼子三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安老将军,李将军,这三个和尚恐怕不是一般的拐子手,他们拐孩子的目的也绝不仅仅是卖点钱,只怕是,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况且,他们口口声声,似乎知道那月笛的来历。要查月笛的来历,正好落在那几个袖口上绣着梅花的和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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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微微点头,说道:“李大帅,这寻找那几个和尚的事,只怕要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这个潞州大帅兼参与中枢,说句话,谁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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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摇摇头说道:“安老爷子,你整天就知道伙着那帮街坊老头喝酒,对天下大势糊里糊涂。你也不想想,那几个和尚被陈牛鼻子打了,哪里还敢在这太原城里呆着,早就远走高飞了。咱们晋王的王命出了河东河北就没人认,奶奶的,我这个参与中枢,要是当初在唐朝皇帝的朝廷上,那他奶奶的就是宰相,四海之内捉个把人,连手指都不动一下。可老子现在要捉那几个和尚,连淮南、荆南都去不了,更不要说岭南了。他妈的,好端端一个天下,硬是整出十个国家来,前阵子湖南马殷派了个使臣来,到了王宫里,居然人模狗样地递交国书,要与咱河东建立外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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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大笑:“李将军说的不错,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虽然雁北这孩子身世不明,但他随身所带月笛,必然有些来历,弄不好,担着莫大的干系。我看那些和尚对月笛很是在意,除了这些和尚,难保有其他人也在打月笛的主意。安将军,你可要提醒雁北,这月笛切不可轻易示人,以免引来不测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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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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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又说道:“我看,雁北这孩子资质不错,是块好材料,就是没教好。”说着,斜了李嗣昭一样。李嗣昭知道陈抟愉挪自己,也不敢回言,他早有耳闻,那陈抟是个活神仙,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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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全笑着,把安雁北的两位师傅介绍给了陈抟。安金全对李嗣昭这个师傅并无反感,当年在潞州相聚,安金全就知道李嗣昭嘴里冷心头热,而且,安金全对李嗣昭那一套下三滥的东西并不排斥,在他看来,那些手段虽然摆不上桌面,可在乱世之中,也是一种安身立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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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听后,也不再说什么。当晚就住在安金全家,第二天一大早,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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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太原城外的纯阳观挂单住了下来。那纯阳观位于城南的一座小山峰上,西靠汾水,道观不大,只有一间大殿和几间道房,香火不旺,观里只有四五个老道士,没有什么闲杂之人。陈抟没有暴露身份,白天在观里诵经,晚上则偷出道观,进城找安雁北。结果,还真让安雁北说准了,陈抟成了晚上来教安雁北的白胡子老头。只是,陈抟教给安雁北的,不是武功,而是吐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