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小璐翻看祁丹玉照后面的电话号码,知道那是一张特殊名片,但是她还是不能不联想到很多的事情。
管征鹤为什么把一张小姐的名片放在自己卧室里,这能说明什么是显而易见的。过去杨小璐在幸福巷第一次随姐姐杨雅婷来他的百货店,认识管征鹤,那时候,偶尔她会给管征鹤接下电话,接电话时,就会看到铃声提示时随叫号现出的不是姓名,而是照片,是一个个女人的精缩小照,后来她和他熟悉了,她把两个手机互打,便看到了自己呼叫时跳出来的小照,曾让她又高兴而又羞赧,因为那是她的祼照。
管征鹤在同她**之后,常常要拍她的祼照,而且要拍她特别的东西,她让他拍了,想不到被他弄成了手机铃声,也就是说,她每呼叫他一次,他就可以看到她那祼露的身体一次,她就羞涩而高兴,她知道这个男人很欣赏她,起码对她的身体性感还是十分有兴趣的。
女人要的是什么,要的是男人把她珍藏在心里,占他一定的心里空间,能告诉他的,有时候是口不由衷的,这样放在电话铃声上才是说明他心里真正有她。不过她现在在他的手机铃声里,祼照早已消失了,演变成了三个文字,和拖在后面的十一位数字,那十一位阿拉伯数字,比起她的小照是多么的苍白而索然无味!
她不知道现在管征鹤的手机铃声提示,还会显示出多少跳图号码,至少是不会有她了!
想到这里,杨小璐觉得自己有些悲哀,是呀,你怎么能和年轻的女人相比呢?你已经中年了,看着名片上的这个女人,确实很年轻,像一朵刚刚开放的花朵,在年轻女人的对比参照下,自己才感到真的在衰老,年轻不是能靠营养、心态和锻炼可以挽留的,衰老是自然法则,尽管你各方面加强保护,也只能保持一种气质和仪态的美好,再美好也掩饰不住年老的加深,这是女人最伤神的。
容颜的衰老,也带来了身体的各个器官的衰老,尤其皮肤,尽管努力护肤保持,她再没有年轻时代的红润而富有弹性的美白,美白到根根小的汗毛,茸生在皮肤的细纹里,清晰可见,现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虽然还是那么白,但那分明少了血色,多了苍白,少了红润,多了浪纹,而且看到了皮下的青筋,更多了一些星星点点的杂色和斑点。
特别是眼睑出现了浮肿般的眼袋,眼圈早早出现明显的淡灰色,性感**,开始松了也下垂了,不是丰满,而是赘肉,说不出口的那,过去年轻时候的烈焰般的火红,已经暗淡或乌紫,而且收缩打皱,明显地皮状,再不是那样**勃发时肉乎乎的如婴儿的小口,十分地娇艳美丽。
杨小璐吸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不是靠身体迎得男人的欢欣。她就想起了管征鹤近日对她的感情。
要说她杨小璐对他管征鹤,虽然不是开始时那么的一往情深,但在自己丈夫成永年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一直把他当着自己生活中最亲近的男人,处处想着他。管征鹤之所以能在新安镇开鹏程宾馆,这与她杨小璐的经济支持是分不开的,她不要物质上的回报,只希望能靠对他的支持,讨回他对她的喜欢,而她觉得,近日他已经不是那么爱她了。
男人和女人爱与不爱,或爱得真假,爱得由衷或表里不一,这个男人和女人最清楚,放在心上的爱,释放出来的是无微不至,放在口头上的爱,做出来的事顾此失彼,往往是该记住的东西记不住,该关心的事情不关心,都做些表面的敷衍。
聪明的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日写在台历的备忘录上,假惺惺地给你生日献花,而独独不知道在风雨之夜打个电话来慰藉你寒冷的心!
他想起你的时候,往往是他**勃发的时候,他给你打电话,往往是自己有烦恼的时候,电话里说不耽误你时间了,让你忙,往往是他要忙了,突然发一个短信来说,怎么忘记我了,不给我发短信,而是他自责自己忘记了你。这还算不错的,隔三差五的还能做些表示关心的敷衍。
而这多日,如杨小璐不找管征鹤,他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
杨小璐在与管征鹤在床上厮磨时,她曾这样试探性地问过他:怎么都是我找你,是不是你有别的女人了?
管征鹤说,怎么会呢?你还是我心中的最爱!是呀这话还是能说明问题,她即使是他的最爱,他就一定还有不最爱的人,其实那个不最爱的人,才是他的最爱,这样的话谁不会说?
杨小璐看看那个玉照上的祁丹,她就想,也许,过了小女人,就是他目前的最爱了!
但是她想,她不管怎么说,也敌得过这样一个妓女,她是什么东西,皮肉商!靠的就是卖肉,她怎么能和她比?她杨小璐虽然不是他管征鹤的正室,但她对他的奉献,有的方面已经超过姐姐杨雅婷,她不是要和姐姐比,她要和这些小姐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这些小姐占据他的心!
这样想着,杨小璐在新安镇便充当起了管征鹤的妻子的身份,开始干涉他的私生活。
管征鹤上楼来的时候,在杨小璐的房间里只看到杨小璐换下的衣服在床上,没有见到她人,他敲了敲浴室的门,也没有,他到自己房间,便看到了杨小璐正在看那张祁丹的名片,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把祁丹的名片收好,可又一想,这是一张名片,也没有什么。
杨小璐见他进来,没有表情的说,这是谁?
管征鹤说,一个叫祁丹的小姐,放在这里拉客。
拉客,拉你了吧?
管征鹤说,小璐,怎么说这个话?现在哪家宾馆没有小姐,这算什么,也大惊小怪的!
杨小璐说,我不是大惊小怪。你有小姐的名片,而且觉得你把它放在床头的桌上,是不是半夜方便拔打上面的电话?
管征鹤说,是呀,有的客人就是半夜让你叫小姐……
别说了……杨小璐很生气地说,老实告诉我,我还会少生气,越瞒我越明白!管征鹤呀,你是不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了,要和小姐上床,是不是也太没有挡次了?
管征鹤说,小璐呀,我和她只是生意关系,她方便,我也落到好处,这不是吗?
杨小璐说,我当然是瞎想,又没看见,但我就觉得你对我是不如从前了。
管征鹤说,怎么是这样呢?你哪次来了,我没有陪你。
杨小璐说,你怎么没主动去找过我一次?
管征鹤说,我不是忙吗,你清闲就过来,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杨小璐说。
管征鹤一把抱住她,亲了亲说,什么不一样,在哪不是一样的**?好了今天就在这做,行了吧?
说着他给杨小璐脱下睡袍,揽她入怀,然后去抚摸她的身体。
今天,他的手下分明有些重,捏得杨小璐的**有些疼,她就知道他带着不高兴的情绪,这样的情绪杨小璐当然不喜欢,她说,你想就做,不想我也能克制,我又不是来卖身挣钱的!
管征鹤这时才明白,杨小璐真的伤心了,他抱起她说,小璐,你今天怎么了,这样情绪不好?好了好了,要不,我们约定,我按时到你那去,不要你来?我主动找你好不好?
杨小璐说,不好,你记住了,只有你想了,才会去,我不能那么持久地等待,我想来就来,不许你烦我!
管征鹤说,好好好,随你好了,今天还做不做了?再迟午休过去了?
杨小璐这时才重新恢复情绪,她要了他,想不到一旦要起来,她却十分地兴奋,也许是怕机会不多了,她便忘情地呼唤情绪,使自己一次次**迭起,在管征鹤的身下反转挪动,吟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