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小姑娘的喜好，跟成年女孩子不同。
    莫离对商场兴趣泛泛。
    当然，既然今天是特地奖励她的，林昊全程陪同毫无怨言，她想去哪都没有问题。
    汴州市最著名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
    但凡提到汴州这个城市，最先想到的就是西湖。
    冬季不是观景佳时，即便闻名中外的西湖边，游客也比其他季节少。
    其实……
    林昊来汴州快一年了，也是第一次来西湖。
    他平时很忙好吧？
    西湖边上有很多小摊贩，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既有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又有汴州本地特色美食。
    “我要这个！”小姑娘走到小摊前，拿起一个糖人就走。
    “姑娘，你还没有给……”
    “喏。”
    跟在后面的林昊，不等小摊贩话说完，赶忙跑过来把钱付了——既然带给莫离奖励，当然要当个合格跟班。
    别人买糖人是为了好玩，莫离却第一时间塞嘴里。
    糖不就是拿来吃的吗？
    西湖十景。
    这里能玩的地方太多了，就算花一整天都看不完。
    穿着粉紫色羽绒服的莫离，很开心的在前面左看右看，跟在后面的林昊见此，不由露出柔柔笑意。
    几个月下来，她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以前的她，在十四岁少女的相貌下，心境却如同成年人——那不是她的本性，而是被压抑形成的。
    现在呢？
    她会笑会哭会生气会嘟嘴，这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林昊，过来给我拍照……”
    小姑娘指着远处湖心亭，说道：“把那个亭子拍下来。”
    林昊接过手机，用心的帮她拍。
    “怎么样？”他把手机递过去。
    “勉强还行……你跟我合影一张。”小姑娘说道。
    “啊？！”
    “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
    “好吧……”
    林昊只能凑到旁边，莫离拿起手机对着两人，发现屏幕上的图像不满意，随即用胳膊肘捅他：“要死啊？摆着一副死人脸，笑一下……对！还有剪刀手，像我这样……”
    剪刀手？
    林昊觉得都快崩溃了，她还有蛊王的样子吗？
    不过，既然答应了什么都听她的，哪怕他觉得比划剪刀手很傻逼，却也只能有样学样比划。
    就在两人摆好了姿势，准备拍照的一瞬间。
    突然！
    啵……
    女孩的俏脸儿往侧面一转，淡青色嘴唇印在林昊脸上，与此同时手机咔的一声，把这一幕清晰拍下来。
    林昊惊呆了。
    他傻傻地摸了摸，脸颊被亲吻的地方，傻傻地看着小姑娘：“你干什么……莫离！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小姑娘大怒。
    “这能一样吗……这个……”林昊赶忙解释。
    “我们学校里，很多男生女生都这样，怎么不行了？”
    她一点儿都不害羞，事实上对于如今的她来说，男女之事依然晦涩难懂。
    城市里的孩子比较早熟，那是因为接触环境所致。
    莫离一直生活在苗疆，她接触的环境完全不一样，也没有谁敢在蛊王面前，说什么男欢女爱的事。
    “奇怪了……”
    她瞄了林昊一眼，小声自言自语：“那些男生女生喜欢这样，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玩呢？”
    噗！
    林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玩？
    这种事能拿来玩吗？
    突然间，林昊想到了一个问题，赶忙正色道：“莫离，这是不能拿来玩的，你可别在学校学坏了，千万别跟男生玩这个，懂不懂？”
    他可不希望，由于对这种事的懵懂和好奇，她被学校的男同学骗了。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你当我笨啊？”
    莫离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哼哼道：“就算有些东西不懂，但我至少知道，这种事只能跟亲密的人……”
    说到这里时，她小脸竟然有些红了，转而恶狠狠看着林昊：“学校里的那些人，才没资格跟我当朋友呢，至少……你算是朋友，但不是亲密的人！”
    毕竟，起先她的话等于间接承认，跟林昊之间的关系很亲密——才不要跟他成为亲密的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动静。
    大约三十米外。
    湖边石质护栏旁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画架，女孩对着湖景作画。
    她的画作眼看快完成了，恰好有一群人从旁经过。
    这群人居中的，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身边跟有好几个人。
    男人从旁经过时，恰好看到那副画，忍不住点头：“呦西！”
    “福山先生喜欢这幅画？”并肩而行的男人问道。
    “很漂亮！我喜欢！”男人点头。
    “没问题。”
    同行男子朝随从点点头，随从立刻快步走去：“小姐，这幅画多少钱？”
    女孩一愣。
    她之前并没注意这些人，听到询问才扭过头，随即淡淡笑道：“抱歉，这画不卖。”
    嘎！
    就在女孩扭头时，先前说东洋语的男人，眼前不由一亮，用蹩脚的古华语说道：“呦西……人比画更漂亮，我喜欢……”
    说话间，他径直朝女孩走去，难掩眼神中的觊觎：“小姐，我想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我不认识你，抱歉。”女孩转身收拾画板。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跟东洋人同样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递上名片，微笑道：“鄙人谢昆，腾达商贸公司董事长，这位是来自东洋的福山先生。福山先生对国画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请小姐割爱，价钱好商量。”
    谢昆经营的商贸公司，跟东洋某家公司有密切来往，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生意，就是靠东洋那家公司吃饭。
    恰好。
    福山平治正是那家公司的社长，也就相当于公司的总经理，他此次过来是为了考察，谢昆的商贸公司代理资格，谢昆哪敢不小心招呼？
    “我说了，这画不卖。”女孩皱了皱眉头。
    谢昆又是自我介绍，又是介绍那个东洋人，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卖就是不卖！
    “我突然对画没兴趣了，我对小姐你更感兴趣。”福山平治一脸猥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