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地说:“你这哪里给我选择了,一三五可可跟我,你还要跟着,那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霍容修就是拿可可在得寸进尺,他是吃定我不会不管可可,也不会让可可不去认霍容修,他拿捏着可可,我就只有妥协。
霍容修环抱着双臂,气定神闲地看我:“反正选择是给你了,选不选,怎么选,随你,找了一整天,现在吃好了,也该休息了,今天先给你一点甜头,可可今晚归你。”
我冷呵一声:“然后你也要跟着是吧?”
霍容修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赞扬我:“我就知道你聪明,一点就通,上车吧。”
看着霍容修那副嘴脸,我是真想爆粗口。
可可还在霍容修的车上,我也不能不管,咬了咬牙,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将车门重重关上,又想起可可还在睡觉,我又立马去查看惊醒可可没有,见可可还睡着,我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一抬眼瞥见霍容修嘴角得逞的笑意,我磨牙:“去哪里,反正我是不会回红鼎天下,也不会去沈家。”
“去酒店。”霍容修语气特别暧昧,还冲我笑了一下,我心里真是憋着一团火,正要开口,他笑着指了指可可,那表情真的特别欠揍。
碍于可可,我只得暗中连做几个深呼吸,将这口怒气压下去。
车子启动,开出一段路后,我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被霍容修轻而易举挑起了怒火,又觉得真是太没必要了,我跟霍容修去计较什么?
霍容修将车子开进八星级酒店,进去的时候,看着里面的装潢,脑子里浮现两个字,奢华。
金碧辉煌,简直就跟皇宫似的,十分豪华。
霍容修抱着可可,我跟在他身边,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进了房间,里面也是特别大,特别的奢华,视觉上给以很大的冲击,连我对霍容修那点紧张感都冲没了。
“你洗澡还是我先?”
霍容修忽然开口,且一开口就是这么暧昧的话,我瞪了他一眼,这房间里不止一间房,也不止一个浴室。
“你去洗吧,我不洗,昨天刚洗了。”
霍容修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床上睡着的可可,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觉得又复杂极了,苦笑了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躺在床上的是我女儿,在浴室里的却是我女儿父亲的哥哥,这一份纠缠,哪里是能捋得清的。
我躺在可可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胸脯,看着熟睡的可可,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与霍容修怕是断不了关系了。
本来很累很困,一躺下,睡意却忽然全跑了,特别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霍容修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用毛巾随便擦了几下,水珠四溅,灯光下,竟然特别性感。
宽松的浴袍随着他走动间,胸口的那一道伤疤忽隐忽现,心底忽然涩涩的。
我连忙别过脸,却听到某人低笑了一声:“我知道自己长得秀色可餐,你大可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看。”
“谁偷看了。”我觉得今晚的霍容修特别能贫嘴,意识到自己又动怒了,又赶紧将火气压下来,指了指房门:“你去隔壁睡。”
霍容修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忽然说:“沈佳妮生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微微一怔,没想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我定了定神,冷笑着反击:“还是别,我怕你被雷给劈死。”
霍容修固执地说:“你若不信,我可以跟沈佳妮的女儿做亲子鉴定。”
我凝视着霍容修,抿了抿唇,反问:“其实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霍容修眸光闪了闪,他摸了摸两边,大概是想抽烟,又想起身上穿着的是浴袍,就放弃了,他的手在浴袍上搓了搓,似有些紧张,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厉延去世的时候,我那时在监狱了,我是在厉延去世后一个月才知道这事,当时我爸说,厉延是因为去见你才出了事,后来,我出狱后,去学校打听过,我当时只知道你退学了,还是跟社会上的人乱搞关系,也并不知道那是我妈从中作梗,当时我还真的挺怪的。”
空气忽然安静。
我听着霍容修说的这些,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感。
“你不是怪我,你是恨我吧。”
知道霍厉延是因为赴约才出事,我也一直都在内疚中。
霍容修微敛的目光一阵闪动,他瞥了我一眼,唇角轻扬:“确实是恨,随后一想,又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看我的眼神带着痴怪,你心里还是有我弟弟的,随后我又去学校调查了,去问过我妈,才知道,那些都是她做的。”
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其实你原本回来,是真的为了报复我,后来知道我没有背叛厉延,又开始放弃了计划,若不是我去搅乱你的婚礼,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必再有交集,而有些事,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对吗?”
“对。”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一个字,干脆而利落。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明知道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为什么会……”
“会跟你产生感情纠葛,会娶你?”他笑着接下我后面的话:“海棠,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答案,就好比你喜欢吃苹果,却不喜欢吃荔枝,你能说因为口感不同,可若是人呢?会有理由吗?若真要有理由,那只能说是缘。”
“缘的背后有两个词,一个是姻缘天定,一个是在劫难逃。”我迎上他鹰隼般深邃的眸子:“霍容修,有些事没有答案,可有些事,是一定会有答案,你是怎么做到能知道我跟厉延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若不是霍容修有些地方做得天衣无缝,我又如何一直都分辨不出。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从来就没有听霍厉延说起过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这事,就连沈少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