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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李怀开车停在在家老板面前,蔺璟臣随即俯身上车,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他随即伸手扯了扯领带,解了两颗扣子,喝酒的缘故,脖子沿胸膛的肤色微红,缓缓滑动的喉结,禁欲十足。
    李怀回过头,瞥着他们boss近乎完美的侧脸,这模样要是被女人看见了估计眼睛都移不开,三十一岁的男人,成熟而独特的魅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老板,半个小时前你弟弟蔺越年打你电话,说你没接他电话就打我这来了,让我转告你忙完给他复个电话,他有事找你。”
    坐在后座的男人闭目,突然感觉手机震动了下,便伸手摸向裤袋拿出手机,果然,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他沉眸看着,没有理会,根本没有复电话的意思,转而,他点了刚收到的短信:蔺先生,嗓子不舒服可以吃点润喉糖缓缓,挺有用的。
    那头,秦昭很快收到了一个字的回复:好。
    这时,李怀突然也拿起了手机,一会笑说,“老板,秦昭这小姑娘挺有礼貌,人客客气气的,还有我给她准备的那些复习资料,她还专程给我发短息说谢谢。”
    蔺璟臣懒懒的掀起眸瞥过去,他只道,“开车。”声音喑哑而冷漠,浑身透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气息。
    李怀背脊一凉,发动引擎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至于刚才提到的蔺越年的电话,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boss家的家事,但跟在蔺璟臣身边做事多年,他还是知道他跟同父异母的弟弟蔺越年的关系不好,但基本上是他们老板不怎么搭理他。
    ~
    秦昭收起手机,准备回到小超市。
    推门的瞬间,不小心撞掉了里面一个女学生刚结账买好的东西,而她好像没用力拿稳。
    有吃的,有日用品,全都零零洒洒的洒落在地上。
    “抱歉。”秦昭弯下腰,替她捡东西放回购物袋里。
    女学生很小声的回了句,“没,没关系。”她头也不抬,就顾着捡东西。
    远处还在买东西的吴朝阳,“秦昭,你要不要喝酸奶?”
    秦昭听到声音,把一包饼干装进女学生的购物袋里的时候就抬起头,瞬间,瞥见眼前的女生胸口的位置,微微愣住。
    女学生低着头捡东西,微宽的衣领敞开,微白的肌肤上是斑点的红痕,随着领口的晃动若隐若现,有股春色。
    她捡完东西,不禁触到秦昭看她的目光,眼睛里闪过一抹荒乱,她急急起身就跑出去了。
    秦昭顺着超市的透明玻璃看出去,女学生的背影看起来很狼狈。
    这时,吴朝阳拿了不同牌子的酸奶走过来,“秦昭,你喜欢喝哪种?”见秦昭没反应,她跟着秦昭的目光看出去问,“你在看什么?”
    秦昭随意的说,“看刚刚的女生,她长得有点像我以前的朋友。”
    “你说谢薇竹吧,她是高三3班的班花哟,学习成绩好,长相清纯,每回考试都排进年级前二十,在一中挺受欢迎的,而且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她家生意上出了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叫蓝川集团的公司打官司,而且对方公司聘请的律师挺厉害的,她们家很有可能会面临破产危机。”吴朝阳道。
    秦昭突然问,“哪位律师?”
    吴朝阳做出思考状,“我想想,好像叫···谢斌。”
    听到律师的名字,秦昭怔愣,片刻,眼眸里生出几分冷意,这分冷意稍纵即逝,随即她语气淡淡,“你知道挺多的。”
    吴朝阳嘿嘿得笑了声解释,“那是因为他爸跟我爸借钱了,爸念在以前合作过的旧情,借了一千万给他们家周转资金,不过我觉得没啥用处,我们家这一千万估计要打水漂收不回来了。”
    “还有上个周末我去星河找我哥要零花钱,结果撞见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在那做兼职,因为笨手笨脚的被管事骂,我就上去给她解围了。”
    星河,是京都有名的休闲会所,有钱人都喜欢去那里消费。
    “说到星河,这周末我们去那唱k吧,我请客,庆祝一下我们还能在一个学校里遇到还当了同桌,哈哈。”
    秦昭应了声好。
    吴朝阳又举起手里的酸奶,“你喜欢哪个牌子的酸奶?”
    秦昭指了指安慕希,“这个吧。”
    很自然的,她们没在继续关于谢薇竹的话题。
    买完东西,两人就回宿舍了。
    小考是在周三,考完所有科目刚好周五。
    试卷上出的题目对秦昭来说小意思,星期五下午,做完物理试卷检查两遍她交卷就出去了,是所有学生当中最快交卷的,这一举动,引来不少人注目。
    秦昭出来楼道吹吹风,莞尔瞥见有个身影从左边的楼道一直往上,直至去了顶楼。
    是谢薇竹。
    沉了沉眸,她跟了上去。
    015腿好长好直
    天台的风吹得狠,拂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谢薇竹神情恍惚,盯着地面许久,最后从书包的暗格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逆着风把烟点燃,抽了两口呛的眼泪直流,她恼怒的把所有东西全甩在地上发泄。
    视线模糊的时候,有人给她递了纸巾。朦胧间,还是可以看出那手肤色很白,手指修长指骨很小,指甲透着漂亮的淡粉色。
    秦昭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接过纸巾。
    谢薇竹咬了唇,接过纸巾擦干眼泪,视线恢复清明时她警惕的盯着秦昭,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你是谁,想干什么?”
    “以为你要跳楼。”秦昭道。
    谢薇竹面色僵硬住,她捏住了拳,原来她想寻死的心已经那么明显了,可当她面对这么高的距离的时候她害怕了,恐惧了,偏偏,她又被如今生活的逼仄的痛苦而绝望。
    “我是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我上来后发现并没有勇气。”
    秦昭面不改色说,“死解决不了问题。”
    然后谢薇竹自嘲的笑了,她活着也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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