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家的小伙子上前说道:“多总,这家伙的身体被条幅布缠着,假如松开,凭他这一身刺,反抗起来怎么办?”
多前前又看了看他被硬胡须扎成血斑点点的右手,现在已经鼓成了红红的蜂窝状,于是摸摸他那似有似无的短小胡须做思考状,不料摸住了他那被表妹新娘李丽丽打肿的嘴唇,疼得猛地一激灵。于是恶狠狠地说道:“拿剪刀把他穿的婚纱剪掉,里面若还有衣服也一并剪掉,只是留意那条幅不要剪烂了。”原来王传水现在还穿着那套淡红色的神秘婚纱,只是婚纱上的凤冠面纱已被撕扯掉,这是他和王冬穗一起设计定做的得意珍品。
那多家小伙开始去剪王传水身上的婚纱和衣服,炎热的夏天,他的手好像冻得瑟瑟发抖。其实,他是有点害怕见到王传水身上长出一根一根的铁丝,想起来心里就膈应难受。但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不能像个熊包,他必须继续剪下去。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屏声静待下,王传水的衣服被剪成一片一片的像一块块破布条,除了那缠绕着条幅布的胸膛和内~裤,其他全部被撕扯下来。
众人无不惊讶惊叹惊恐,震动震惊震颤,原来王传水身上真的长出无数根铁丝,肚子上、胳膊上、腿上、背上到处都是,长长的,粗粗的,只是脸上、勃颈上、手上、肘关节、膝关节上没有,据有关专家说,这是因为这些部位因为经常活动或摩擦,导致连根脱落或长不出来所以才没有了。
这些铁丝并不是密密麻麻地长着覆盖了每一点皮肤,而是一会一根,一会一撮,倒也并不算少。这些铁丝也并不是都直挺挺地翘立着,而是都被压得躺下了,只有一些短的很的直立着。远远望去,王传水的身体就像被一条条龙蛇缠绕。
所有人都震烁得说不出话,不知道是惊愕,还是害怕,是怜惜,还是厌恶?
剪王传水衣服的那位小伙,也被震撼的举着剪刀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半天才问多前前:“多总,内~裤裤还剪吗?”
多前前已被震悚得呆若木鸡,旁边的人轻轻推了推他,又重复了一句“他问内~裤还剪吗”,多前前才醒悟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不剪了不剪了,我们是文明人,不能做不文明之事。”
谁知李丽丽和王藏雀一听不剪了,都惋惜地啊了一声,但又不便说出剪掉看看,心中只有不断地浮想联翩那带有鳍翅的样子和感觉。
其实王藏雀一直都嫌姐夫多金银的那~玩~意不中用,她跟他只是图多金银家里金多银多。虽然与干儿子多前前经常腻歪在一起,但想不到多前前在这方面也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传统,绵小的像一只蚯蚓。心想,现在想不带侄子有这带鳍翅的铁翅金刚,真是难得难得啊,现在不合时宜,有机会一定要弄到手才行。
李丽丽虽与表哥多前前刚举行婚礼,也早已知道多前前的那玩意又短又细,根本没有力量。大池塘里养小鱼,有点浪费资源啊。心下也和小姨王藏雀的想法一样,寻找机会,正所谓“小女子找人陪,十天不晚”。
多前前卜楞卜楞头清醒了一下,心想今天自己是要惩罚他以解闹婚之恨的,可不是带领众人像看电影似的欣赏他的。
于是颤抖地大喊一声:“来人,上茶。”
众人一听上茶,都感奇怪,难道多家宽宏大量要以礼相待感化他,多家有这么好吗?
只见一个多家的跟班提了一壶茶上来,多前前接过来走向王传水,同时说道:“上杯子啊,怎么能慢待我这表弟、这龙蛇缠绕的少年英雄啊。”
那跟班拿过来一个大茶杯,多前前哗哗地倒满了,虽然是夏天,仍能看到袅袅热气蒸腾。只见多前前缓缓地举起茶杯朝王传水脸上泼去,众人都啊一声骇然,紧接着又在王传水的身上连泼好几杯,最后举起茶壶一股脑儿把剩下的热水都浇在了已被王传水的头上、脸上、身上,王传水龇牙咧嘴意欲挣脱反抗,但被两小伙死死地拉住布的两端,条幅布缠着王传水的双臂使他丝毫动弹不得,王传水强壮的身躯感到了痛彻心扉的疼痛。众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比刚才还要惊恐万分。
多前前面向已经看傻了的酒店方面人员和众亲朋宾客说:“上菜吧,让朋友们边吃喝边欣赏,就当是给朋友们新加了一个娱乐节目,算是一个别开生面的杂技节目吧,起个名字叫滚锅龙蛇吧。”
多前前举着皮鞭走上前来,一边死力抽打王传水一边吼道:“滚锅龙蛇需要来几刀才入味,让本少爷给你几刀,让你冒充新娘子,让你冒充我老婆,就你那刺猬样还敢冒充我的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快说,为什么要打昏我老婆,为什么要大闹天婚?有没有人指使你?”
热水的疼痛还没消失又来了皮鞭,烫熟的皮肤上,糙硬的皮鞭很容易就陷了进去,王传水疼痛难忍,几欲昏厥。
李丽丽已解下桌布围裙,找到了另一半婚纱围上,她觉得这个特殊的表弟王传水对她有一定用处,于是拉住表哥多前前说:“老公,别打了,他本来就得了罕世奇病,你若打死了他就不好收场了。并且我很早听我师父说过,在古代就有过一个被龙蛇缠绕的人,那人拥有盖世无双的能量。把这个人留下来,对我们的事业我想会有用。”
谁知多前前一听反而醋意大发,他认为表妹李丽丽这是看上了王传水身上的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反而抽打得更加疯狂。世人就是这样,有一些有一定危险的东西给你你不敢要,但别人一旦拥有,你又会觉得那东西也许大有用途。
王传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想雄起反抗却丝毫动弹不得,因为他现在毕竟还没有什么超人的能量。一条一条的血痕也缠绕上了他的身躯,和那些铁丝一起绕满了他的身体,使他看上去竟然像一只被狠狠抽打的斑马。
多前前正在入魔般的疯狂抽打着,只听门口传来了怜悯的急切的带有哭颤的女声:“住手,快住手,公安局的来了,赶快住手。”
这个女人三步并作两步急腾腾地跑上台去,哭着说:“水弟,你受苦了,你受苦了,不让你来、不让你来你偏来,姐姐一看你没跑掉就去找公安了,姐姐苦苦恳求,可他们就是百般推诿到现在才来,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让你受苦了。”说着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地护住了他。接着又对多前前说:“表弟,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表弟,你就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个女人皮肤不算白不算黑,嫩唇如水,唇形如弓,眉如黛柳,双眸剪水,齐耳柔发虽也顺溜地遮住了半边脸,但远比不上李丽丽的绸缎似的长发,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衣服朴素宽松但很得体,让人禁不住马上想到衣服里面的韵致曲线。
几个公安同志仍保持着矫健地、缓慢地正步走的姿势,端庄地走上台去,但看到地上跪着的一个人,竟然一身受伤的斑马纹理,不禁也失了体型,颤巍巍地对多前前说:“多总经理,谁让你乱用私刑的,你已触犯法律,要跟我们走一趟。”
多前前并不惊慌,嬉皮笑脸地递着烟道:“几个哥们来了,我不打了,不打了,不过这小子冒充新娘扰乱我的婚礼,你得让我问问清楚,看他为什么跟我捣乱。几个哥们先到席上坐着吃点喝点,看看,大中午的把你们请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一位公安说:“有这种事,嗯,这是你们的私事,你快点问,我们等你一会,不过不准用刑了。”说完他们坐到了一边椅子上,不过并不用餐,这种大锅饭他们是不会吃的。
多前前走向那女子和王传水说:“王冬穗,原来是你指使的,你怎么能指使小孩子我们的小弟干这种事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懂事,这小男孩可是你的堂弟啊,难道你和他有一腿,你别蒙骗懵懂无知的有病少年了,你比他能大十岁。”
王传水这时抬起头来,带有狮子般的凶狠的目光,但声音有点幼稚地说:“你不准侮辱穗姐姐,我们没有任何事,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你抛弃了穗姐姐,我才不会搅和你的婚礼,你和穗姐姐相恋十多年最终却抛弃了她,你毁了穗姐姐的青春,你毁了穗姐姐的名节,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不过现在看来穗姐姐没和你在一起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禽~兽。”
王冬穗一边用手挡住又前来打人的多前前,一边对王传水说:“水弟,别说了,别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看受这么大罪。”说着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