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翎扯了扯领子，点点头。
    “是，李深；老师气场太强大了，我一看他就犯怵。”
    萧澹看着她修长的脖颈，上面全是细小的汗珠，晕红爬满她的皮肤，就像是雪中一片红梅，想让人捏在手心里狠狠地揉搓，恨不得吸允出汁水才好。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睛紧盯着她的脖颈，嘴里说道：
    “怕就对了，我以前跟他一起拍戏的时候也这样，当时年轻，和他对戏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丁翎捏着他的袖口，大眼好奇地一转，波光潋滟。
    “我从来没有听过你以前的事情，我以为你一直就这么厉害。”
    萧澹笑道“谁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当初如果不是段导演的知遇之恩，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丁翎一听，来了兴趣，原来萧澹和段毅还有这一段？她拉着椅子凑近萧澹：
    “我想听具体的。”
    萧澹一笑，拿袖子抹去她额头上的汗，道：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下雨，我查到了他家的地址，把他堵在家门口。连续好几天，终于让他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他去剧组当个群众演员。后来，我在剧组里摸爬滚打，积攒了不少经验，近些年导演看时机成熟，这才给我机会让我当主角。”
    丁翎摸了摸他的手背。
    萧澹摇了摇头，他说这话的本意也不是卖惨，但是能让丁翎心疼心疼他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咳了声，拉回了正题。
    “一会你出去拍戏，怕李老师也没关系，他只是看着严肃了点，其实人很好。当年我有一次和他拍对手戏，ng了二十次，他虽然生气，过后也是手把手地教我。更何况你演的这个角色本来就是怕皇帝的，肢体僵硬没关系，脸上的表情要带出来。”
    丁翎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李深老师看起来脾气不好，但是也米有对她吹胡子瞪眼的，只是一遍一遍让她重来，想他这样的演员，已经脱离了演员范畴，更是一个艺术家。
    他对演戏吹毛求疵，却也正是磨练自己的好时候。
    如果她这个时候退却了，以后离了萧澹很可能就会止步不前。
    丁翎点点头，道：“放心吧，这次就算是导演再怎么骂我我也不着急了。”
    萧澹揉了揉她的头：“有我在没人敢骂你。”
    丁翎捂着发髻，道：“快走吧，导演该等急了。”
    说完，她就想起身。
    萧澹一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怎么了？”
    萧澹的眸子深沉，他慢慢地凑近丁翎。
    “你脖子上都是汗。”
    丁翎一抹，手上全是细小的水珠。
    她仰起脖子。
    “你给我擦擦。”
    萧澹看着丁翎细白的脖颈，上面晕红一片，皮肤薄得可以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就像是根茎上面挂着露珠，撩人得很。
    萧澹抱着她的腰，慢慢地凑了上去。
    他伸出殷红的舌尖，仔细地品尝着她的嫩肉。
    丁翎被他烫得一哆嗦。
    “让你擦又不是让你舔......”
    萧澹不语，将手伸进她层层叠叠的袍子里。
    丁翎捏紧他肩膀上的戏服，呼吸渐渐炙热。
    十分钟后，这对情侣一本正经地走出来。
    助理给萧澹扯了扯发皱的戏服，又指了指萧澹沾了口红的嘴唇，揶揄地一笑。
    萧澹脸皮厚，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他用大拇指在唇上一抹，看到手指上的颜色，勾唇一笑。
    助理受不了这样的腻歪，赶紧走了。
    萧澹笑了笑，一回头，就对上了蒋雪贞的双眼。
    蒋雪贞正襟危坐，像极了真正的大家闺秀。她对上萧澹的视线，不慌不忙地对他一点头。
    萧澹一敛眉，也对她点头示意。
    这边，丁翎又ng了两次，终于通过了。
    李深穿着深色帝王袍，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他看着丁翎戴着一头沉重的装饰，来回ng了几遍也没有叫苦，不由得对她稍稍改观了一点。
    休息的时候，他问丁翎：“刚才是萧澹教你的？”
    丁翎赶紧站起来，乖乖点头。
    李深一笑，摆摆手让她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她对面。那气派，比导演还像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