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长相外貌,山越人并不比北方人强壮,和江南一带的人长差不多,平均身形相对要矮小一点儿。
不过,他们的战斗力绝不会比北方人差多少,由于长年都是在山区里活动,所以山越人个个都身手敏捷,体力特强,而且作战起来也特别的勇猛,相对于北方人,他们的近身搏斗更具有冲击力。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们在山区缺乏马匹,很少骑马,所以马战并不在行,几乎等于是没有骑兵,这或许就是他们和西方、北方的异族人的最大分别。
没有骑兵,他们能影响的围范相对就要少很多,最多就是对山区周围的郡县有影响,不能对更远,或者更大的城市有影响,所以朝庭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因此也不派大军去对他们进行围巢。进入他们的山区,就算最终可以将他们剿灭,但自身的损失可能会更大,再说,剿灭了他们,占了那些广阔的山区,于朝庭来说,也没有一点儿的用途。
刘楚收到探子的汇报,证实了自己等人的看法,山越人果然是想分别去攻打新都城及富春城。山越人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富春城,对富春进行攻城战,而刘楚从新民城赶到富春城,有二百多里,急行军不用一天一夜也能赶到,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山越人攻城的时候,刘楚刚好赶到,可以马上对攻城的几千山越人进行突袭。
接到高顺对山越人的伏击汇报,还杀了山越人的几百人,探子汇报说得简单,但是高顺他们的战斗绝不会简单。
山越人从大山区到新民城,要经过一百多里的丘陵地带,然后才是进入平原地区。高顺还不知道山越人来了多少的时候。有点儿想直接到山区前对山越人作战,阻止山越出山来地,可是刘楚没有命令来。当然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驻地。接到刘楚让自己能战则战,不能战则撤退的命令后,他心想,能战则战,嘿嘿,在自己地眼里没有什么不能战的。于是全军马上行动,进入丘陵地带,伺机对山越人进行阻击。
高顺现在也清楚的知道山越人的兵力,大约三万人马。比自己的一千人要多三十倍左右,要是让山越人顺利通过了丘陵地带。只要在平原一展开。自己的一千人尤如是一把沙子想阻一条大河,浪花都不能溅起就会被淹没,根本就不可能抵抗。明知是死,那么当然不能硬来。
山越人已经出山,高顺现在唯一可以利用地形对山越人作战的就是这一百多里的丘陵地带。
山越人在丘陵山坡之下的山路漫延穿行,红黑地旗帜飘扬,他们分成四、五路,每一支队伍不下五千人,队伍拉开如像一条长蛇。各队伍之间相差不过五里。齐头并进。一支队伍遇袭,其他的队伍会在十多分钟之内赶到增援。另个一支城压后地队伍,是辎重兵,足有上万人,他们地警觉也非常高,所以,高顺一时还找不到机会下手。
由于山间回旋,时不时有其中的一两支军队汇聚在一起行进,当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都做到齐头并进地。
在山越人经过几座相对较高大点的山坡时,高顺终于搏捉到了作战的机会。受山势的阻隔,其中的两支军队合在一起,要通过一个山口,而这两支合在一起的军队和左右的军队距离分别相隔了十多里。而且,左右地军队分别要绕过过一座大山坡,所经就变成这两支军队突出向前了。
战机一瞬即逝,高顺毫不犹豫地就分兵隐伏在出山口的山坡两侧。
带领这两路山越大军地是东阳部族的两个能征善战的大将,一个是东阳附属小部族族长的儿子,叫王刚,另一个是戈达武的妻弟钟大石。
这两人是相识的,两支军队合在一起后,两人就骑着马一边前进一边在闲谈。
“哈哈……王刚老弟,这次成功占了这片土地,今后你的族人就不用再为缺少耕地而犯愁了。”
钟大石是一个彪形大汉,话声雄亮。“呵呵,这要看大王的意思,我的族人如果也能分到广阔的土地当然就最好了。”
王刚身材稍为矮小,一对小眼精光闪闪,但他露出在盔甲外坳黑的肌腱显示其的充盈着极强的爆发力。他知道钟大石是东阳大王的亲信,所以和他说话要注意点“嘿,咱们兄弟,只要你这次帮我立功,回去后我一定会向大王帮你说话的,让你分到你合意的土地。”
钟大石被别人在暗里说他是借着嫁给大王的姐姐才能做上将军的,许多人对他的实力青示怀疑,所以他一直在找着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个一定,将军放心,我手下的这支军队定会全力相助。”
两人在说着间,前面队伍已经有上千人通过了出山口,突然轰的一声炮响,一时雷豉响起,喊杀声震天。遇袭了,两个山越大将惊异的相对看了一眼,急忙分别对自己的队伍发喊,指挥队伍进行反击。
高顺在山坡上也看到了还在队伍中的两个山越将领,不过不能等到他们过来再发起袭击,因为放过太多的敌人出去,到时会把自己陷入绝境。而且,陷阵营的士兵虽然已经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训练,对于训练的效果高顺是满意的,可是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有真正的和敌人拼杀过,不少人依然有紧张的情绪们先放一轮弓箭,将山越人放倒一百来个,许多士兵因为紧张而失了准头。
弓箭是刘楚第一时间装备给他们的,陷阵营现在是刘楚的主力部队,而且还是步兵,所以每一个将士都最先装备了弓箭。
高顺看得暗暗摇头,好的战士必须要经过红与火的洗礼,挂好弓箭,抽起长枪站起来对着那些反应敏捷已经冲杀上山来的山越士兵大喝道道:“陷阵营,陷敌于阵,无往不战,无战不胜!杀!”
高顺凌空跃起,手上的精钢长枪一闪,在落地之前先将一个手拿狼牙棒的山越兵挑倒。随后落地身形一旋,将几把攻向自身的刀枪挑开,双目裂焰,浑身充满了杀气,一个铁血的战将,面对敌人之时,就要变身成一个凶神。
山坡两侧的陷阵营士兵,见到主将率先攻进敌中,齐声发喊:“陷敌于阵,无往不战,无战不胜!杀!”
陷阵营的将士,豉起勇气,呼啦一声从山坡上冲杀下来,在两山之间列起了阵形。
“哈哈……不知道死活的汉狗!儿郎们!给我杀!”
钟大石首先策马赶到,挥舞着一柄大斧在一旁狂笑着。他是看到眼前的汉军,绝不过一千人,竟然敢来袭击自己,还有更可笑的竟然敢在自己差不多上万的大军前列阵对抗,这不是在找死吗?
陷阵营的八百士兵,迅速的汇合到了一起,结成阵形,将山越军的蛇形行军阵形式拦断,在山口之外的是一千左右的敌兵。
才接触,马上就引起一阵的激战,山越人也的确是凶悍,不会主将下令,马上就能进行反击,而且悍不畏死。陷阵营的将士,绝大部份的士兵都没有杀过人,一开始时有点心慌,但是毕竟是经过魔鬼般的训练,没能杀死敌军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在结成阵形后,士兵们的心里都大定,只要有山越兵闯入陷阵营之内,那么就是被乱兵分尸的命运。
杀了人的士兵,当杀人时的那一刹那恶心恐慌过去后,心神开始坚强起来,冷静的配合着队友的时退杀敌。特别是自己或者是队友被敌人击伤的时候,战友被杀死的时候,内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仇恨怒火,而怒火则化为力量,化为的胆气,所有的坚强战士,都是在鲜血中成长的。
高顺在阵中冷静的盯着战场上的形势,被阻隔在山谷里面的山越大军像疯了的狂涌过来,想救援被阻截在外的近千山越兵。
整个陷阵营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是刺,近都非死即伤,高顺大喝着让战士边战边向山口外退,如果没有山内的漫山遍野的山越士兵,没有后顾之忧,山口外的山越兵只不过是刚好够打牙祭。但现在,只能一边对山内的敌人进行阻击,一边慢慢的向外绞杀山越兵,希望那些山越兵自己扑上来送死。
钟大石不知道陷阵营的厉害之处,竟然跃马直闯进阵内,他舞着大斧,虎虎生风,看来他还有点真材实料。
不过,进入了陷阵营,他马上就知道了厉害了,只觉眼前一空,十几杆长枪同时从四面八方向他刺去,他凭自己的勇力磕飞几杆长枪,将阵内的士兵震跌,可惜没有办法顾及自己的全身上下。眼看就要被小兵刺死,他一脚蹬在马背上,纵身跌起向阵外飞跌。
战马一声狂嘶,轰的一声摔倒在地,马身上被陷阵营内的战士刺得满身血洞。
只一个照脸差点连命也丢了,钟大石的身上冒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一支汉军了。
王刚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的小眼睛冷冷的对身边一个族人一挥手,那人喝道:“上山,用箭射杀汉军。”
山越人平时都是猎人,爬山如同踏平地,所以像这种并不陡峭的山坡根本就不放在眼内,只见山越兵迅速密密麻麻的爬上两边的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