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儿娘却脸上不怎么高兴,她那个表哥!哼,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虽说她家是奴才,上面有主子要服侍,可他也不过有个读书的名,连个秀才都不是呢,整日在亲戚们之间四处找到磨牙,没珍大爷那样的本钱,却四处勾搭人,她早不乐意女儿跟他来往了。
依她看来,就是配个精明强干的小子,也比那个酸文装样的人强。
王桂枝着重跟李纨的母亲李夫人还有她嫂子冯贞兰说话,之后更让李纨陪着她亲娘婶子,自己跟冯贞兰坐在一处。
“前让工匠们做几个夹子夹衣服,发现他们手是真巧,便做了一套玩意儿给咱们家大小姐玩,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怎么今日没见来?”王桂枝对冯贞兰是很亲昵的,一边给她摇着扇子,一边说着家常话。
冯贞兰笑道,“可别说那套娃娃了,好是得意精致,打哪里来的,你说实话,这东西花了你多少银子。”那样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头上长着耳朵,屁股上还有尾巴,还配有几套并不像她们这边还有勾着蕾丝边的精致小衣裳,定是高价从哪里洋买货的手里拿的。好看也好顽,肯定不便宜就是了。
“她都那样大了,还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这回让她来亲口谢谢你,人害臊,又怕晒黑了,没那娃娃好看,所以就没来。”说着她都掌不住笑,那一套东西摆出来,什么家具陈设,确实怪得意的。
王桂枝见她以为自己是花了大力气淘换回来的,倒真不好说自己真没花什么钱,当然材料费用是出了的,用得是上好的香木,比较软拿在手上好摆弄。
她只是看见彩霞帮她挂小衣服的时候总担心被风吹走,便让府里的木匠做了衣架跟小夹子,还有专门晾像是内衣袜子等小东西的,有了大小夹子,就是月事带也不怕了,除非是连衣架绳子都刮走,不然东西再没有飞远的。
大家都说好用,她越性还让做了两个晾晒衣杆与烫平架子,工匠们贴心得加了轮子,更方便她们。
冯贞半瞧了好些夫人她都不认识,便问她,“怎么今日请的是这些人?”她是正头亲眷,八月初三正日子来过之后,便可以不来的,只是想着借此可以跟小姑多说些话。
这不用瞒着嫂子,王桂枝压低了点声音道,“想给宁国府的贾珍娶填房呢?”
“噢。”冯贞兰明白了,“那怎么你倒收拾得这般整齐?难道还要给谁说亲不成?”王桂枝今日穿了一套红绫纱的衣裳,虽说就是极艳的颜色,却看着不那么让人觉得浮躁,红的只让人觉得她肤压欺雪。看来是月子里保养得极好,竟比以往气色还要好些。
“嫂子您怎么猜出来了?”王桂枝笑道,她也想让嫂子帮她相看相看呢。
冯贞兰没猜出来,只是开玩笑,但王桂枝这一说,她拿眼看了下秦婆子,秦婆子便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她微敛神色,“怎么信又送到了你这样?哼,她也太张狂了些,金陵都塞不下她了不成?非要把姑娘送到这京里了,她怎么知道京里的复杂!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反倒要害了自家闺女。”
她说的正是在金陵的王家大房之女,王熙凤。
“你别管,这事自有我来处理。”
王桂枝见嫂子好像有点生气,更不好说她不是说的别人,是她自己的女儿,但信她也真是收到了,且口气大的,她都没细看。
“那就多多辛苦嫂子了,快吃杯酒。”
等回到王府,见老爷难得也在家,便将这事给王子腾也说了,“老爷的职位都是自己拼杀奋斗来的,自然不敢说没沾祖宗的光,可皇恩能落在咱们头上,也不就是欠了大哥大嫂的了,这些年他在金陵捞得可不少了,说起吃穿来,只怕比我们要富贵,可就是这样还不足,连金陵都快看不起,把王熙凤定要说到京都来!我这里倒还罢了,小姑子嫁出去的人,虽说亲戚之间自要帮扶,可她在贾府里也不是好熬的,凭白让她又要舍下脸面去给别的人陪小心,我看了心里都难过。”
第69章 黑锅
王子腾沉思着没说话, 跟荣国府临去的时候上遗折一样,当初父亲请封的也是嫡长子,可惜圣上却把王家的爵位交到了他头上,圣令一下, 他就是再吃惊也只得立马进宫叩头谢恩,还没跟大哥说上话, 大哥就扶着父亲的灵柩回了金陵, 说是给他让寺方腾位置。
这些年, 他的官确实是越做越大, 但也总是如履薄冰, 时刻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半步,而大哥在金陵……他不是不知道,王家已在金陵算是一霸, 什么护官符,什么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但大哥摆明了要做个地方豪绅,他不敢多言,只得随他去。可真一可以说把女儿往京里送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送到宫里去?
有时候大哥的做法, 他也真看不透,王子腾便问妻子,“照你这样说,妹妹她正在帮忙相看?可她相看的那些, 无非也是些五品左右的官员……”他突然间就笑出了声,“好,果然是我妹子,聪明!”他对冯贞兰道,“你就照着比大哥级别高一等的人家去相看,怎么说也是我的内侄女,嫁去哪家我都一样帮衬!”
冯贞兰开始还没回过神来,怎么突然就又把这事儿给应了下来呢,她脑子里想着,慢慢道,“那倒是无妨,借着中秋互送节礼,就能打听。”
“让妹妹帮你多看看也没事……”王子腾心情好些,又啜了口茶,“你说,谁给我妹子脸色看了?让她去赔小心?”是哪一家不长眼,他倒想看看。
……嗯?他怎么又转到那句话上去了?
冯贞兰不过信嘴一说,但都问到了,不说个人名出来,倒显得她妄言了,“怎么?还轮得到您这个节度使出面,那我早臊死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那些小事不说也罢。您那些手下我跟你妹子可都好好安置妥当服帖,您可知道了?”
王子腾笑着点头,“知道你们能干了!”他伸手抚了下冯贞兰的下巴,“来吧,今晚爷舍身陪夫人。”
“呸!”
收到了近一车王家送来礼物的王桂枝满头雾水,再次陷入哥哥嫂嫂深深得疼爱而有些莫名惶恐中。
想来想去,只得归结于那套洋娃娃被嫂子估价太高,看着那些宝石珠子、珊瑚玛瑙串子,她实在亏心,赶紧又让木匠多做几套,另让周姨娘领着擅长针线的丫环们拿一些碎小珠子再多做十几套衣裳,既然人家喜欢,自然还要继续增加周边,自己家也有好几个女孩子,也要玩呢,可不得多做嘛。
有封氏这个不是想着从她身上图什么差事的外人,她性情贤淑,又是金陵本家人说话也亲近自在。身边不是大孩子就是小孩子围绕着嬉戏,贾母这个生日过得十分痛快,还想继续留下甄家过中秋,“来都来了,多呆一阵子里再走吧。我看你家老爷诗画都没做够呢,你也尝尝我这里做的‘都不老’,盐水鸭。”
封氏站起来笑着应道,“那便叨扰了,看来我的口福还没尽。”跟着贾母,老爷不说,小女英莲可是最欢快的。贾府孩子多,丫环多,可以一同在贾家有伴玩乐,还一同写字描红。她也是长见识,平日里没吃过,没见过的,多少夫人太太们的风姿,她算是领教了。
王桂枝正领着孩子们来贾母这里用饭,只因她突然想起黄狗猪头肉来,特意昨天就让李师傅做,材料易得,做工却费时,此时才得了。
“老太太,我带着菜来,也到时辰了,就摆饭我们快吃吧。”
贾母指着她道,“哪有婆婆不叫自己就来蹭饭的,你带的什么菜来,若是不好,我可要打你的手心儿!”
“那我指定挨不着打了!”王桂枝微拢了下袖子,拿过丫头漆盘上的四季如意缠枝汤碗,将其放到桌上,其余人等跟着布菜抬桌移凳,一不会儿也摆个满满当当。
贾母高兴,“孩子们坐,你们俩也都坐下,不用别人照看,自己吃。”她瞧向王桂枝,“你就的就是这道菜,有什么名堂?”
“我先告诉您个名儿,您猜猜?”王桂枝打开碗盖,一股浓香扑鼻而入,“这叫黄狗猪头肉,您之前可没吃过吧。”她先给贾母舀了块猪脸,贾母试探着入口,没想到滑如丝一般,还不用她嚼入口即化,暖融融得,实在是酥香软嫩。
“味道不错,怎么起这么个名字,我还以为是……”狗肉不上席。
王桂枝想到自己当初去旅行的时候也是被名字唬住了,她女儿养了小狗之后,她就不吃狗肉了,本来自己避开那道菜,结果才知道,“这是因为这菜的开创人,叫黄狗儿!故此他做的这个猪头肉,就叫黄狗猪头肉了。”
“哈哈哈。”
贾母开怀,又用了一块,再想吃,依人却是不给她夹了,虽说炖得不腻,到底肥了些,不好让她多用怕她老人家拉肚子,只又给她夹了些新下的鸡米头,跟黑白双耳。
这样的事自打二太太管了厨房之后常有,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淘换来的菜谱名方,总能让人听着就想吃一大碗,品在嘴里也舍不得放筷子。有回没看住,老太太就多用了点宝塔樱桃肉,耳壳那里起了一个小火疮,可疼了好一阵子才好。
琏哥儿也被劝着吃点别的菜,他配着肉跟汤汁,已是吃了一碗饭,还要再添,赵嬷嬷不敢给,他瞪大眼摇头道,“我还要,还要!”
王桂枝笑着给他舀了碗冬瓜鱼圆汤,“琏哥儿,吃这个,这可是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鱼,师傅们现分片剁成茸在羊汤里捏成的丸子,嚼着q……弹滑爽口。”小孩子要什么,你不给他当然不高兴,但在饭桌上是不能发脾气的,这道不好换一菜就是了。
婶子一说,琏哥儿又觉得碗里的好,拿勺子舀了一口,果然小米牙都像咬不住要往外蹦似的,他吃得眼眉弯弯,两个丸子加上汤,吃的本来就挺的小肚子溜圆。
王桂枝轻轻拍了一下,嘴里咚咚作响,“唉呀呀,我们琏哥儿的小西瓜熟透了!”
“我的肚子里没有瓜!”琏哥儿着急了,他努力吸气收腹,结果没一会儿才收了点的肚子又恢复原状,看起来倒像比以前更大了似的。
“我的肚子真有瓜?”他拿自己的手摸了摸肚皮,难道西瓜就是人肚子里结的?那他以后再也不吃瓜了!
小模样把大家逗得乐坏了,嘻嘻哈哈一片欢闹。一会儿茶果房端来水果,正中正好有一盘鲜红的西瓜,把琏哥儿吓得不敢吃,大家又乐了一回,孩子们渐又眼困,贾母也要歇中觉,王桂枝便领着封氏退了出来。
“封婶子要是不困,上我那里坐坐吧。”
她眼角看了一眼立在封氏身后的娇杏。
红楼梦里,有是小姐命坎坷身,有是丫环命小姐身,而这位,却是丫环身太太命。她陪着英莲嬉戏,与贾雨村有过一面之缘后被记在了心里。甄家失女被烧,甄士隐跟跛足道人走了。她原跟着封氏,贾雨村先是讨她为妾,在妻子过世之后,又扶她为正房,还有了诰命。
对比起英莲来,简直让人真心觉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封氏自然相应,“太太客气了,我又没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能歪着了。”
回到屋里,王桂枝让人捧茶来吃,“嗯,其实是这样,就是想跟您打听点事儿……”她使了下眼色,屋里的丫头们便都走了出去。
“敢问句姐姐,知道金陵水月庵一事吗?”再留,也最多留到过了中秋,难不得还能把甄家留到过年吗?我好像记得就是元宵节走丢的……
先提前打个预防针。
不知道为什么贾家二太太要提什么庵堂,封氏老实得摇了下头,“不知道,我家附近倒有个葫芦庙,却不曾与庵堂有什么来往。”
“这才好呢。”王桂枝知道这世上有白就有黑,“有些人,活的不好不想着如何经营打理自己的日子,就想着怎么从别人身上挖出油榨出汗来,那水月庵那里是什么庵堂,全是拐子从金陵各地拐来的,有些三四岁(特意点英莲的年龄),有些五六岁的女孩子,在那庵堂里养大,看模样有的直接就卖到那烟花柳巷,有些就留在庵里,由着那些纨绔下流子弟们押玩戏耍。就像不是我族中同姓的,就有其中一个,因此还惹上了官司……”一一将贾珍的事化了贾雨村的名细讲了,“我昨个儿听见在太太在说什么道人,怕您不知道内情,万一说出来让老太太想起这事烦事,所以才……”
封氏自以为全都明白,“多谢提点,我听老爷说过,当初荣国公是寄名托世有个张神仙,还以为老太太喜欢这些,我以后不说就是。”真是体贴的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贾雨村:?为什么是我背锅?
第70章 严厉
成功暗中黑了一把贾雨村, 感觉做了次坏事的王桂枝带着有点兴奋与刺激的心情在屋里享受着美女扑扇, 吃着加了奶冰的水果捞,还时不时弄点汁水拿银杏匙子给宝玉、探春两个依次喂了点尝味。=看他们像是会笑了一样砸舌挤眼睛咧开小嘴,她就觉得自己**得特别兴奋。
贾政进来, 见她哄着两个孩子玩, 脚步都慢下来一些, 由着彩云彩凤更衣之后,便过来坐在炕上, “吃的什么?给我也来一碗。”
平日没见他吃水果,王桂枝只以为他不爱吃甜的, “有点甜, 要先尝尝吗?”说着举起自己手里的碗。
贾政一笑,“来呀。”就原谅她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哄。
王桂枝便喂了他一口,顺便给旁边的宝玉也喂了一口, 探春好像不怎么喜欢吃, 早已经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跟前的不倒翁上面, 拿小手摸着推着。
见贾政果然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真不喜欢甜食, 她便叫彩云让厨房做龟苓膏, “多做一些,冰上晚间给爷儿们都送一份去。”王桂枝对贾政解释道, “你既然不喜欢,就吃那略苦的吧。”
贾政仍有些不高兴,怎么能给他做东西还要多做一些给别人, 让别人吃他剩下的,虽然哥哥儿子不知道,那多不好,但他却没说,只是拍了拍手,让外面婆子把他甚至麻烦了敬大哥、甄士稳等人一起才制成几套成图,画出又能让烧瓷师傅明白,做出来也好看的瓷器用具。
看着把孩子们都抱开来,才能一样样小心翼翼摆下的精美瓷器,王桂枝真是屏住了呼吸,只有美不胜收四个字可以形容,她站在这些在自然阳光下静静绽放着自己青花、五彩、茄皮紫釉、郎红等各样美好的瓷具前,都不敢拿手去碰了。
看她模样这样激动,眼里满是激动得水润,贾政觉得那辛苦也是值得的,他装着毫不在意得道,“怎么样?能用了吧。”
王桂枝点头如啄米,“这么美,这么漂亮,够了够了!”她顿时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多人收藏瓷器,因为它们是真的美啊!她爱不释手得轻摸着道,“全部只烧了一套吗?我们自己没留着一套?”
看她这么喜欢,贾政也高兴,他随意拿起一个五彩的花插,“你喜欢再让他们烧就是了。”
彩云看着也心动,情不自禁得拉下了太太的衣袖央求着,“太太,求您赏一套如意牡丹的九件套,别的我再也不要了。”
彩凤笑她,“不害臊,就给自己讨嫁妆了。”
“你,你这个小蹄子!过来,看我不撕你的嘴。”彩云顿时羞红了,追着彩凤便跑了出去。
王桂枝看贾政的脸色,“老爷,咱们烧这一窑东西,要多少钱啊?”
“什么钱?”贾政根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夫人既然问了,他便道,“大概几百两吧。”
“是哪几百两呢?”王桂枝追问着,这二三百两跟八-九百两的区别给大了!
贾政只好道,“五六百两吧。”
五六百两,“不知道有多少件呢?”如果是按件来算,那就是说一件东西二到三两银子左右,新出的瓷器这个价钱不便宜啊!当然能保存到现代她那时候,贾家的人随便拿个瓶子碗就可以换到钱了吧?切,自己也想的太远了,谁知道能不能传承到那个时候?
“大概五六百件吧。”贾政算了一下,他这还是知道的,一共画了九个系列,从掸瓶、罐子到茶具、碗杯碟器等,一套下来,少说也有六十件。
王桂枝却觉得心痛,这可都是银子,大家这么多人手,难免不会磕坏了碗碟,让她因为摔坏了东西就重罚她自己心里都过不去,她抓住贾政的手正色道,“老爷画的好,这瓷工给您配合,不如咱们把这窑盘下来吧,每年先供着咱家跟酒楼里用,剩下的我们或是可以赏赐要出嫁的下人,再还有再放到外头去卖。”
临时抱佛脚的价格太贵,咱们还是长期包养吧!
“好吧。”贾政用袖子掩住夫人的手,轻轻捏起来。“看你这样恳切,我就应了你吧。”
贾敬在张大夫的看顾下打着五禽戏,一会儿抄上一篇太上感应篇之后,还要练习一下太极,这门功夫是道家的弟子张三丰所创,老太太说他一个小辈倒不如她身体好,让他先学起来,再教教贾家的其它爷们,有什么发泄不完的精力,可劲在这上面造吧。
贾珍在一边陪着做,他的心不像贾敬能静得下来,那拳打得根本就不像样。
“你不好好练,我就不让老太太派人去给秦家提亲!”贾敬写多了太上感应篇,时刻以止恶修行自行为利己利他,再说行善积德庇子孙,他要多用功,子不教,父之过,要不是老太太警醒,敕造宁国府说不定就没了!祖宗把基业交给他,他这个不孝子孙不能发扬光大也就算了,难道要眼看着它分崩裂塌吗?
所以说太上所言,作恶必罚是天道正理!
万恶淫为首,色赌不分家,珍儿可以不成器,但不能淘气,不许他再在女色上面犯戒!
贾珍一听便小意赔着小心,“老爷,我好好练!好好练!”该死的,要让他知道是谁给老爷出的主意,让老爷干什么事都带着他,他非把那人的嘴给拿针缝起来!
“有请张大夫一定严厉要求他。”贾敬对着张大夫拱了下手,“张大夫想要的蛇毒,我已经派人去广南一带去寻了,以后这样有关于药材方面的事,请尽管来找我,不用劳动西府的二太太。她虽然勤恳老实,但事多,孩子们也要她照看,这些个小事,让她还要费心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张大夫笑道,“这倒不是我想要,而是二太太见蛇羹好,强壮身心延年益寿,对风湿预防治疗跟一些皮肤病都有好处,家里人口多,采买大量恐有人随意捕杀,说不如在那适应环境里让人养活上一些,免得进山危险,故此让我配些蛇药,倒让大老爷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