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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那你别给他做饭,不给他洗衣服,闹罢工。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这纯粹是她自己想的。
    大丫弱弱地问,“他要是生了气,休了我,怎么办?”
    “哎呀,你们就放心吧。你们以为娶个媳妇那么容易呢?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一出一进花的可都是钱。谁家造得起啊。也不怕变穷了。”
    就算休妻,婚礼上一的应开销也收不回去。
    大丫抿了抿嘴,这话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桂香小声问,“也不一定非得休妻啊,送回娘家管教,也很丢脸啊。那要怎么办?”
    林晓捏着下巴想了会儿,“那时,你就要顶住压力跟他展开拉力赛,不能被娘家一劝就回来。要不然他就以为可以拿捏住你了。以后你什么事就得顺从他了。从此再没了翻身的可能。”
    一屋子小姑娘都沉默了。
    林晓摊了摊手,“当然好日子是靠你们争取来的。如果你们心志不坚定,那就扮演贤妻良母,只是那样要指着男人的良心过活。只是这做法有点冒险。”
    春娘觉得林晓危言耸听了,撇了撇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我娘过得还挺好的呀。”
    大丫也点头,“对啊,我娘过得也挺好啊。我爹也很有良心。咱们村家家户户也都挺好的,没有坏人啊。”
    林晓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了,这些人就是身边即世界。
    她也没有跟这些人讲理,而是岔开话题问大丫,“阿寿啥时候出新书啊?”
    大丫摇头,“这本才刚出来,还要再等等呢。”
    大丫满脸羞涩地说,“我觉得这个故事比之前的更好看,你们觉得呢?”
    “我也觉得。这个更好看。”
    几人在屋里说说笑笑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才打破这详和氛围。
    大家齐齐看向来人,却见那人攥着桂香的胳膊就让她回家,“快,咱爹让你赶紧回去呢。”
    原来这是许二郎,去年就已成亲的他变得比从前稳重,只没想到今日又变得毛躁。
    春娘忙收了针线,“咱爹回来啦?他有没有给带好吃的?”
    许二郎摇头,“我没注意。爹一回到家,就让我出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回去。”
    桂香和春娘不敢耽搁,收了针线,向其他人道了别就离开了。
    林晓看了眼天色,到了饭点,便也下了炕,回了家。
    到了家,没发现她娘,只有范寡妇和萱儿正在灶房做饭。
    郑氏抱着七七在堂屋四处转悠。
    林晓接过妹妹,教她认东西。
    才三个多月的孩子逗着没趣儿,她只教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将妹妹交给郑氏,正要问她娘去哪了。
    却见外面李秀琴从外面进了院子。
    “娘?”
    李秀琴点头,看向郑氏,“前几天咱家办宴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郑氏被她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人太多,我带着三个孩子在二楼,没留意下面。”
    李秀琴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郑氏有心想问,又担心奶奶怪她多嘴多舌,便没开口问。
    她憋得住,林晓却不行,“娘?发什么事了?”
    对自己女儿,李秀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早关屠夫的大儿子和儿媳搭许成祖的车去县城,没想到在茶楼听说桂香与人有私情。”
    林晓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想也不想就反驳,“这怎么可能。她都不出去的。”
    “是啊。”李秀琴跺脚,“可那些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连男方的姓名都说了。”
    林晓疑惑,“男方是谁啊?”
    “一个叫陶德的秀才。好像跟刘青文是同窗。”
    林晓自然不认识陶德是谁,她面露讥讽,“那些人说桂香与陶德有私情,可有证据?”
    “有人求证陶德,他说心仪桂香。而且他身上还有桂香亲自绣的帕子。”
    林晓还是不信,“这就把两人有私情一事做实了?也太草率了吧?帕子怎么了?桂香一直做绣活攒嫁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
    作为旁观者的郑氏心存疑惑,“那这个陶德比刘青文如何?”
    李秀琴撇嘴,“他学问比刘青文差一些。听说家里有个寡母,也不是有钱人。他前前后后只来过小庄村两次,还都是来咱家。可能就是那时认识桂香的。”
    林晓不相信桂香会如此糊涂。她一心只想着做个贤妻良母,嫁给刘青文后好好过日子。
    她怎么可能会找个各方面都不如刘青文的人。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又闯进来一人,是许二郎。
    他满脸惊慌,正在询问喜鹊,“林叔在家吗?”
    喜鹊点头回答,“在家,但是老爷闭门读书呢。”
    许二郎心急如焚,看到堂屋走出来李秀琴,赶紧上前行礼,“婶子,刘氏族长来我家退亲了。您快让林叔去看看吧。刘氏欺人太甚。只是市井小民的几句闲言碎语,他们就要退亲,这是欺负我们小庄村没人呢。”
    李秀琴蹙眉,“刘青文呢?”
    许二郎摇头,“他没来。只有刘氏族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
    李秀琴让他赶紧去找刘青文,“我这就叫你林叔下来。”
    许二郎赶紧道谢,转头出了林家,往刘家村去了。
    李秀琴亲自去二楼叫人。
    林满堂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听媳妇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这事恐怕不简单。这才过去两日,怎么就传得这么快,竟连茶楼都在传,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李秀琴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陶德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这陶德故意想破坏刘青文和桂香的亲事?只见过两面,就甘愿冒这个险?
    林满堂摇头,“背后之人,我心里有个猜测,但还没得到证实。我先去看看吧。”
    他和李秀琴一前一后下了楼。
    郑氏忙上前禀告,“老爷,奶奶,小姐已经去了许家。”
    林满堂笑道,“还真稀奇,她居然也会凑热闹了。”
    李秀琴叹了口气,“她跟桂香玩得好。听到她出事,哪能不去看看。”
    林满堂点了点头。
    林满堂到了许家,许成祖将刘家人请到厅堂,林昌盛也请来了。
    “我问过我侄女,她跟陶德半点私情都没有。前日满堂家设宴,她见过陶德一面,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并没有私下会过面。就更不用说送帕子。你们就因为一些流言就来退婚,这是逼我侄女去死呢。”
    刘氏族长蹙眉,“可陶德已经承认他对桂香确实有想法,而且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刘氏断然不能娶这样作风不正的人进门。”
    自打刘小杏与人“私奔”,刘氏整个族就疯魔了,为了证明刘氏的名声,先是逼寡妇守寡,再就是严加管教村里的姑娘,使手段嫁到各村长子之家。要是有媳妇与外人交谈,就要按族规惩罚。
    对村里外姓之家也是极力打压。
    而制定这些决策的人正是刘氏族长,刘氏一族身上的污名能够洗白,他居功至伟,但他也变得日复一日的冷酷,严苛。
    在听到刘青文未婚妻名声有污,他雷厉风行前来退亲。
    许成祖再也控制不住脾气,沉了脸,“你说谁作风不正呢?”
    刘氏族长向来强硬惯了,在他眼里许成祖就是个纸老虎,自己执意要退婚,他又能拿他怎么办?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林满堂赶紧上前打圆场,“婚姻不是一件小事。桂香这孩子从未出过村子,我相信她的人品。咱们小庄村可从未听过这个谣言,却在县城先传开了,指定有人搞鬼。谣言止于智者,要是你们真撕破脸,才是着了别人的道。”
    刘氏族长怔愣了下,许成祖却满脸震惊,“你说什么?有人要害桂香?何人?”
    林满堂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许成祖思量片刻也点头,“是啊,凭什么陶德承认喜欢我家桂香,就认为桂香与他有私情。他摆明了是要害我家桂香。不行,我要去报官,咱们许家不能吃这个亏。”
    他还没走,就见刘氏族长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还没丢够脸吗?还想让县令开堂审案,闹得满城皆知,让咱们刘氏一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才甘心吗?”
    许成祖呸了他一口,“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就因为别人讲两句,就让我侄女吃下这个哑巴亏,凭什么?”
    两人谁也不让,互相瞪着对方,气氛一时之间冷得吓人。
    第181章
    就在这时许二郎带着刘青文匆匆赶到。
    刘青文身子不如许二郎, 被他连拖带拽,到了后直喘粗气。
    看到他来了,刘氏族长眉毛倒竖, “你不在家读书, 你来干什么?”
    刘青文喘匀了气, 在几人面上扫了一圈,问道,“既是我的婚事, 为什么不通知我?”
    刘氏族长看了他一眼, “婚姻大事自有长辈做主。”
    刘青文挺直了身板,毫无畏惧,“族长说错了。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乃我阿奶在世时为我而定。我自是相信她老人家的眼光。我未婚妻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也绝不可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退亲。族长再大也大不过我的阿奶。”
    自打知晓他和桂香定了亲,每到逢年过节, 他都会到许家送礼。偶尔遇到桂香,她看着他含羞带怯递上自己缝制的绣品, 那模样分明是心仪他。他身上的贴心衣物都是她做的,他怎么也不相信桂香会弃他而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辈撅回去, 向来霸道惯了的刘氏族长哪能忍得了这口恶气,“如果族里商定非要休妻呢?难不成你还想除族?”
    众人只见那个瘦弱的青年昂着头, 眸光森然, “又有何不可?”
    围观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许成祖也慌了。
    要是刘青文真的为了桂香自请除族, 那他们许家的名声可就再也捡不起来了。这姑娘还没嫁进夫家, 就迷得未来夫君团团转, 为她自请除族, 这以后谁还敢娶春娘。
    跟族长一块前来的族人也都慌了,忙拉住刘青文的袖子,低声劝诫,“青文?你说什么糊涂话呢。快跟族长致歉,说你错了。”
    “是啊,青文,除族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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