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沈天赐跟林天骄也不会不识趣去刨根问底,这毕竟是私人问题,我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能无话不谈的地步。
他们是远方的客人,加上沈天赐跟沈少航相似的缘故,我也乐意接待他们,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往后关系会如何,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到了滑雪场,霍容修去停车,我牵着可可在门口等顾森扬,他也快到了。
林天骄有点冷,想喝热饮,她跟沈天赐两人就去买饮料了。
等了大约五分钟,顾森扬匆匆忙忙来了,霍容修也停好车子过来了,见到顾森扬,他无奈地看着我笑了笑。
他如何看不出我是拉着顾森扬来缓解尴尬的,若是霍容修不去家里接,今天我还真过河拆桥了。
顾森扬看到霍容修,他有点怵霍容修,悻悻地笑了笑:“霍先生,下午好啊。”
他一边跟霍容修打招呼,一边朝我这边不动声色的挪过来,压低声音说:“令姐,你不是单独邀请我,这是拉我来充数的啊。”
我笑眯眯地说:“单独邀请,你想得真美,把衣服穿整齐了。”
顾森扬应该是匆匆忙忙赶来的,连衣领都没有整理好。
他赶紧整理衣服,林天骄跟沈天赐买了热饮回来,给大家一人买了一杯。
说来也巧,这家滑雪场正是霍容修旗下的产业,我是今天才知道,老板亲自带路,自然也不需要排队,并且还有vip会员都享受不了的服务,有单独的滑雪场,与外来游客是分开的。
我没有滑过雪,林天骄跟沈天赐都会,我也没想过真去滑,只是过来陪着玩,可可很喜欢,霍容修找了个教练带她,顾森扬也会,穿好雪具,先玩了一把。
所有人都去玩了,就我没出息的坐在休息区喝着下午茶,吃着甜点。
霍容修陪着可可玩了两圈,脱下雪具朝休息区走过来:“有没有兴趣玩一把,我亲自教你。”
以前我玩过旱冰,我四肢不平衡,学了一下午都没有学会,还把自己给摔的手脚淤青,自那之后,我再也不碰这些。
虽然滑雪应该相对于于安全一些,我还是摇头:“算了,我看你们玩就好。”
霍容修戏谑道:“不敢?”
“别用激将法,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一套对我没用。”我慢条斯理地吃着蛋糕,霍容修在我对面坐下来,工作人员立即送上霍容修喜欢的咖啡。
他看了眼滑雪场里玩双人滑雪的沈天赐跟林天骄,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我刚才找人查过,沈天赐是新加|坡信仁集团总裁沈志祥的独生子,毕业于哈佛,沈志祥对这个独生子保护得很好,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只闻其人,并没有见过本人,听说这次是打算要接手家族企业,沈志祥才让人露面,外界传言,沈志祥与林海德是生死之交,两家人早就订了亲事。”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霍容修就已经把沈天赐的底细都给调查清楚了。
他提供的每一条信息,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更是粉碎我最后的期望。
原本香甜的蛋糕,忽然变得有点苦,是巧克力。
我沉了脸:“我知道,也很清楚,他不是沈少航,我也没有把他跟沈少航弄混,你不用提醒我。”
远处滑雪的两人忽然摔在了一起,厚厚地雪上并不会疼,沈天赐顺势躺在地上还不愿起来了,林天骄坐在雪地里去拉他,沈天赐反而把林天骄拉入他怀里,两个人笑作一团。
爽朗的笑声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我看着他们两人,心已经不似昨天两人在我面前恩爱那样疼,艰涩地扯了扯嘴角,我说:“其实该庆幸沈天赐不是他,做沈天赐是幸福的,他有林天骄陪着,也有健康的父母,没有那些恩恩怨怨,做沈少航是辛苦的,要承受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痛苦,他的肩膀上压着两条人命,这两座大山,我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或许,他不回来,是最好的结局吧,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他能像沈天赐一样活着。”
我也常常在想,若是沈少航忽然回来了,可沈家却完了,父亲跟爷爷都死了,周海周顺也进去了,曾经呼风唤雨的沈家,败了,如此大的变故,他又否能承受。
霍容修薄唇紧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
沈天赐忽然回头朝这边看过来,距离隔着远,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工作人员忽然走过来,在霍容修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霍容修起身对我说:“我去处理点事,马上就回来。”
能让霍容修亲自出马的,看来不是小事。
“去吧。”
霍容修与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了,休息区就我一个人闲坐着。
顾森扬与可可在一起玩,可可悟性高,很快就学会了,还让顾森扬给她拍照,小丫头就是爱臭美。
我笑了笑,起身四处转转。
第一次来,哪里有路就朝哪走。
滑雪场很大,我走走看看,忽然见到一片海棠花,准确的说,是一片未开的海棠花。
这个季节并不是海棠花开的时候,想到滑雪场是霍容修的,而当年我跟霍容修去桃花谷的时候,他就说要给我种一片海棠花,难道这真的是他种的?
我心里感到惊讶,见有工作人员正在打理海棠花,我走过去问:“请问,这里怎么会有海棠花。”
“这是老板亲自种的。”
果然,真的是他种的。
我看着大片大片的海棠花,仿佛看到这些花都开了,一片绯红,比那桃花谷的十里桃花还好看。
我站在海棠花田,心里隐隐作痛。
“这霍先生可真是有心。”沈天赐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冒了出来:“在这种植大片的海棠花,这用意显而易见啊。”
我看了眼沈天赐身后,林天骄意外的没有跟着他。
从一进滑雪场,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一直都黏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转身朝滑雪区域走。
沈天赐大步走到我前面,拦住我的去路,我蹙眉:“沈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笑,像个正人君子,说的话却很流氓:“今天你真美,不知为何,看到你跟霍先生在一起,我心里很不舒服,有种想要将你揽入怀里的冲动。”
脸色顿时一沉,若不是他跟沈少航相似的脸,我真想爆粗口。
“沈先生,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你不也是有丈夫的人,只是个称呼而已,我看得出,你对我也有意思,不如我们……”
他抬手撩起我的头发,动作十分暧昧。
我有些错愕,沈天赐在林天骄的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少航更不会如此轻浮,甚至轻薄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掉沈天赐的手,厉声道:“沈天赐,你给我注意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你跟他真的一点不像,他不会像你这样无耻。”
沈天赐愣了一下,似乎回过了神,清醒了,他盯着被我打了的手,眸光复杂地看着我,忽然笑了声:“我倒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口口声声有丈夫的女人,自己的女儿却喊另一个人爸爸,令小姐,在机场扒我衣服的人是你,一直将眼睛恨不得黏在我身上的也是你,你也知道我是天骄的未婚夫,可你的眼神却出卖了你,你很喜欢我的靠近不是吗,之前听天骄说你救了她,我就在想,在那样偏僻的地方,面对几个危险人物,令小姐不害怕,反而机智冷静的利用特警救下天骄,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太勇敢了,你接近天骄到底什么目的。”
原来沈天赐以为我接近林天骄是有目的,故意试探我。
在沈天赐眼里,我是个水性杨花,而且还很有心计的女人。
他这是怕我伤害林天骄,在给我警告。
“沈先生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我冷呵一声:“我跟霍容修什么关系,我的女儿为什么叫他爸爸,那是我的私事,还轮不到沈先生来质问,至于救林小姐,只是巧合,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你有一点没有说错,我明知道你是林天骄的未婚夫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那是因为你像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我还真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天赐眉头一皱,急促追问:“他是谁?”
我也不想被人误会,忍着心里的不爽,说:“他是……”
“令姐姐,天赐,原来你们在这里。”林天骄笑着跑过来,习惯性地吊住沈天赐的胳膊:“我到处找你们呢,令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玩吧,滑雪很容易就学会了,也很安全,你别怕,待会我带你。”
我真没兴致滑雪,刚才又跟沈天赐起了冲突,就更没有那个兴致了。
“我有点不……”
婉拒的话还在嘴里,沈天赐打断我:“刚才令小姐说有点兴趣,令小姐,让天骄带你,她的技术很好,或者,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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