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铁柱忽然问道:“兄弟,今晚你睡哪儿呢?”
此言一出,莫意闲立时站住了,想了想,才苦笑道:“看来只能睡大街,没地方去,也没钱,只能这样办了。看好看就到”
赵铁柱摆了摆手,豪爽道:“嗨~~~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我这大哥又怎能不照顾你这小弟?今晚那,就住我家吧。”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又道:“不过……你小子太妖了,勾搭完何玉如老板娘,又与贺大美女好上了。说好了,可不准跟俺老婆眉来眼去,不然我宰了你!”
莫意闲面容一整,义正严词的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嫂子?我如果是这种人,铁柱哥你会认我这兄弟吗?”
说完这话,他心里又家了一句道:‘朋友妻,大家骑。若嫂子主动送上门来,小弟自然也是不好推辞的嘛。’
得了他的保证,赵铁柱猛一击掌,说道:“好!兄弟既然这么说了,大哥自然信你,今晚就住俺家呗,”说着,他看了看表,又道:“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咱弟兄俩洗个澡咋样?”
莫意闲其实还想多接两单的,只是见赵铁柱打算收工,他寄人篱下,亦不好表示反对。看好看就到
想了想,他道:“这样吧,我先去刮个胡子、修修头发,再与大哥一块儿去洗澡。”
“好,那就说定了。”说着,赵铁柱转头对猴子四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小莫去洗澡。”
猴子“哎”了一声,与他俩分手,自是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不表。
莫意闲于此人生地不熟,自然是要由赵铁柱带去发廊了,还好地方不远,从这往前走了几十米,道左一列商铺,竟然都是理发的。
莫意闲客随主便,跟着赵铁柱进入一家“秀筠发廊”。
店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却也不差,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白白嫩嫩、腰身婷婷。虽虽不胖,胸部可不小,身上勒着一件白大褂,绷得胸前似有两座小山,教人看了就眼蝉,恨不得去啃上两口。沿着她胸前的雪峰,莫意闲下意识目光下滑,又觉得似乎调戏意味太重了点儿,转又将视线移去了其他地方。看好看就到
“呦,老赵呀,来剪头?”那女子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铁柱摸着自己的板刷头,苦笑道:“嘿,别挖苦俺了,再剪俺就得去少林寺了。”
将莫意闲推至身前,赵铁柱介绍道:“俺这位小兄弟要剪头刮胡子,你给弄的漂亮点儿,不漂亮不给钱。”
女人抖了抖白布,看架式倒挺熟练,披有几分老师傅的样子。
她道:“嘿,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么?”
赵铁柱笑道:“你嘛……搞大头上的技术确实不错,但和搞小头的技术比起来,还是差距挺大的。秀筠妹子啥时候重操旧业,可别忘了关照你赵大爷呀。”
秀筠的脸一下子便红了,骂道:“你个王八羔子,都娶到燕姐这么漂亮的老婆了,还老是在外拈花惹草。男人呀,就没一个是好东西的!当心燕姐给你戴绿帽子。”
赵铁柱面色一变,忙道:“哎?你这玩笑可别乱开呀!”
秀筠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赵铁柱的老婆漂亮,似乎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而他也对忌讳别人拿自己的老婆开玩笑,真一副相当宝贝的样子。莫意闲原先也不在意,只是三番两次的,难免对这位素未某面的“燕姐”,产生了一些兴趣。
莫意闲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胡子刮干净,头发别剪短,打薄就成。”他倒是想留个长发,只不过以前是上市公司总裁,留长发怕有损公司形象,现在两袖清风,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秀筠将白布盖他身上,并且系好,便拿起剪子开始鼓捣。
一边剪,她一边还忍不住说:“这位小哥长得真帅,像画儿里走出来的,一定很多女朋友。”
莫意闲道:“我就穷小子一个,干万家活儿的,哪和有人看得上我呀?”
秀筠道:“万家活儿怎么了?既不偷也不抢,有啥丢人的呀?再说了,就小哥你这卖相,什么活都不干,就有姑娘肯倒贴着养你。”
莫意先道:“老板娘说的有道理,那改天我不干万家活儿了,来这求你包养成不?”
秀筠听着笑了起来,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这一笑,两人觉得关系拉近不少。
又剪了会儿,她问道:“我叫单秀筠,小哥,你怎么称呼呀?”
莫意闲此时心情倒也不错,全然不像是早上还想着要自杀的人。随口答道:“姓莫,莫意闲。”
“莫意闲……”单秀筠喃喃自语了一阵,才道:“好名字呀,不像是咱们这儿的。”
她这话也不无道理,人的名字很重要,因为在尚未与人见面时,名字或就会予人最先映象。莫意闲的名字乍听之下就有一种潇洒之感,确实不像是乡下地方的名讳。
莫意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恐怕早数天之前,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流落至此。更要紧的是,一想到多年所学,最后竟沦落到干万家活儿,心中不由有些伤感。
单秀筠见莫意闲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在镜子里看了一下,见他一副忧郁的模样,心儿怦然一动,仿佛被触及了某根不知名的神经。
很块回过神来,她又忙于修剪起来,只是常会时不时的偷看莫意闲几眼。
感受着单秀筠距离自己时远时近,而她身上的体香亦一丝丝地飘进自己的嗅觉神经,莫意闲的意识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