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一种让妖兽发狂的东西,很罕见,我忘记叫什么了,越高端的妖兽越难影响。”
小东西那天一看到羽蔓的时候,就问到了哪种味道,只是很浅很浅,它都不在意,可是它那个时候到了恢复的关键时刻,闻久了就突然浑浑噩噩的。
后面的奔跑不是因为那个奇怪的香味,而是因为它体内暴动的魔法元素,本来是平稳的过渡,却被打破。
“我知道了。”
苏辛一如往常揉了揉南城的头发,看着她远去。
可是少女忽而又返了回来,猫科动物的速度。
苏辛只觉得唇瓣上一软,然后面前的人不见了。
苏辛点了点嘴唇,没怎么在意,南城应该还没从猫形状态反应过来吧,小东西就喜欢舔她,好几次不小心舔着唇角和唇瓣,苏辛没在意,还和小东西玩起了亲亲。
反正是猫咪嘛,那种亲近简直让人感动。
苏辛下山,朝着学院的方向走。
跑出去很远的南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有点发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就是那么做了。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过来当时的滋味。
在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已经情根深种。
还不明白什么是伴侣,就有人强势的住进了她的心里。
苏辛回去了,面对的是同学师兄师姐老师们的谴责的目光。
没人会觉得是苏辛指使自己的猫做的,但是苏辛没有管好自己的猫,这是事实。
第一次没人看见,第二次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看到了的。
苏辛没有把猫送回来受罚,所以她要代过。
妖兽并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原本对小东西的惩罚是把它交给羽蔓。
苏辛听到的时候冷笑,呵,交给羽蔓,那个一看就是对猫有敌意说不定有虐猫嗜好的人,小东西还有命可活?
既然是苏辛受罚,那么之前对猫的那种就不存在了,三十鞭,禁闭三天,如此。
执刑的人倒是没有手下留情,她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苏辛撇了撇嘴嘴唇。
“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因为这种理由进来的人,代妖兽受过?可真有意思,外面那些人脑子有毛病吧,什么人都往刑堂里送,当我很闲吗?”
话是这么说,那个人很快就抽完了三十鞭。
苏辛是疼的,不过可以忍,没有伤到筋骨,力度也适中,毕竟是身娇体软的魔法师,这种适中对苏辛来说倒是轻了很多,她打了那么多场近战,身体的抗痛能力早就提高了,没那么弱气。
但是她没表现出来自己不痛,低着头不哭不叫,让那个人发现不了。
要是知道她不怎么痛,绝对会加重自己鞭子的力度的,苏辛又不是上赶着找打,所以装作一副痛但是不吭声的样子。
“走吧。”
那个人挂好鞭子,打了一个哈欠。
苏辛走了出去,没什么大碍,但是表面凄惨。
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受害人羽蔓,羽蔓对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张脸已经恢复如初。
苏辛唔了一声,好想上去把这张脸揍的叫她妈都认不出来啊。
苏辛向来有仇必报,她走了过去,羽蔓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没有躲避的必要,直起身板,看着走过来的苏辛。
“这次你的猫没事,但是最好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校园里,否则……哼。”
羽蔓冷哼。
“打一架吧。”
苏辛说。
“什么,你要干什么,想报复我吗?”
“之前不是我的猫做的,你的身上有让妖兽发狂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但是那天如果是别的老师带着自己的宝贝蛇出来,希望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为了害我的猫,你还是真的不惜的下血本。”
苏辛冷淡的叙述,话语间带着一种判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羽蔓有些恼怒,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满身伤痕,衣衫因为鞭刑而变得破烂不堪,但是那种淡然却藏着杀机的气势并没有因此消减,羽蔓绝不承认自己有些害怕。
“来擂台比一场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羽蔓不知道苏辛的深浅,所以不敢妄自答应,而且羽蔓想到了苏辛身边的羽思,更加忌惮。
羽思的恐怖,是羽家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羽思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头银发,如此特别的发色引起了家族里的人的注意力,但是并没有太上心,可能只是异象。
但是渐渐的大家就察觉出羽思的不对劲起来,身为婴儿的时候,她也很少哭闹,乖得离谱,这样还没什么,随着年纪见长,她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说话,坐在房间里,像一个安静的傀儡。
同龄人和她说话她也不理,只是每天都在看书,老师给她讲东西的时候,她也只是听而不说,自己的父母都不太搭理,被称为怪人。
在被测试出魔法天赋之后,她被冠上了天才的名号。
那一年不知道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惹了她,她直接出手把人给杀了,举手抬足都带着一种漠然,仿佛自己刚刚结束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踩死了路边随处可见的蚂蚁一样,让人心惊。
杀害同族是罪过,长老们要给羽思惩罚,但是他们始终是偏袒羽思的,关了几天紧闭就完事了。
这也告诉了羽家所有人,羽思惹不得,好在羽思也不是喜欢找事的,她可以呆在一个地方,一直不动弹。
羽蔓不答应擂台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害怕自己打不过,一个是害怕太和苏辛过不去,羽思会出手,毕竟之前羽思的态度很明显,就是站在苏辛这边的。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自导自演的了?”
“什么自导自演,这和我和你擂台有什么关系!”
羽蔓被苏辛弄得心烦气躁。
“你讨厌猫,所以费尽心思的想要处理掉我的猫,你故意弄来一只猫或者是别的东西毁了自己的脸,你有恃无恐,因为可以治好,你又在自己身上弄了可以让妖兽发狂的东西,带了很多人来质问我和我的猫,继而刺激我的猫当场发狂,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去我的猫,或者让我受罚。”
这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其实漏洞百出,苏辛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但是就是要故意这么说,看看羽蔓的反应。
“你有病吧,我是很讨厌猫没错,也非常想弄死那只猫,但是我有必要几个月了再来弄自己?我要弄死你那只猫不会干别的啊,还非要毁了我的脸,我又不是不会痛!”
羽蔓用一种非常不可理喻的表情瞪着苏辛,苏辛一直在观察她,她的样子看起来不似作伪。
这听起来的确挺有病的。
羽蔓很气啊,她是很讨厌猫,讨厌到恨不得把所有的猫都剥皮抽筋,就算看到了虎豹,她也会有一种想要杀掉的想法。
她之所以这么讨厌猫,因为她曾经眼睁睁的看着猫吃掉自己的肉。
她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陷害丢到一个陷进里,重伤,她原以为折磨在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就要结束了,可是两只饥饿的猫,被人放下了陷阱里。
她还有呼吸,却没有力气动弹。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撕扯,那些猫的胡须眼睛爪子都是恶鬼的象征。
她最后没死,被来找自己的哥哥救了,大病了一场,养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可是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她那段时间看见猫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抽搐,甚至要昏死过去。
后来后遗症慢慢的消失了,可她早就彻底讨厌上了猫这种动物,她也不止一次因为猫失态过,但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往事告诉别人,宁可别人把她当做变态看。
她是很讨厌猫不错,还是也不至于通过毁了自己的脸来弄。
她厌恶猫,可她更恐惧羽思。
“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的猫?”
“除了你的猫还有谁,这学校里没谁还养猫吧,还是火系的,我是在寝室里这样的,又没有跑出去,而且你的猫本来就爱咬人。”
羽蔓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的。
“还有你说的妖兽发狂的东西,可别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我怎么可能弄来这种东西,当自己命大吗?”
“哦,所以好奇怪,反正之前不是我的猫,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周围,所以打不打?”
“啊?”
“擂台。”
苏辛没忘自己最开始的目的。
“……你受伤了,我才不乘人之危。”
还没忘啊……她不想打啊……
“怂。”
苏辛扫了她一眼,不是她想挑事,她只是气不过而已。
本来小东西可以安安稳稳的恢复记忆变成人的,可是要不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小东西也不会那么难受。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推动者,如果羽蔓不是始作俑者,那么就是有人在针对她,或者一石二鸟。
“不就是擂台吗,打就打,你自己要带着伤和我打,那就不要怪我胜之不武了。”
“说的好像你可以赢过我一样。”
“话不要说的太满了。”
“哦。”
学院里擂台总共分为两个,分别是大擂台和小擂台。
它们的意思非常好理解,一个是被人围观的战斗,一个是不被人围观的战斗。
她们去了小擂台,一局定胜负。
决定胜负的方法也非常简单,谁先下了擂台谁就输了。
其实如果要比优势的话,应该是羽蔓比苏辛的优势更大的,毕竟她的水系的魔法是克制苏辛的。
羽蔓心里清楚这么一点,对方不仅被她克制,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可是她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害怕的气势,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一定会赢,让羽蔓恼怒又纠结。
结果当然是苏辛赢了,失败来的太快,让羽蔓有些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