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有几味灵药一直无法寻得,而这几味灵药冯家正好有种植,于是邪修假装丹药师进入冯家,用迷.药让几个孩子帮他偷取灵药,后又把这几个孩子交给平家,抽取了生魂,用来为那个单一灵根的孩子打造境界。
只是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了,冯家竟然去上元宗发布任务,查找孩子失踪的真相,更没想到穆岳这个仅仅金丹期的修士,就把一个元婴期的邪修给杀死了。
平家老祖气得半死,脸上还要对穆岳恭恭敬敬的,然而穆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连话都不肯与他说,平家老祖顿时心下忐忑不安,担心穆岳发现什么,小心翼翼的观察穆岳的表情,谁知道还真被他发现了一些蹊跷。
正所谓人老成精,平家老祖毕竟活了五百岁,见过的、听过的事情太多,回去后他越想越有问题,就派了两个人前来试探,如果穆岳没有问题,想来也不会对一个金丹期和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动手,如果穆岳突破时真的出了问题,他们二人已经足够把穆岳拿下,至于带回去要做什么?平家老祖没有说,这两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穆岳坐在树上,用手中的匕首削着一根砍下的树枝,那动作和之前砍人手脚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那人因为失血过多,身体里的灵力早就消耗一空,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穆岳勉强把事情的经过拼凑了出来。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那人低声的求道。
穆岳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凭什么。”说完,穆岳拎起那人,随手就丢到了树下。
树下的刺蹄猪一直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嗷嗷直叫,见有东西丢下来,一拥而上张嘴就啃,那人连喊叫都没有,很快被吃了个干净。
穆岳站在树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他才不会因为平家老祖肆意的剥夺孩子的性命而愤怒,他只是因为平家老祖企图对他出手生气,只希望平家已经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刺蹄猪把那人啃食的干干净净,又在树下转了很久,见实在无法把穆岳撞下树来才散去。
穆岳又在树上坐了一会儿,刚想跳下树离去,突然听到破空而来的声音。
第45章
就在穆岳离开没多久, 徐子昱已经赶到了留宏城, 城外的景象让他暗暗心惊,他跟在穆岳身边这些年, 自然知道穆岳的雷系功法是什么程度, 城外那大面积被雷劈过的土地,以及被烧得琉璃般的地面,明显不是穆岳所能造成的。
就算是徐子昱前世突破元婴,那雷劫造成的破坏也没有如此庞大。
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徐子昱顾不得仔细查看,急忙赶到城内的冯家大宅, 求见冯家二位老祖。
冯煦和冯溥也刚到家,厅门外回传漱月真人的徒弟前来求见, 二人都有些惊讶,以为穆岳在回程时遇到什么麻烦,两人顾不得徐子昱只是一个后辈, 急忙飞到大门处。
“在下徐子昱见过两位前辈, 请问两位可知我师傅漱月真人现在何处?”徐子昱连忙上前行礼。
冯煦和冯溥对望了一眼, 他二人都没有见过徐子云,并不确定徐子昱是否真的是穆岳的徒弟, 但见他穿着上元宗的真传弟子服,到底不敢随意敷衍,于是冯煦笑了笑说道:“漱月真人刚刚离开。”
“我师傅是往哪个方向飞的?”徐子昱又问。
冯煦心中暗暗疑惑, 道:“自然是往上元宗方向去的, 难道你路上没遇到吗?”
徐子昱皱了皱眉, 穆岳的云舟虽然算不得有多大,但因为是白长老请人重新打造的,外表难免比较华丽,颜色自然也比较鲜艳,用穆岳的话来说,飞行的时候整个照明弹一般,非常显眼,可是他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穆岳的云舟,总不会是半道拐弯儿了吧?
这次冯家失踪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正是冯溥的亲孙子,他见徐子昱和自己的孙子年纪相当,又见他的确一脸的焦急,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于是难得的开口道:“漱月真人并非乘坐云舟飞回去的。”
徐子昱不由得一愣,说道:“我师傅不乘云舟,难道自己飞回去的吗?”
冯溥说:“我看他是打算一路跑回去吧。”
穆岳是什么样的人,徐子昱可说是再了解不过了,别看他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像一个武者那样的修行和锻炼,但实际上除了锻炼和打架的时候,他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这并不是说穆岳就有多懒,而是除了锻炼和战斗以外,他会用一切时间来保存体力。
可是现在他竟然打算跑回去,这绝对是出事了。
徐子昱顾不上再寒暄,急忙问了穆岳离开的方向,立刻出城驾着云舟追去。
因为穆岳半路上转了一个方向,徐子昱一直到天快黑了也没找到穆岳,他把云舟停在半空想了想,掉头飞回去一半的路程换了个方向继续找。
这次徐子昱出来的匆忙,忘了带追踪的法器,他只能凭借自己对穆岳的了解来判断方向,穆岳虽然平时用刀的时候是用右手,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左撇子,这还是徐子昱长时间观察才发现的。
徐子昱毫不犹豫的向左边追去,没多久他就在一片树林里,发现了一具被砍断头颅的尸体,地下的血液依旧新鲜,仿佛是刚刚流淌出来的一般,但徐子昱却发现血液的周围聚集了不少昆虫,应该是被血液中的灵气所吸引而来。
他仔细看了尸体颈部断裂的地方,断裂处虽然干净利落,但似乎并不是用刀砍的,而像是用极细的鞭子、绳索一类的武器勒断的,这让他有些疑惑,如果此人是穆岳所杀,为何穆岳不使用他的本命长刀?
一般来说,修者都喜欢用自己的本命法宝或武器,穆岳更是如此,除了一些防御的法宝以外,他每一次战斗基本上用的都是他的本命长刀,除非他无法再使用长刀了。
一个修士无法使用本命武器,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本命武器被毁坏了,还有一个就是修士灵力枯竭。
本命武器被毁,修士本人必然会受重伤,之前冯家两位老祖说到穆岳时神情轻松,并不像穆岳曾受过伤的样子,而这一路上徐子昱都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穆岳的本命武器应该还在,并没有被毁坏。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穆岳的灵力出了问题。
徐子昱的心中越发的焦急,他解下那具尸体的储物袋,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里面那件雪白绣有银色符文的长袍,不就正是穆岳身上穿着的那件吗?
他死死的捏着长袍,柔滑如水的长袍上似乎还带着那人的体温,他不敢去想象,这衣服是如何脱下来的,只要想到那个美丽而又骄傲的人,有可能受到那种难以想象的侮辱,他就觉得心头的怒火足能焚毁这一大片森林。
他狠狠的踢了那具尸体一脚,拎起那颗头颅的头发将它摆正,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药丸,捏碎了在头颅的周围洒了一圈,又取出几块灵石摆放了一个拘魂阵。
这还是他前世从那个邪修身上学来的,这个拘魂阵不仅能抽人生魂,还能在人死三日之内,将此人的魂魄追回来。
徐子玉在阵眼处摆下最后一颗灵石,一阵阴寒的风刮过,只听周围似乎有哭泣的呜咽声传来,过了一会儿,那头颅的上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是何人?”那人影一开始似乎有些惊慌,但当他发现徐子昱用的拘魂阵十分熟悉时,立刻说道:“你难道是……胡修士的弟子吗?”
“胡修士?”徐子昱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那人影晃了晃,说道:“我之前曾见过胡修士用拘魂阵抽取生魂,和你这摆放的一模一样,我曾想跟他学习此阵,可惜他说此阵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以后只传给自己的弟子。你既然会此阵,必然是他的弟子,来合理可是为他报仇?”
徐子昱愣了一下,说道:“你为何说我是来为他报仇的?他怎么了?”
那人影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他痛苦的嘶喊的:“被漱月真人杀死了,胡修士被漱月真人杀死!漱月真人不仅杀了他,还杀了我!”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徐子昱惊得差点控制不住阵法。
也不怪徐子昱不相信,那胡修士专攻邪法,徐子昱前世跟随他的那百多年里,亲眼所见,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不计其数,其中不仅有金丹和元婴期的修士,甚至不乏分神和出窍期,虽然那名出窍期的修士是死于胡修士的暗算,但不管怎么说,总是死在胡修士的手中。
就算穆岳成功碎丹成婴,也不过刚刚突破原因,甚至没有巩固境界,这要如何杀死早就元婴中期的胡修士。
“天劫,是天劫!”那人影不断的摇来摆去,他一会儿四散开来,一会儿又凝聚一团,几乎看不出人的形状,他喊叫道:“漱月真人是利用天劫杀死了胡修士,漱月真人钻到了劫云里,然后带着满天的劫雷,劈死了胡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