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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 混乱的亲戚,混乱的婚礼 第8章 姐弟的回忆
    但王传水不想去摸腾再乔,他只喜欢王冬穗,他只相信王冬穗是真的对她好,不会嘲笑他,对于别的女人他没有考虑过,当然他认为他也没有资格考虑。既然没资格,又何必多考虑,反正他只喜欢一直照顾他的穗姐姐,虽然王东穗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来照顾。王传水也知道,他和王冬穗也许根本修不成正果。
    王传水看到王冬穗一直在医院守着自己,心里甚为欢喜,说起话来也有了欢快的语调,于是对腾再乔说:“滕大主任,小生太感谢了,今天幸亏红尘有你,你工作这么忙就回去吧,我没事的,过两天就去上班。”腾再乔听着王传水逗人发笑的话却说着让自己回去的内容,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显出满脸失落的表情。腾再乔感到自己被当成了电灯泡,轻轻说了一句“你自己好生养伤”就一脸忧郁地走了。
    王冬穗一看腾再乔脸色不对,用挽留的口气说:“滕主任再坐会吧,吃完晚饭再走。”说着对王传水使眼神,而王传水却拿来一张报纸看着默不作声。
    腾再乔走后王冬穗对王传水说:“水弟,这个滕主任好像对你挺有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对人家拒之于千里之外样子,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知道?”
    王传水噗嗤一声笑道:“什么滕主任?她就是一……”王传水突然觉得在穗姐姐面前说“鸡”有点不太好,于是改口说:“她不是什么主任,其实是我们董事长的秘书,现在对外称秘书不怎么好听,我们公司的人都喊她滕主任,你看她那的样子,让人一看见就烦。”
    说话的时候王传水一直盯着王冬穗的脸庞不放,他看到虽然穗姐姐的皮肤比腾再乔的黑一点,但黑得健康,黑的美丽,不像腾再乔的脸,白的有点害怕。他觉得司徒东穗身上的体香就像,就像他在快乐的少年时代闻到的美女老师身上的带有粉笔味的香味。并且他认为世上除了王东穗之外的美女都是伪装的,卸下厚厚的涂脂抹粉,马上丑的吓人,脱下名牌外衣和丝袜,不过是一身臭皮囊。
    王传水多么想对王冬穗说:“穗姐姐,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我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但每次一想说出口,他就犹豫起来:他怎么敢说出口呢,穗姐姐是自己的大恩人,又和自己是堂姐弟关系,岂可亵渎?再说自己是一个什么情况,人不人鬼不鬼的,难道还配说“爱”字?
    王冬穗好像也多少看出了一点王传水的心思,他也喜欢王传水,王传水善良,坚强,聪明懂事,虽然满身铁丝,但那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她想,她怎么可以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本家的弟弟呢?况且,自己还是一个丧失了名节的人。不如永远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永远照顾他。
    王冬穗说:“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人家救了你,以后捕风捉影的事不要乱说,免得冤枉了人家。”
    王传水从来没有对王冬穗顶过嘴,说道:“知道了,以后注意对她客气点。”
    王传水和王冬穗走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自己心跳稍微加速,感觉自己脸绷得再紧好像也带有笑意,没有明显原因的兴奋和欢愉,只因为是和穗姐姐在一起。看着她那熟悉的匀称的身材,闻着她散发的特有的淡淡的幽香,仿佛世界仅此而已就已经满足,别无所求。那些苦恼的事情仿佛都不复存在。
    在王传水眼里,王冬穗一点都不土,为什么那个浓妆艳抹的李丽丽老说她土呢?王冬穗虽然偏黑,但远比那些白的吓人的要显得健康迷人。王冬穗梳的的一边短一边长的遮住半边面庞的发型,简直是世界上最时髦的发型。
    王传水安静地看着王冬穗在房间里对他嘘寒问暖、收拾这收拾那,心里感到无比的平静祥和。
    傍晚,落日的余晖照进医院的房间里,王传水感到今天的晚霞格外地漂亮。其实他知道,在有穗姐姐陪伴他的日子里,他看什么都漂亮。即使是王冬穗身上穿的洗的发白的衣服,王传水也感到有一种无以伦比的朴素美。更何况今天是王传水记忆中第一次,单独和王冬穗相处一室超过一个小时的一天,并且极有可能晚上也同处一室。王传水兴奋异常,这是他长大后屈指可数的几次兴奋的时刻之一,因为他长大后越来越感觉无边的忧郁向他袭来。
    吃过晚饭,他们去医院花园散步。为躲避众人争相观看铁丝人,他们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王传水不解地、迷恋地看着王东穗迷人的身材说:“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要去闹他的婚礼?难道你对他还有依恋?”
    王冬穗如雨中柳叶一样迷离的双眼直盯着遥远的天际,坚决地说:“不,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我恨不得杀死他。”
    王冬穗禁不住回忆起在多家的日子。她和表弟多前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当时多家办了一个小型地沟油厂,王冬穗十五岁就被多前前连哄带骗拉去多家帮忙了。那时王冬穗刚刚初中毕业,家里不让他继续学业于是闲赋在家。说是让王冬穗去帮忙,其实一大半是多前前已耐不住饥渴,让表姐王冬穗帮他解渴。在某一天,王冬穗竟然被自己的表弟多前前了。王冬穗不但给多家地沟油厂帮忙干活,而且还要给多前前的身体帮忙干活,一直帮了好多年。
    后来多前前被父亲多金银强迫去当兵。那时候当兵是一种社会风气,而且是一种难得的并且很有前途的事情。多前前虽然怕苦,但迫于父亲压力,还是去了。一去好几年,难免好多事。在多前前走后不久的一天,多金银寻找机会搂住了侄女王冬穗。王冬穗万般抵抗,终归无用。一个中年人对一个少女的饥渴,而且还是自己的侄女,比一只老绵羊吃了一冬天的干草终于得到春天的鲜草,还要贪婪无数倍。多金银在侄女王冬穗的身上,像秋风扫落叶,像暴雨击池塘,像春风拂杨柳,像冬卧暖被窝,既激~潮~澎湃,又柔意绵绵。多金银感到王冬穗像刚出锅的嫩鸡汤,像早上刚摘下的水蜜桃,像第一次喝到燕窝,鲜爽无比,非常过瘾,难以形容。(难以形容因无奈,更多形容在合集)
    王冬穗感到如天塌地陷一般,却连腾挪躲避的办法都没有。回家不敢吭,只有待情郎。都说时间能够抹平创伤,但时间让王冬穗愈加伤的体无完肤。情郎当兵回来后竟另结新欢,而第三者竟是自己二姑家的表妹李丽丽,公公多金银虽也不同意另一个侄女李丽丽,但王冬穗被他们父子赶出了多家。王冬穗的父母得知外甥多前前糟蹋了她的表姐,也被气得大病一场,母亲竟被气死。复仇之路,别无选择……
    王传水不知道王冬穗已陷入痛苦的回忆,接着说:“你若想杀死他,就不应该闹他的婚礼,这样会打草惊蛇,也会给警方留下线索。”
    王东穗一边回忆一边脱口而出说:“一个将死之人,还会考虑这么多吗?”
    王传水并不愚钝,他听出他说的这个将死之人似乎不是多钱钱,内心感到一阵惶恐,惊道:“穗姐姐你,你,你难道要和他同归于尽?”王传水惊恐得说话有点不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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