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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成逸云的风流韵事 第二十九章 午夜的敲门声
    在一个很容易做鸳鸯梦的深夜。[]付玉环正在梦中的情绪里行走,她来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山林,山林里有一处隐约的房屋,在桃花弥漫的香气里,那低矮的小屋像世外人居住的圣地,屋子周围被桃树簇拥着,绕屋而过的潺潺溪流,唱着欢歌,带走纷纷落下的桃花,蜂蝶在林间飞舞,小鸟在绿叶间跳跃,天空是一抹的灰蒙蒙的惨白,像是早晨,又像是傍晚,却不见太阳。
    她从来不曾到过这样的境界,她站在小屋门前,踌躇了片刻,她便进了那小屋,她刚进去,那小屋的门自动从两边合上,她有些紧张,刚要往外跑,便见到小屋里走出个男人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终于肯来找我了……她不认识这个人,但分明又是熟人,在哪里见过呢?她想不起来。那男人说,我是章肇晨呀,付玉环,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付玉环说,你不是章肇晨,章肇晨不是和宋秀文出去打工了?
    那人说,那我不是章肇晨,他像变脸一样,变了脸说,你看我是谁?
    付玉环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人说,我是管征鹤呀?你连我也不认识?你不是常常想我吗?我来了,你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付玉环说,你谁也不是,我不认识你!她要往回走,而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那个男人将手一伸,那臂却出奇地长,就把付玉环搂到了怀里说,让我亲亲你,我的小鸽子,你让我想死了!
    付玉环让他搂在怀里,再看一看,果然真是管征鹤,于是她就说,你不是到新安镇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哪呀?
    管征鹤说,我是回来看你的呀,我天天想你呀!
    付玉环啐了他一口说,去,假话,你的心早随了刘梅,和我都是逢场作戏,你才不是真心爱我呢!
    管征鹤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回来看你了吗?我要你来了……说着管征鹤便开始亲她,很快她就摊倒在他的怀里……管征鹤便开始脱她的……
    正在这时她听到小屋的门外有人在敲门,付玉环眼前的景色一晃,睁开眼,便看到了黑糊糊的一片,眼前什么也没有了,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己脱下了。
    她屏住呼吸,再仔细一听,果然就听到院门白铁皮门扇被人敲响了,那声音敲得有些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章肇晨。
    她和章肇晨第一次相好,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那天晚上,章肇晨如约而致,她为他留了门,后来每次章肇晨想要她,都是在半夜里来,有时他们没约好,她就没有给他留门,半夜时,付玉环听到有人敲门,就轻轻地下床,不开灯,也不说话,拖着软拖鞋,轻轻地走到院门口,小声地问一声,谁呀?
    章肇晨便会压低声音说,我——于是付玉环就会轻轻地拉开门让章肇晨进来,随又关上门,插上栓子,等她转过身来,章肇晨便拦腰将她抱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小腿弯,便把她抱回去。
    回到屋里,付玉环不用开灯,章肇晨会熟悉地把她抱到房门口,用付玉环垂着的脚挑起东房门上垂挂的白付绸门帘,然后走进去,准确地走到她床沿边,把她放在床上,这时才一伸手,按下她的床头水红罩的台灯,台灯亮了,光焰很微弱,九瓦的一支粉红管形灯只能照艳小小的房间,窗子上从外面看,只是一片蒙蒙的粉红色,太迷人了。
    章肇晨把她放在床上,一拉她的睡袍腰带,睡衣的大襟便从胸前滑落下去,她的下面没有任何衣物,章肇晨就上了她的身……
    后来的管征鹤也这样来过,他们都赶在半夜来,就是为了躲避毛国民白天的看守,他们也都不赶礼拜日来,那样会遇上回来种花打洞的毛广林。
    付玉环又一想,真是太荒唐了,这两个男人还不知在哪呢,怎么能是他们呢?而且他们来敲门时也不是这么急促而光明正大,她那扇铁皮蒙上的院门,白天电工来收电费一敲就像是敲锣似的满庄人都听得到,这些野男人来敲时,都是环起食指用关节在铁皮上轻轻地敲三下,像鸡在啄门扇上的毛毛虫,那么细微而清脆,而且也不这样连续地敲,总是敲一次等上一两分钟,听到屋里没有动静,才又敲第二次……
    付玉环就想,谁会在这深夜敲她的门呢?知道她电话号码的熟人夜里来找她,又总是先打电话,这会是谁呢?
    付玉环再仔细听,原来是她的婆婆毛婶,听懂了声音,付玉环赶忙爬起来,走出去,开了门,毛婶已经带着哭腔了,她说,你,你,你爸突然生病了……
    你快去请医生来,快去!付玉环去了诊所,叫醒了医生成逸云,成逸云随付玉环去了老宅上看了毛国民。
    毛国民是半夜起来下床小解,一离开床面,把脚伸下去摸拖鞋,摸到了,刚要迈步,就觉得左脚不听使唤,刚一迈步就摔倒了,摔倒就起不来,毛婶还把脸侧过来笑,说你起来呀,坐在地上干什么?
    毛国民说,我,我起不来……他说话已经满嘴让人听不懂了。
    毛婶很吃惊,赶忙滑下床,再扶他起来,这时的毛国民已经半边身麻木了。
    杨逸云赶到时,几乎没有多想,就诊断他患上了脑梗,便让他们赶快去七里店卫生院做检查,半夜时,不好找车,付玉环给毛广林打了电话,让毛广林想办法,毛广林跟乡政府的司机混得不错,便叫醒了司机,把车开过来。
    毛国民是有身份的人,生病时用一下公车,也没什么,成逸去为了负责任,随车一起去了七里店,到医院里,成逸去帮助毛广林和付玉环给毛国民做了急诊,安置好了之后,天已经亮了,毛婶和毛广林留下来,付玉环便叫了一辆马自达和成逸云一同回了杨家桥。
    一阵紧张过去,付玉环觉得很累,和成逸云上了车,坐在马自达的铁斗厢里,一路晃里晃荡地往回开,付玉环便睡着了。
    等成逸云叫醒她的时候,付玉环才知道她正躺在成逸云的怀里。
    付玉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熬过夜,我困了……不好意思,一夜又麻烦你了。付玉环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成逸云没有放开说,等会,还没到杨家桥,你就再躺一会吧,我喜欢这样搂着你……
    付玉环没有再要起来,而她也没有再入睡,她感到成逸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开始抚摸她的胸口。
    付玉环想,这个成逸云呀,到底是趁人之危,还是成人之美,他一定是早对她有所图谋了,也看出她对他的好感了。要不他会这么没有一点暗示就会如此趁机而上?
    付玉环不想在公公生病时就这么随便,她又挣扎着要爬起来,手无意就触到了成逸云大腿间那物,她一把触碰上去,心顿时打了一个抖,那物坚硬得好惊人!她赶忙缩回手,可是那感觉却一直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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