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讪讪僵在那儿,见乔越脸色青白,心里极为过意不去。乔越扣着瓶罐的手指骨凸起,因用力泛白。她发不出脾气,王阿姨为人热情,常年为淘气包小宝擦屁股,乔越受过她不少照顾,这回真是有气都不能随意发。
“算了,”她退回王阿姨买的零食,“我这个本来也不能吃,您把饼干留给小宝吃吧。”
她捧着玻璃罐回到房里,乔沉横躺在她床上,见她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怂样,挪了挪脑袋,像白蚕似得蠕到她身旁。
“生气了?”
乔越眼眶微红,隐隐噙着水光。乔沉坐起来,双手托到她胳肢窝,将她整个一提,抱到腿上。
“好了好了,我错了,”乔沉拿拇指指腹轻轻地拂掉滴出来的水线,“怪我,没保护好你那什么玻璃罐。”
他说的是玻璃罐,她哭的是曲奇饼干。乔沉握着她的肩头,“再哭我可要揍人了。”
乔越横睨他一眼,扭过头。
“这样,”他跟上去,英挺的鼻尖似触非触蹭着她的耳垂,“我陪你再做一次,好不好,别哭了,嗯?”
“不一样。”她偏转的颈侧划出一条直线,细嫩的肌肤拉得纤薄。
“哪里不一样?嫌弃我?”
乔沉垂眸,鼻尖徐徐滑下。浅浅的呼吸,细细密密撒过去,她耳根晕出粉红。仿佛蝴蝶振翅拂过面颊,她兀地回头,两人的嘴唇一触即分。刹那之间如有电流自她唇珠刺到脊骨,乔越霎时绷直背脊。
乔沉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扮得无辜,“你想吃我豆腐?”
“我!”乔越哑口无言,话风怎么偏到这儿来了?“谁让你自己靠过来?!”
“哼,”乔沉懒懒后躺,手扣起她的指,一根根插入指间,“做不做?”
乔越一根根掰开,“做个屁,我要把罐子埋起来。”
乔沉头疼,这事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老哥,把你那盒子借我,我要里头的硫酸纸。”
“什,什么盒子?”
乔越放下玻璃罐,手直直伸向放鞋盒的衣柜,“这个呀。”
乔沉脑袋一木,就见她拉开柜门,一眼相中一个,立马拿出来,“这个。”
乔沉双腿一蹬,眸光顿凝,警报指数瞬间飙到最高。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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