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许是人类最大的传染病。
受我们的影响,与薛伟同寝室的那三位男生也分别带自己的女友到寝室进行演练了。
开始的时候是冬天,大家各自都拉着深色蚊帐,单人床上添加一个人,两人都把身子藏到厚厚的被子里,动作轻微的话,也与平时一个人睡一张床没啥区别。
问题是,真正做起来哪能那么老实,哪会动作轻微,哪会不出声响呢。
当同时有两张床出现此起彼伏的床板吱呀声和女生的呻吟声时,另两位不管正干着什么,心里都是难以平静的。
特别是我的哼唧,据说有很强的杀伤力,听到我的哼唧,当时待在房间的同学就会情不自禁有身体的反应。
男女间如此高度隐秘的事情居然如此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确实感到难以接受。
这,不止是我的想法,似乎也是其他三位女生的共同想法。
四个男生经过商量,决定排出寝室使用时间表,按顺序轮流使用,而且每次一对男女单独使用,遇有人使用的时间段,其他人必须离开。
这一举措似乎起到了保护我们**的作用。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每当我们按那轮流表使用寝室完毕,猛地一开门,或者偷偷朝窗外走廊上观察,总能发现其他几位并没走远,而是自始至终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声响。
窥视窥听,也是人的一大天性。
这些男生的行为并不怪异,怪只怪我的哼唧可能确实与他们的女友有所不同,比那些女生更魅惑力些吧。
我其实很得意的。
作为女人,我似乎越来越体察到自己的性感所在。
性感是女人能真正留住男人心的东西。
然而,薛伟却似乎很难容忍。
作为男人,在他心里,与自己好的女人,她的所有东西就该归自己独享,岂能如此被其他男生慷慨分享呢。
他提出到校外租住。
我虽然不太想离开这被众人羡慕崇拜之所在,但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还是欣然同意了。
大学周围出租屋不少。
大都是被圈土地的农民临时搭盖起来的。
质量可想而知。
看房的过程中,亲眼见有的连楼梯扶手都还没来得及装就赶紧着往外发租了。这样的房,真是与生命开玩笑。要是哪天你突然忘记是没扶手的楼梯,把不该用的劲儿使上去了,不摔死才怪。
好不容易找到一套自认为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的一居室。南北朝向,单独厨卫。
唯一的不足是与隔壁的屋子建的太近,靠南边的窗户互相可以把对方屋子看个明白。
这有办法,买了两层深色厚窗帘挂上去,立马就解决问题。
以为万事大吉。
到了晚上,才知道有比我们俩床上运动更猛烈的,声响更大的。
对面屋子里的应该也是租住的一对学生吧。他们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周围的影响?我们屋子里亮着灯,他们难道如入无人之境?
何况,听到的都是些极为粗俗难以入耳的叫喊,一点美感也没有。
不过也难说,也许这对男女互为欣赏呢。
爱从来就没有一种标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