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情不自禁感叹:“好美啊。”
陆铮指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月色也很美。”
“这么多的星星,只有在农村能看到。”宁疏喃喃道:“进城以后,我很少有见到这样美丽的夜空。”
“你喜欢星星?”
“喜欢啊。”
“你喜欢我送你的裙子吗?”
“喜欢。”宁疏坦然地说。
“那你喜欢送你裙子的陆铮吗?”
“喜欢。”
宁疏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陆铮,陆铮脸上已经绽开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很好看。
“套路我!”
“言出无悔。”
跟个孩子似的,宁疏当然不跟他计较,毕竟他还没满十八岁,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几分钟后,宁疏身体蹭了蹭西服。
又蹭了蹭。
“怎么了?”
“痒。”
宁疏坐起身:“背又痒起来了。”
“我给你挠挠。”
“别挠,揉揉就好。”宁疏背对着陆铮。
月光下,宁疏后肩上洁白的皮肤上,血丝再度蔓延出来,妖冶如莲。
陆铮眸色波澜涌动。
宁疏回头,看到肩膀上的血丝。
“好痒。”
陆铮粗粝的手掌抚到宁疏背部光滑的皮肤:“这里么?”
“恩。”
感受着他手掌力度适宜地抚摸着她的背,宁疏身体漫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痒的感觉已经彻底蔓延到了全身,蔓延到了下身。
她的身体开始发烫。
“你纹的...这是什么?”他温厚的指尖触到宁疏的背部。
“这个...”宁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叫什么魅骨,大概就是一种...恩呃。”
她连忙捂住嘴。
日了。
怎么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
陆铮的手停下来,头皮有点发麻:“你乱叫什么。”
宁疏欲哭无泪。
她也不想,可是为什么今天的反应这么大!
夜空中,硕大的明月宛如圆盘,清冷的星辉散漫在她洁白的肌肤上。
陆铮的脸色变了。
“宁疏,你是不是对我有反应了?”
宁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陆铮身上有她的同心蛊,她现在是什么反应,陆铮完全能够体察到。
宁疏目光下移,落到陆铮的下身。
下面撑起了不可言说的小帐篷。
“.......”
陆铮脸色沉了下去。
“对...对不起。”宁疏捂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这么办。”他总不能顶着帐篷跑出去吧。
宁疏依旧捂脸:“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只是有点想...
不,不是有点,是很想...
只要陆铮再碰碰她,摸摸她...
羞耻!
陆铮无奈摊手:“我知道我很帅,忍不住很正常。”
不不不,不是这样你误会了。
陆铮站起身看了看周围,宁疏问他:“你看什么?”
“看周围是否有人。”
“你想干什么?”
陆铮垂眸看着她,突然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你想我干什么?”
宁疏站起身,连连后退:“我...我回去了!”
不能再呆下去,在呆这儿,会出事。
陆铮捡起地上的衣服,掩住下身,匆忙追上去:“送你。”
“别送了。”
俩人现在呆一块儿,太危险了。
宁疏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落荒而逃。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跑到对面傅南生门口,咚咚咚敲门。
傅南生正在穿着围裙做宵夜,听到敲门声,走出厨房,黑猫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找你算账来了。”
门打开,宁疏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看着他:“这副作用太奇怪了啊啊啊!”
傅南生无奈:“进来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失踪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
窗户紧闭, 房间里,灯光柔和, 微醺出暖软的色调。
黑猫打着呵欠,趴在沙发上, 昏昏欲睡。
傅南生立在柜台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将粉末递入小巧玲珑的香炉中。
中草药香味徐徐溢出, 弥漫了整个房间。
“苦参, 菊花,葛根, 还有霍香…”宁疏盘腿坐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 鼻翼微动, 念出了熏香的成分。
“你是狗鼻子么。”傅南生将小香炉放在茶几上, 坐到她身边。
宁疏缓缓睁开眼睛:“好多了。”
“这些中草药, 又安神镇静的功能,下次我做成香袋, 每逢十五,你带在身上, 多嗅嗅。”
“这魅骨,太…”宁疏摇摇头:“太奇怪了。”
傅南生轻笑一声,喃道:“蜉蝣族,朝生暮死, 活着的时候,尽情尽兴, 所以族人性|欲旺盛,几乎每天都要行事,你得了这副魅骨,敏感程度大大增强,将来你就会知道这里面的乐趣…世人遍寻蜉蝣族,一来为他们的幻术,二来也为这闺房之乐,你既然得了,就好好珍惜吧。”
宁疏捡拾起那没小小的香炉,深呼吸,说道:“主要是,刚刚太突然,我跟陆铮在一起呢,好尴尬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同心蛊,本来就…”
傅南生心里一紧:“我以为你在家睡觉。”
“刚刚有事,被他叫出去了。”
“那你们有没有…”
黑猫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急切,有些失态,傅南生平复了心绪,说道:“没事吧?”
“幸好我跑得快。”宁疏抓起黑猫身下的垫子,崩溃地捂脸:“太尴尬了!”
黑猫“喵”了一声,冲宁疏竖起背上的毛,表达被抢了垫子的不满。
傅南生却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
“这额外福利,有办法能弄掉么?”宁疏问傅南生:“我自己没关系,有同心蛊,连带陆铮跟着受累,以后跟姨妈似的每个月来一次,万一陆铮出席重要场合,岂不是要尴尬死。”
傅南生听着宁疏这话,无意识的言语间,尽是陆铮。
“你…这么在意他?”
宁疏微微一怔,不明其意:“说什么呢?”
“你为他种下同心蛊,救的是他的命,别说这副作用是每个月一次,哪怕是每天,他该受还得受着。”傅南生有些嫉妒地说:“你对他就这样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