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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_37
    贾珍因得了新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和那姑娘厮混了一下午。天大黑时,二人才想起来饿着肚子,吃了饭之后,又是一宿没睡。
    到了第二天,晏良接着打发贾珍出去办事。仍是一上午就回来了。贾珍本打算回房睡一觉,可巧曼桃身姿婀娜的进门,给他端了一碗补肾汤。贾珍一听这汤的效用,有些不服气,拉着曼桃进了寝房,又是一番折腾。
    到了晚间,曼桃吃过饭,还是赖着贾珍怀里索求。贾珍有点受不住了,却又不好说自己不行了,穿上鞋腿脚发虚的往外走,说是要找尤氏商量事情去。曼桃见留不住他,便轻轻抽泣,转身去了,口上说不哭不闹会懂事,反倒闹得贾珍临走前有些心软了。
    一婆子挑着灯笼在前领路,贾珍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后跟着。四下已经寂静了,除了远处廊下点明的红灯笼在冬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周遭没有什么其它光亮。
    “啊——”挑灯笼的婆子忽然大叫一声,抱头就跑了。
    贾珍正打哈欠,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眨眨眼,定睛一看,发现前方小路的不远处的上空燃起一团火。
    那团火忽亮忽灭,一闪一闪,向自己逼近。
    ☆、第31章
    贾珍瞪圆眼睛,惊悚的盯着那团火,连连退步,嗷的大叫一鬼啊”转身就跑。他一路跑回曼桃的住处,却发现小院里空无一人,而且廊下的灯火也都灭了,唯有正房亮着烛火,光亮一闪一闪的,看着竟有几分渗人。
    贾珍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往后看,却远远的见那黑空中腾起的火焰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移过来。
    贾珍吓得三两步就蹿进屋里去。刚关上门缓口气,他就看见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站在檀木圆桌上用剑指着自己。
    “你——负——我!”女声凄厉,尾音还带着让人心惊的颤抖。
    贾珍惊悚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什么人?来人啊!”
    “春泥!春泥!春泥……”
    女子不停地喊着忽然飞向贾珍,把贾珍吓得魂飞魄散,两手抓着往西边儿逃。
    贾珍惨白着脸躲在角落里,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女子。
    安静了好一会儿,贾珍哆嗦的把手指张开一条缝儿,望过去的时候,正看见白衣女子侧身,黑发遮挡的脸上只露出一张血红的嘴,此刻这张嘴正得的大大的,在吞剑。
    这哪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这分明是鬼!
    贾珍死死的闭上眼不敢看,捂着脸哇哇大叫,让那个女鬼不要来找他。
    他哭着喊了半天,喊得嗓子哑了才消停,屋子里又像刚才那样安静了。但是贾珍不敢去看,他怕自己看到比刚才更吓人的场面。所以他就一直捂着脸抖着身体。
    过了许久之后,他听到有开门声,更怕,俩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大爷,你怎么了?”轻柔的女声带着无限的妩媚。
    贾珍吓得忙喊:“别找我!别找我!”
    “大爷,你说什么呢?”曼桃用手轻轻抚摸了贾珍的手一下。
    贾珍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是曼桃,惨白的脸颊才微微缓和出一点血色。
    他在看屋里还有其他几名婆子,方安了心。再去看女鬼所在的地方,早就没了影踪。
    他真的一定是,遇见鬼了。
    贾珍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起身,后怕的跟曼桃说起他刚才的遭遇。
    曼桃俩眼瞪溜圆,“大爷,你这是撞见鬼吧!”
    “你们刚才都去哪儿啊?就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撞见那种脏东西。”
    “大爷不在我这儿了,我闲来无趣,就跟几个婆子在隔壁厢房打牌。奇怪,爷来的时候还有小丫鬟在外边儿,竟然没有人通报。”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人。什么厢房,灯都没亮著你们怎么打牌。”
    “大爷,我们刚才真的在玩儿牌,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贾珍见那几个婆子点头,觉得这个事儿真邪门儿。或许真是自己倒霉,碰见鬼了吧。
    贾珍今晚是万不敢再出去了,就留在曼桃这里住。
    曼桃笑语绵绵地服侍贾珍歇下,她紧紧的靠在贾珍身边,偶尔动几下,终究是勾出了贾珍的兴致。贾珍虽前惊未消,但他需要分散注意,避免自己再想刚才的事。发泄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俩人狠狠地翻云覆雨一番。
    第二日,贾珍出门特意请了术士来驱鬼,钱花了不少,打算一天之内做了六场法事。
    晏良听说后,便不同意,“你大年三十搞这些东西找晦气,叫人怎么过年?去赶紧都撤了。”
    贾珍不情愿,忙把自己撞鬼的经过说给老爷,美其名曰不光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了全府的人好。
    “我看是你装神弄鬼,瞎咋呼。非要在年三十过节的时候,搅得满府不得安宁。”晏良坚决不同意贾珍在这时候瞎闹腾。贾珍不得不从,只得听话。
    当晚,一家子人都守岁到半夜,唯独除了惜春,因她还年小,自然要早些睡。
    一家子其乐融融地拜了年后,晏良就抱着已经熟睡的惜春回房,尤氏上前主动接手,抱着惜春去了。晏良才和大家说早些散了,提醒贾珍早些注意,不可耽误明早进宫谢恩的事。
    贾珍忙应承,便在数个丫鬟婆子的引领下回房,前天晚上的受吓还让他还有些心惊胆寒,走在夜路上有些害怕,他就凑在众下人门中间走,左看看又看看,生怕发生什么。
    回房后,贾珍叫人不许熄灯,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歇下,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窗户突然开了,一阵寒风吹灭了屋里的火烛。贾珍回头看见了一抹白衣,抱头就叫,还是没人搭理他。渐渐的他就安静了,不吭声。也不知道是吓晕了,还是真睡着,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老爷派人来催他,贾珍这才想起今天要进宫,急急忙忙换了衣裳,就去和晏良汇合。
    晏良打量贾珍这脸色,也没说什么,父子二人一齐上车,同百官一块面圣朝拜。
    回来的路上,贾珍熬不住,歪头靠在车内睡着了。过了会儿,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凉的地面,周围竟是一片荒郊野地的景致。
    “这是哪儿?”贾珍问了没人回答,他下了车,才发现就只有自己在这里,四周一片荒野,再远一些就有树林了,倒是有一条土路通向远方。
    贾珍气急败坏的乱骂一通,爬起身来,打算找人求救,转过身去却忽然发现一座坟,吓得数退几步。
    镇定片刻后,贾珍发现坟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歪七扭八的写了春泥两个字。贾珍立刻就想起那女鬼了,吓得转身就跑。好容易走到大陆,允诺人钱,被送回了宁府。
    贾珍还没来得及找马车夫等人算账,就被晏良叫过去痛骂一顿。
    “大年初一,才从宫里头回来,你就跑出去瞎玩?成何体统!”
    “我——”
    “竟还和你的小厮们串通一气!”晏良放重音量道。
    “父亲,我真没有,我在车上睡着了……”
    “不用解释。”晏良打发贾珍在他母亲牌位前跪一个时辰思过。
    贾珍离开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的车夫和另两个跟车的小厮从厢房里出来。
    小厮们忙到他跟前埋怨,贾珍这才知道叫他们完全不知情,自己一定是又撞鬼了。
    贾珍怕极了,惊慌的返回去找晏良说清楚。
    “春泥?是什么人?”晏良问。
    “我哪知道。”贾珍随口道一句,忽然睁大眼,嘴巴哆嗦起来,“春、春泥……难道是那个春泥?”
    “哪个?”晏良认真的看他。
    “这么多年老爷不记得也正常,连我都快忘了。她是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那时年少,瞧着他好看就、就……”贾珍慌了慌,把他辜负第一个女人的经过说给晏良听。
    贾珍碎碎念了许多,晏良去中间听头尾,无非就是他哄骗睡了人家又不负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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