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王婉儿并不是王婆婆亲生的女儿,苏瑾言开始好奇王婉儿的身世,王婆婆此时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之中,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不如先去问问王婉儿。
此时王婉儿正在美颜坊里忙活,看到苏瑾言过来了,便招呼了一声:“你来了。”
苏瑾言一步一步靠近她,好半晌才开口道:“我听说...”
看到苏瑾言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婉儿觉得很好笑,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苏瑾言这副模样,好奇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苏瑾言只是觉得问她这种事无非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可他又觉得自己作为王婉儿以后要厮守终身的另一半,他应该知道她的一切。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问一下:“我听王婆婆说,你不是她亲生的。”
听到苏瑾言这句话,王婉儿才明白过来他到底是想问什么,随即收敛了笑容,淡淡地回应道:“嗯,我不是王婆婆的女儿。”
“那你的亲生母亲是出了什么事吗?”苏瑾言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戳痛了王婉儿。
王婉儿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连我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苏瑾言听后心里一惊,怎会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呢?他有一种预感,王婉儿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瑾言看着王婉儿的眼睛问道。
王婉儿低着头,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说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打我记事儿起就在赵家村生活,是婆婆养育了我,但她一直让我叫她婆婆,却又不告诉我我娘到底是谁,问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我也就懒得再问了。”
苏瑾言没有再问,既然王婉儿说了她已经没有印象了,那必然也问不出什么来,看来还是得亲自去问王婆婆。
第二天,苏瑾言又来到了王婆婆的住处。
“婆婆,我来了。”他一进门便呼唤道。
王婆婆端着刚熬好的红豆粥从后厨出来,看到是苏瑾言,连忙笑着说:“快快,来得正好,这红豆粥刚出锅,尝尝!”
苏瑾言接住碗,被王婆婆带进了屋里,看着她满眼期待的表情,苏瑾言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好吃!婆婆手艺真好。”
听到苏瑾言的夸奖,王婆婆笑得更开心了,毕竟谁不爱听好话呢?
吃得差不多了,苏瑾言放下碗,开口进入了正题:“婆婆,昨天我听你说到婉儿她娘,她娘怎么了?”
王婆婆的嘴角逐渐落下,沉默了半晌:“婉儿的亲娘,死了。”
“怎么死的?”苏瑾言等待着下文。
王婆婆的双手不停地揉搓,似乎是很纠结:“被一些卑鄙小人设计陷害的。”
这话听得苏瑾言更加不解,平常人家哪里会出现这种设计陷害的事情,这大多在大户人家乃至皇宫才会出现,难道王婉儿的身份不一般?
“婆婆,我想让您仔细讲讲,我不会告诉婉儿的,因为我想保护她,所以想知道她的一切。”苏瑾言诚恳的眼神打动了王婆婆。
反正这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要翻盘为王婉儿的亲娘报仇也几乎不可能了,这件事情在王婆婆心里埋藏了这么久,说出来她也就痛快了。
“其实,婉儿的亲生母亲是当年的公主。”
苏瑾言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以为王婉儿最多是哪个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他却没有想过她会是皇宫里的人。
“而我则是婉儿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一直在公主身边服侍她,后来公主嫁给了驸马,还生下了婉儿。”
王婉儿的身世之谜解开了,原来她是公主的女儿,但现在更大的疑惑来了,王婉儿的母亲作为一个堂堂的皇族公主,怎会轻易被人陷害致死?
“我本觉得公主哪怕没有驸马的疼爱,但有婉儿和我的陪伴,也能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可我没有想到,人心竟能如此险恶,驸马家的人陷害公主与外人有染,竟然还说婉儿不是驸马的亲生女儿,那时我便知道日子不会太平了。”王婆婆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瑾言坐到了王婆婆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舒缓一下她的心情。
“无论他们怎么陷害,我都会站在公主一边与他们斗争,可谁知,那日晚上,竟然有人前来暗杀我们!公主为了能让婉儿活下来,她命我带着婉儿从小道逃走,自己则留在了那里,我带着婉儿拼命的跑,被赵猎户救下,我也就和他成了家,一直待在赵家村,就怕他们万一不甘心找到了婉儿。”
“婉儿是公主的女儿,公主却又被杀,为什么没人替公主报仇?!”苏瑾言有些恼怒,人命竟是如此的不值钱。
“嫁出去的姑娘如泼出去的水,公主嫁给了驸马,又被人诬陷说红杏出墙,皇宫里的人早就觉得蒙羞了,又哪里会为公主伸冤。”王婆婆解释道。
苏瑾言听着这一切,吃惊大过了愤怒,因为自己的母亲也一直在皇宫里生活,如果王婉儿的母亲是当年的公主,他和王婉儿年纪相仿,那么自己的母亲也必然和王婉儿的母亲年纪也相仿,如此说来,说不定自己的母亲认识王婉儿的母亲。
王婉儿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估计也是王婆婆怕告诉了王婉儿之后,她那么有想法的一个人,必定会想着为母亲报仇,为了保护王婉儿的安全,不如瞒着她,就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
但既然现在苏瑾言知道了,他就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自己的母亲认识王婉儿的母亲,那她也一定会知道公主当年有一个女儿。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也为了彻底搞清楚王婉儿的身世,苏瑾言决定以为母亲过生日为由将母亲从皇城接过来。
苏瑾言二话不说便进了京,在母亲面前说自己想要让母亲过一个不受皇宫约束的生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虽说苏瑾言的母亲一直很犹豫,因为她已经在皇城生活了一辈子,突然出城去还是有些不适应,可却耐不住苏瑾言软磨硬泡,最后被苏瑾言硬拉上了马车,直奔县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