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归以前,现在断了,还拿出来说什么。”谢琅元头痛看着女孩。
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她还扯出来说。
“我才不理,总之我就不想看到大哥不开心。”沉银掐腰,蛮不讲理道,“不然,你就把我休了吧。”
谢琅元气得眉毛都扬了起来,“你宁愿给他做小,也不跟我?!”
还连声呛她,“且不说别的,我家不许纳妾,你又不是不知,跟我哥,连小的也算不上。”
“谁让你不让我同大哥在一起,以前我难过的时候,都是他陪我,现在他不开心,我就不能陪陪他?”
“陪?陪到床上去?”谢琅元不顾手上还有伤,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拇指上的玉扳指裂成几瓣。
谢琅元突然讥笑几声,“被我肏过了,你觉得他会要你?”
“哼,不用你管,你不要以为谁都似你一般思想封建。”沉银猛然站起,“我才不想看到你,我要离家出走!”
说着就夺门而出,丫鬟叫唤着去追,谢琅元气得直冒火,“不许追,让她走!看她能找谁去。”
沉银身上一个银元也没带,可既然说好是离家出走,女孩也梗着脖子不肯去谢家的商行。
去了,不就等于同他低头了吗?
更令她难过的是,还记不住回谢任元养她那间屋子的路,只好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肚子饿了,追寻香味来到一间点心屋前。
沉银就这样站在热腾腾刚出炉的点心前挪不动脚,那店主看她衣着华丽,不像是买不起的样子,可那动作又看起来着实引人怀疑。
他拿纸包了一个热腾腾的糕点,犹豫道,“买个尝尝?”
沉银咽了下口水,表情很是想吃,店主就以为她要掏钱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
“我没钱。”
店主听了想撵人。
好巧的是,一辆汽车停在前面,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高大男子,见到女孩的背影即刻愣住。
“银宝?”江时鸣迈大步上前。
给娘买点心,也会遇到失踪的沉银,这运气没谁了。
江时鸣对她的失踪似乎没有兴趣,反而更关心这个,“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谢家的人呢?”
听这话好像一早就知晓她的失踪和谢家有关。
不过也是,这时候能如此费心思找来,还能让沉银主动跟随而去的人,除了谢家她想不到其他人。
沉银走时碰到的丫鬟可不少,她主不主动,并不难看出。
沉银没理他的问题,反而巴巴看向他,“想吃。”
江时鸣立刻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扭向店主,“给她每样都包一些!”
花坛边上,一个凶巴巴的军痞模样的大高个子抱着一袋与他极不相符的点心,身旁的女孩不时伸手从纸袋里拿出糕点。
“出来怎么也不带个丫鬟?”
意思是连吃样糕点也没人付钱。
“我离家出走了。”沉银突然抬起头,“对了,刚才好像一直没瞧见绿意……”
她回来了,绿意怎么可能不是第一个迎过来的人?
难不成是她有事出公馆去了?
沉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贴身丫鬟竟会被舒茴大胆到打发到远郊的小院里,她还万分笃定绿意只是有事出门罢了。
“嗯?”江时鸣不解看她。
“没事。”沉银咽下最后一口,拍了拍手道,“你能收留我几日吗?”
见到江时鸣,沉银觉得先离开谢琅元和谢任元几日,再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江时鸣愣住,“……可以。”
“你会不让我出来吗?”
“……不会。”
沉银美滋滋又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糕点,“那你收留我几日吧,等我想通了就离开。”
“不同他们说一声?”
“不用,我和他们吵架了。”
江时鸣:“……”
所以,他只是个收留所?
江时鸣生活比较单一,不似他四叔那样哪哪都有住所,通常军营、家两条线。
肯定是不能把她带回家啦,但现在买房子也来不及了,难不成把她带回军营?
还是给她租酒楼?
江时鸣拿不定她会更喜欢哪一种,于是问道,“你想同我回军营,还是住酒店里?”
住酒店哪还能瞒得住谢琅元,沉银毫不犹豫选择军营。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儿再叁确认,“要是我想出来,你要放我出来哦。”
“知道。”江时鸣乐呵呵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经过此次沉银突然失踪,江时鸣想开了,强行的囚禁换不回爱,还不如放手,看到她开心,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也不能告诉江停云。”
江时鸣手微微卡了一下。
不让江停云知晓,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带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