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吹了一阵西北风,风停了,天便飘起雪花来,天却不太冷,刘梅晚上在起大白菜,把大白菜运回去,要下菜窖子,忙了一个傍晚,天黑的时候才忙完,正在做饭,管征鹤就来了。【绝对权力】管征鹤送给刘梅一条鱼,刘梅说,这么晚了,不做了,明天再吃吧。不然要吃你自己做?
管征鹤说,我也吃过了,人家送两条,杨雅婷让我送一条给你,那条让她煮了,天然的,味道很好。
刘梅说,那好,放那,我不剖了,这冷天也不会陈了的,刘梅开始做饭。管征鹤帮她烧火,吃了饭,刘梅说,今晚不是轮你值班,怎么不去大队部,到这来干什么?
管征鹤说,我是来告诉你呀,我今晚吃了鱼,又喝了酒,心情很好,你不是知道吗,我喝了酒就想要你?
刘梅向他笑说,我忙死了,没有好心情,你就一个人去吧!
管征鹤说,再忙也要睡觉呀!我先去了,在大队部等你,不然我一个人在那睡,冬夜长长的会很寂寞。
刘梅说,那你先去吧,我吃了饭,还要把白天的衣服洗了,不然明天早上更冷。
管征鹤说,我就等你一起走吧,去早了也没事,冬夜上面也不会有什么事在夜里通知。
刘梅说,你别等了,我等会去就是,我就知道你……没事的,我一定去陪你好了!
管征鹤去大队部,开了锁,把电视打开,看了一会新闻,抽了两支烟,不见刘梅来,他把灯开着,锁上门,去了对面的牌室。牌室里三个人不够坐下来,让管征鹤一起打牌,管征鹤有心思,不想打,只想看别人打,那样离开方便,可是那几个人都是大队部周围商店和一些修理门市的小老板,平常混得不错,不好薄人家的面子,就坐下来打跑得快,一边打,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刘梅会来,心不在牌上,所以连连被封牌,一圈下来,输了几包烟。
牌友怕他赖账,便叫他付烟,管征鹤正好有借口,便到对面的超市去买烟,买烟回来不打了,正好又有人来替换。
他走回大队部,看到大队部的门锁被打开,他有些意外,便走进去,看到刘梅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管征鹤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梅说,我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呀!
管征鹤就想起来了,为了方便,三把钥匙,分给刘中和会计,三个男人各一把,女人不值班,刘梅没有钥匙,但为了刘梅进出方便,管征鹤又配了一把给刘梅,刘梅便在自己想要管征鹤的时候,半夜都会来大队部开门,开门进去了,上了床,管征鹤还熟睡不知道。
对于女人意外在深夜送来给他**,管征鹤有一种特别的冲动。由于刘梅开过这样的先例,以后管征鹤每逢一个人值班,没有预约,也常常那么幻想,总想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刘梅会悄悄地来到他身边,更如来到他的梦中。
今晚他一进门看到刘梅,非常高兴,刘梅在看电视,播的是地方台直播晚会,有的歌手是唱新歌,有的歌手是唱老歌,老歌刘梅就跟着唱,刘梅声带很好,要不是到现在,她完全可以考音乐学院,只是那时没有视听设备,唱的都是文革中传唱下来的革命歌曲和样板戏选段。
刘梅不说话,一心听歌,刘梅已经习惯了和管征鹤在一起,也习惯了在大队值班室**。
这一点不奇怪。大队值班室这张床上,还不知让多少任干部在这上面做过爱,过去刘中和方月姝,在这张床上做过爱,管征鹤和潘碧云在这张床上做过爱,她刘梅和刘玉柱也在这张床上做过爱,她和管征鹤也不止一次了。
所以刘梅来到这里过夜,就像在家里从这张床上到那张床上一样不当回事,说起来远比到林业站去陪张子和心情好。
张子和在林业站,那里晚上人多,有时打平伙,有时打牌,不是汛期也常常不回家,刘梅想了,就到林业站去找他,送件衣服,送点食物,都作为借口,实质就是为了下面得到那一口。她去了,想留下来过夜,张子和竟然要送她回家。
刘梅生气地说,来回二三里,我不会自己走回去,要你半夜来回送?
张子和不明白,女人笑嘻嘻地来,为什么无缘无故在气咕咕地走?
后来林友们告诉他,女人来了,你千万不能赶她走……
张子和不明白其中道理,说,家里没人,万一遭窃怎么办?
林友笑了说,东西遭窃是小,万一人遭窃了是大……
张子和更不明白,那林友又说,女人晚上来想什么还不知道?莫怪人人说你张会计老实,真是太老实了,连自己老婆想什么都不知道!当心庄稼成熟了,被别人偷了……
刘梅很生气,生气走回来,没有去家,便去了大队部,她便上了刘玉柱的床,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后来,刘梅便和刘玉柱常常在大队值班室**。
刘梅和管征鹤在大队值班室过宿,许多人都知道,在人们眼中,这不当回事,看惯了,全乡所有妇联主任没一个不和支书或村长有染,没有染的反而不正常,所以刘梅和管征鹤同来值班守夜,就像夫妻一样。
冬天很冷,他们两人脱下裤子,一人一端坐在被里焐,脚对脚贴在一起,一边说话,刘梅一边打毛衣看电视,管征鹤在抽烟。
管征鹤说,哎,刘梅,我问你个事儿,假如我不做这支书了,你还会对我好?
刘梅说,你说呢?
管征鹤说,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
刘梅说,那你为什么不问你自己呢?
管征鹤说,我问我什么呀?
刘梅说,你先问问你,会不会永远对我好呀?
管征鹤说,我一定对你好呀!
刘梅说,我不信。
管征鹤说,为什么?
刘梅说,你自己有数!
管征鹤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说!
刘梅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你又不是和一个女人好过,你是好一个丢一个,连朱蕾也丢了,朱蕾才真是美人呀,就不说过去的潘碧云了,你对谁真心好过呀?我不信,你们男人才靠不住。
管征鹤说,我和朱蕾好,差点把我双开了,还能好吗?对你怎么能和她们比呢?我是真想和你好一辈子,你们家张子和认了,我们家杨雅婷也认了,这就没有障碍了,可以好一辈子了……
刘梅说,只要你喜欢我,我就做你一辈子情人……
说到动情处,他们便开始**,管征鹤把被子的这一端按紧,便钻到那一端刘梅的被子里,两人脱了上衣,滑进被子里,互相将脱下,用脚踩到那端,便成了两条鱼,互相依在一起取暖好享受,一时便有了那强烈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地上下了一层薄雪,雪守雪还要下,天气并不冷,刘梅趁天还没亮就回去了。
管征鹤一个人睡在被子里,不想起来,正在这时,有人来找他,是两家邻居打架,为的是退亲没有把彩礼算清楚,打起来了,请大队干部出面说公理。
管征鹤起来,掀开被子找裤衩,自己的裤衩找到了,也让人看到了被子里刘梅脱下的红,刘梅做过爱,把小包里带来的干净穿上,第二天忘了收走那换下的,就让人给看到了。
以后这事被传开去,越传越离奇,有一天早上,人们发现到处贴着一张纸,上面明白地说着,大队值班室的床上有女人的红,这一着也不知是谁使出的,管征鹤怀疑可能还是刘玉柱,或者是成逸云,或者还是他们俩,总之这招很灵,正值支部改造,那一届管征鹤失了票,管征鹤火红的时代便过去了,而且以桃色的事件为他最后送行。
后来刘梅果然爱着他,管征鹤落选了,新的支书上来了,当然不是刘玉柱,刘梅也辞了职,和管征鹤两家合开了一个小超市,在杨家桥涌道口,生意也挺不错,那之后,他们两家真像一家人,谁也没有看法过日子,只有杨雅婷有些不高兴,时常来超市看看,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刘梅亲切地叫她姐,杨雅婷也叫她小姨,顺着孩子叫。
这样管征鹤便成了一夫二妻,管征鹤突然发福了,因为他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