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回了一趟老家苏北,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寻找心理上的安慰,外边千好万好,不如家乡好,外边的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草窝狗窝。[.com]回到家里,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在苏州这整整一年里,她只保持和家里的通讯联系,她太想家了,尤其是在想那个孩子失散的时候,她巴不得立刻回到家来,见到张闯和张旺。见到张闯和张旺了,孩子在一年的时候像妖怪一样长出了一截,她几乎不认得儿子了,可是儿子还是认识她,隔着很远,就扑过来,刘梅搂搂这个,抱抱那个,眼泪下来了,她在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刚满月就被别人抱走的孩子,可是她回来又不能对任何人说。
张子和看着刘梅回来,还是那样,不远不近地站着看刘梅,竟忘记要做什么了。张子和不见老,也不见变化,还是木讷讷地不知道表达一点感情,好像刘梅不是从千里之外一年后才归来,而是每天和他朝夕相处似的,没有一点情绪的激动。
庄上的邻居也不少人过来看刘梅,看到刘梅这一年多出去大变样,都问长问短,刘梅只是随口应付着。
刘梅这次回来,让别人看了,很像是衣锦还乡,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装,乡下人并不知道各种名牌,只觉得刘梅的衣服值钱,一看就知道值钱。
刘梅脖子上是一条粗粗的项链,手上戴着一条金手链,耳朵上戴着一对大圆耳环,大波发,回家赶车不方便,束成一髻,非常的高贵。
这次回来,刘梅也刻意认真打扮一番,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只想让人知道,她出去这一年多,是发财了。乡下人就是这样,你穷得叮当响,没人瞧得起,你富裕了,又会高看你,其实,你穷也好,富也罢,跟别人一点实质性的关系也没有,可人们就是对你看法不一样,尤其是刘梅这一整年的时候,大半在孕期,手不提篮,肩不担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又是生产不久,人就像富贵花一样,有重返青春的美丽,一看与城里的人一样了,在乡下女人堆里,是鹤立鸡群。
刘梅还有一个想法,她这次回来,一量遇上管征鹤,千万不能让他瞧不起,一定要从外貌上让他知道,她刘梅出去这两年,混得比在家好!
可是刘梅回来一个多星期里,该去的地方去了,该看的人看了,就是没有看到管征鹤。她想,他到哪里去了呢?
想起管征鹤,她嘴上说恨他,可又说不出该恨他什么,要不就是让移情别恋,男人才是水性杨花,她活生生地在他身边,他就又勾搭上了付玉环,才把她气走了的,他和付玉环又怎么样了?
刘梅没看见管征鹤,倒是看见了她的情敌,一个也没差,都还在杨家桥,这屁瓣大的地方一个是付玉环,一个是潘碧云,还有,就是管征鹤的女人杨雅婷,这些女人,现在没有一个敢跟她刘梅比!刘梅回来完全是带着江南人的气息,满身散发着大都市人的光彩,尽管付玉环最好看,也比她年轻,那也最多是小家碧玉,而她刘梅是见过大世面了,刘梅在她们面前,就有些趾高气扬了。
当然,付玉环和刘梅并没有过直接的接触和冲突,更就谈不上有矛盾,同是杨家桥一带挂上号的名花,谁对谁的过去都清楚,谁对谁也不去恶意诽谤,见面照样打招呼。
一天,刘梅站在付玉环的小超市门口,和付玉环说话,她分明看出付玉环在偷偷地膘她的打扮,从眼神中看出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和羡慕。嘿,这就够了!
刘梅来她小店买代牙膏,就是要看到这个效果,她要让付玉环知道,她正要感谢她,是她把她气走的,把管征鹤留给你玩,看你能玩出什么结果来。
至于潘碧云,作为管征鹤的老情人,在刘梅和管征鹤的关系火热的时候,管征鹤基本上和潘碧云没有什么来往。
潘碧云的男人早知道这些事了,一时也计较过,事情过了就过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别人吃了没有了。他从县良种厂失业回来,没有什么正经事,半路学了驾证,现在雇给一家旅游公司开导游车,潘碧云在杨家桥开种子化肥农药门市部,混得也不比她刘梅好。
过去潘碧云和刘梅基本上没有过多少接触,潘碧云和管征鹤的关系,那时刘梅在家时,也就因为她做大队妇联主任的时候,才为上环妇检之类的事,和潘碧云说过话,两人同时给一个男人睡过,就会想起管征鹤的那东西,一会插在她的身体里,一会又插在潘碧云的身体里,才间接地把两个女人的心联系起来,刘梅才对她有一点感觉,现在刘梅说到她,没有了管征鹤,又有些同病相怜,应该共同恨的付玉环才对,因为是付玉环最后夺走了管征鹤,刘梅不去多想。
刘梅最可笑的是杨雅婷,她在家的时候,和杨雅婷从未发生过矛盾,但她可怜她,她刘梅也好,潘碧云也好,直到后来的付玉环,她们三番五次地勾上了她的男人,她还是忍气吞声地守着管征鹤,她就觉得杨雅婷很可怜,为了报复,她爱上了成逸云。结果什么没得到。
这次回来,她见到杨雅婷,杨雅婷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说话是竹筒倒豆子,她告诉她,管征鹤在县城开小超市去了,他让她在家刨田守老人和孩子,他自己在城里浪荡,说着说着,杨雅婷哭了,她告诉刘梅,说管征鹤正常不回家,他在城里早就有小女人了……
刘梅苦笑笑,想她离开管征鹤,还是对的,这样的人没有良心,见一个爱一个,没有感情,他迟早要倒霉!
刘梅回来半个多月,别人见她衣锦还乡,在到处走,天天上街买东西,家里人除了张子和看不出来,老人和孩子都换了装,孩子的玩具也是现代化的,还为张子和买了一辆摩托车,家里装上电脑,并且找土地办开始协调盖房子,让张子和在家找人施工,一看刘梅是在外面发了大财了。
刘梅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问题,是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情,她这次回来。把满腔的感情倾泻在张子和身上,她要以对张子和的爱去覆盖自己的心伤,忘记过去的一切,她不是为过去曾冷落过的张子和而忏悔,而是通过张子和为燃情对象,去转移自己的心里负担,释放瘀积在心里的伤痛。
她每天晚上早早洗了澡要和张子和**,她把别的男人,特别是金辅仁的种种的**方式,教给张子和,让张子和在她的身体上演示。
刘梅洗干净了自己的,让张子和去吃去舔,张子和很不愿意。
刘梅说,我洗过了很干净的,你看我的身体美不美?像不像一朵花,粉红粉红的是吧?
张子和说是,但我不习惯用嘴……
刘梅说,什么叫不习惯,城里的人总爱先用嘴,这叫**,一样的好!
张子和说,你怎么知道?这里自古就不是用嘴吃的!
刘梅一下子没话说了,她怕张子和再追问下去,她就让张子和亲她的**。张子和抚摸着她的**说,你的**怎么比过去大了,比过去有肉了,好像还有奶!
刘梅一下子愣住了,到现在那个孩子断奶也才不到两个月,她的**刚干上去,让张子和这一挤一吸,还真的又流下了些微白的浆水。她说,你瞎说,怎么会呢?刘梅有点心慌,她不再让张子和抚弄了。
每天夜里刘梅总是主动要张子和和她**,张子和是个老实人,其实他的**很旺盛,刘梅要一次,他就能做一次,刘梅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但是这个呆子还是呆子,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主动,这渐渐地又令刘梅失望起来。
过了半个月,刘梅的心情好多了,她便准备再出去,这次走,她没有目的,不知道出去要干什么,能干什么。过去和胡清泉做生意,收入还好些,现在一个人出去,就不知道再干什么,她拿了金辅仁的一大笔钱,够她打工两三年挣的,所以再让她去做死活,一天几十块钱,往起凑,她就觉得钱来得太慢了,她想,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为什么不能还找这样的事干呢?
到刘梅再次来到苏州,她便专门干起了出卖身体的事,不过,她再不为别人生儿子了,而是成了人家的姘头,找的都是光棍或者老男人,坐享其成,于是刘梅的性大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