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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西蒙事件之后,灵山人好像清醒了许多,也聪明了许多。他们开始学着用一种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世界,重新定位人生,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哪达黑了哪达歇了!灵山村“高层”的老爷们也一反常态的放下了架子,特别是村长孟达,比平时和气了许多,身上的那种霸气和傲气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他现在认为高傲是一种无知,聪明的人应该是深藏不露的。沈西蒙事件对他触动很大,他不得把原来的他,隐藏起来再重新树立起一个自己。作为一村之长,他深知权力的重要,可干好村上这个工作是巩固权力的基本保证#蝴得当好这个村长,得设法为村民干点实事。因此他今天找来了朱副村长和会计校何召开了今年村委会的第一次战略性会议,专门商量有关村上经济发展之事。
    “自从沈西蒙出事之后,咱们村计划生育先进的牌子也被摘了,我最近寻思着咱们得干点什么,人家岭南村办了那么多企业,成了全县有名的小康村,可咱们岭北怎么就什么也干不成呢?我们能不能也发展点什么产业?” 孟达道。
    “咱们岭北山大沟深,能发展点什么啊!咱们那个奶粉厂几十万投进去了可仍半死不活的,这几天停产还不是原料上出的问题,就咱山里人的素质交奶时向里面掺水,掺面汤,生产出的产品能好吗?就这有些人也不养奶羊,养肉羊了,岭南罐头厂的羊肉罐头听说卖的挺火的。大部分肉羊还不是咱们岭北的!可咱们怎么就开发不出点什么来啊!我看只有去净慧寺里拜菩萨了——”朱副村长接着道。
    “我就不服他们岭南,很大一部分钱是靠造假得来的,这种日子长不了,如果我们好好干的话兴许能超过他们。” 校何说出了自己看法。
    “怎么干,靠谁干啊?精壮劳力都去外地打工了,镇酒厂停了后就连四海也想出去到外地打工。咱们村就剩下一群留守妇女,能尽什么用啊!” 朱副村长又道。
    “留守妇女怎么了,咱们灵山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 孟达反驳道。
    “这倒也事,可咱们不可能去靠卖女人的脸蛋赚钱啊!” 朱副村长道。
    “看你说的,女人的脸蛋是不能卖钱,可咱们可以利用女人赚钱,你们可别胡思乱想,犯法的事咱们不干,我是想把咱们村的女人都组织起来,做点香包、绣花裹肚之类的东西,利用净慧寺赶庙会的时候去卖,平时还可以拿到县城去卖,村上可以收她们的管理费。” 孟达又道。
    “这能收多钱啊!” 会计校何有点不以为然。
    “咱们可以在净慧寺周围盖上些简易房子,远道赶庙会的人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来了,特别是后十几天每晚就有好几百人,每人每晚收两块钱,就能收好几千块钱。” 朱副村长补充道。
    “咱们还有那么多的闲山地没人种,可以给外地人租出去搞绿化。” 孟达道。
    “这倒也是个路子。” 朱副村长点了点头道。
    这时贼猴媳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村长,你们快去看看吧,五才被公安给抓了,人还在派出所扣着,他媳妇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
    “五才这小子半年前不是去浙江打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达问道。
    “他已经回来两三天,听说他老丈人死了,没在村上露面就纳礼去了。” 朱副村长道。
    “今天下午两口子刚回来,还没来的急亲热,五才就让公安给抓走了。” 贼猴媳妇插道。
    “什么原因啊?” 孟达又问。
    “听说他领回一个温州女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快去看看吧。” 贼猴媳妇又道。
    “这小子长能耐了,和温州女人搞上了,走咱们看看去。” 孟达领着村委会成员去了秀娥家。
    秀娥做梦也没想到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把一个温州女人领到了金鸡。她原指望五才出去能多挣些钱回来,这可倒好,钱没挣下却惹了一身骚。她觉得五才以往不是这样的,虽然她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五才这些年吃尽了苦,可五才也在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两人之间也能够相互理解,互相信任。在灵山村还算的上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可谁知现在会变成这样。
    一个用亲情与血统支撑的屋子
    被忠诚与宽容装饰的十分温馨
    一个用信念与爱心搭起的帐篷
    在风的诱惑下无动于衷
    那种责任
    那份沉重
    虽主宰了里面的所有人
    却主宰不了里面所有的灵魂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劝五才不要再去理会那个温州女人,可谁知那个温州女人却去派出所告了五才。五才被公安叫去以后秀娥哭了大半夜,早上起来还没来得急洗脸,表弟六帅就走了进来:“表姐,怎么了?公安为什么抓我表姐夫?”
    “那温州女人说你表姐夫骗了她600元钱,公安不能不管,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你表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就连前几天你姑父去世,他上的那400元礼都是我事先给他的。”
    “那我表姐夫这半年怎么没挣钱?” 杨六帅不解地问。
    “不可能没挣钱!都让那浙江婊子给花完了,现在人家还倒打一耙说你表姐夫骗了她的钱。”
    “我表姐夫现在在哪儿?”六帅又问。
    “现在又让派出所给放了,说是送那温州女人去了。”
    “那骗钱的事就算了?”
    “我去派出所时人已经走了,派出所的同志说钱的事两人都扯不清,那个温州女人要求你表姐夫把他送到车站就可以了,所以派出所的同志就答应了,可现在已经几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回来。”秀娥的确心里担心。
    “小心让那温州女人把表姐夫给拐走了。”
    “哎哟,这我可没有想到,我说兄弟,如果真的让那温州女人把你表姐夫给拐走了,我可怎么办?”六帅这么一问,秀娥的心更慌了起来。
    “表姐夫走时带了多少钱?”
    “他装走了我的800元货款。”
    “这可就不好办了,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
    “一个男人家口袋里没钱怎么行?”
    “表姐,我说你也太愚昧了,男人家口袋里是应该有钱,可这钱要是他自己挣的,花女人钱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怀疑表姐夫是不是回来帮那个温州女人骗钱来了,听说村上那伙人来过几次他们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孟村长说他打电话问问派出所,唉,这能有什么用啊!”
    “家里的现钱你可要放好了,小心让人家回来又拿走了,表姐,我走了。”
    “别急,兄弟,这1100元你给姐拿上,如果真的让那挨天杀的拿去给了温州女人我用什么订货呀!” 秀娥从抽屉取出一沓钱来。
    “这怎么行啊?”
    “你就拿着吧,我用时再向你要。”
    杨六帅只好接过钱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此时凌云飞正开着小车在市北郊的公路上急驶着。他去飞达鞋厂处理那起事故后就迅速开车往金鸡赶,想尽快的见到父亲。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为扶养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父亲去南方打工临行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那口焊了几次还在用的破缸子,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际。他不由得又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就到金鸡,他穿过街道在上营镇凌记油漆店门口停了下来,油漆店的门紧锁着,凌云飞只好去油漆店隔壁的一家商店打探。
    “您好!请问老板,隔壁油漆店怎么没人?”凌云飞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那凌老头服毒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你说什么?现在――在哪个医院?” 凌云飞大吃一惊急问道。
    “好像是去了市中心医院。” 商店老板想了想道。
    凌云飞开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在金鸡市市中心医院病房里,凌德在病床上趟着,医务人员正在抢救,齐惠惠在旁边站着。凌云飞跑进了病房: “爸,你怎么了?”
    “你是云飞吧。” 齐惠惠问道。
    “您就是齐阿姨?”
    “你爸他……” 齐惠惠没说完就流起了眼泪。
    一支强性针打下去,凌德慢慢睁开了眼睛。
    “爸,我是云飞啊!” 凌云飞在床边叫道。
    “云飞,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凌德有气无力地问道。
    “爸,我很好,儿子回来再也不离开您了。”
    “儿啊,爸不行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和你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是龙县医院苏文夫妇。”
    “爸,你在说什么?” 凌云飞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真的,你出生那年在龙县医院是我把孩子抱错了,孩子啊,是爸对不起你啊,还有芳芳她……她在……”凌德突然闭上了眼睛。
    “爸,爸!医生快抢救我爸!” 凌云飞急喊道。
    “老凌啊!……” 齐惠惠哭了起来。
    经过一阵紧张的抢救,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爸,爸……”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好久,好久……
    夜幕降临了,芳芳幼儿园空荡荡的教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冷清,戴着黑纱的芳芳独自在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抹着小凳子,不一会儿,白凤走了进来:“芳芳姐,你又抹小凳子了,今天你不知抹了多少遍了。”
    “你下午出去打听了,情况怎么样?”芳芳焦急的问。
    “有些家长已经把孩子送到小学去上了,大部分孩子还在自己家里呆着,家长怕学校又来砸,不敢让孩子来,芳芳姐,咱们今天整整等了一天没来一个孩子,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明天如果再没有人来,咱俩就一家一家的去叫!我们费点力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孩子们。”
    “也只好这样了,走吧,芳芳姐,我们回房间去吧,这里太冷了?”
    “夜深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在呆一会儿。”
    白凤走了出去,芳芳抹起了凳子,看着这一排排小凳子芳芳流出了眼泪。她又思索了起来……
    生活留下了一路尘埃
    忧伤依然笼罩着四野
    我在寂寞中惆怅
    我在孤独中伤哀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渡过这漫漫的长夜
    寒霜凝固了一缕情怀
    生命的征程怎能言败
    我在风雨中思索
    我在伤痛中等待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消除这心头的无奈
    季节带走了一段岁月
    过眼的云烟不是未来
    我在人海中寻找
    我在迷茫中徘徊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点燃对明天的期待
    秀娥面色沉重的在小卖部坐着,翠翠走了进来:“秀娥姐,五才大哥还没回来?”
    “没有,你说他送人能送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不打!” 秀娥显得有些心急。
    “已经两天了,是不是真的让那温州女人给拐走了!”
    “他不回来,以后就永远别回来,离了他我和孩子照样过。”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秀娥,快接电话!”
    “喂,是五才吗,嗯……什么,脱不了身,你说那个温州女人缠的太紧,你如果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我就不信你一个大老爷们对付不了一个女人!你如果心里还有我和孩子你就赶紧回来,这回的事我原谅了你,你如果还想跟那个温州女人走,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秀娥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他被那妖精给缠住回不来了?” 翠翠问道。
    “我看他是自己不想回来。”
    “你见过那个温州女人吗?”
    “没有,听村上人说长的不怎么样,一米四左右的个儿,脸上的皮都皱了。”
    “那五才哥还能看上她?”
    “那可不一定,乌龟爱王八呗!”
    “是不是那娘们晚上伺候男人的本事了得?”翠翠神秘地低声问道。
    “去你的,我怎么知道!”
    五才的事成了灵山村最大的新闻,无论男女老少,都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消遣打趣的主要话题。就连村长孟达,一提起这件事来也显得乐滋滋的,此刻他和妻子由玉兰又在边吃晚饭边议论起来。
    “你说五才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两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这次怎么干出了这事,万一染上什么病,秀娥可怎么办啊!”
    “人家染上什么病管你屁事!我可警告你,趁早收起你那花花肠子,人家秀娥可不是那号人!” 由玉兰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看看看!我说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想着炕头上的事,恨不得把男人系在裤腰带上。我是村长得为全村人操心,怎么能整天想那种事情?”
    “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为全村人操心,我看是为全村的漂亮女人操心吧!猪娃活着时帮着宋大娘种地,挑水,现在芳芳又在继续,你帮着干过什么?”
    “我不是帮过芳芳吗?帮了芳芳就等于间接的帮了宋大娘。”
    “猪娃死后你也没少捞好处!”
    “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
    “你是不是又想在五才的事上打什么注意?”
    “我想五才这小子绝对走不了,孩子也十几岁了,借他个胆也不敢和秀娥离婚,人家秀娥凭本事,论长相,闭上眼睛找个男人也他强十倍!人没回来是这小子瘾还没过完,等过几天热乎劲一过去,他会自己回来的。可那个温州女人不一定能罢休,如果那个温州女人再找来,这事还得我出面摆平,到时候他们都得出点血。”孟达又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就你鬼精,小心那温州女人把你给勾走了!”
    五才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脸沮丧,满身羞愧回来了。面对秀娥他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平时那种能言善辩的才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只能灰溜溜的蹲在墙角想招了。整个房间全是女人的责骂声。
    所有期待一再地落空
    你已经使我失去信心
    别再想编织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
    别再找在假象中迷失自己的借口
    为此我已把心伤透
    为此曾经痛不欲生
    你的谎言太多欺骗太多虚伪太多
    让人无法相信无力承受无所适从
    你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枕边悔泪流淌心底却想着怎样红杏出墙
    我苦口婆心晓之以理而你却终究转身离去毫不迟疑毫不在意
    我没法断言谁是谁非
    却不愿心灵再受蒙蔽
    ……
    杨六帅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杨六帅拿起了电话:“喂,是表叔吗?您说我听着……嗯……什么飞达鞋厂出事故了,什么事故?……你当时不是说我们的原料不会有问题吗?……你说什么,给对方造成了几十万元的经济损失,什么?公安有可能明天找我……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栽,那五万我可只拿了你六千……好好好我设法躲躲就是了。”
    杨六帅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秀娥突然闯了进来。
    “六帅呀,我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表姐?我姐夫不是回来了吗?”六帅问道。
    “那个温州女人又追回来了,现在就在村委会坐着。”
    “孟村长怎么说?”
    “村长说让我拿2000块钱他帮我了了这事,你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我上哪去弄2000块钱啊!你快想想办法吧”
    “你们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凭什么给他钱!”
    “那挨天杀的已经承认他花了那妖精的600元钱。”
    “我看他们是合伙骗钱来了,这孟达也是想趁火打劫捞上一把,你千万可别给他们钱,把人送走就行了。”
    “还让你姐夫去送?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这可就难办了。”
    “要不你就帮帮忙把那个瘟神送走算了,人家都说你会做思想工作,有你出马肯定能成。”
    “那好吧,现在正好在暑假期间,我就帮表姐夫跑一趟吧,做做那女人的思想工作。” 杨六帅想了想道。
    “那就谢谢表弟了,回来后我们找个饭店好好招待你一下。”
    “这就不必了,谁让你是我的表姐呢!”
    清晨,白凤正在院子打扫卫生,镇党委严书记和镇教委张主任突然走了进来。
    “哟,是严书记,张主任也来了。”
    “你就是白凤吧,芳芳呢?”严民问道。
    “她正在给学生上课,你们快进来坐,我叫她去。”
    “不用了不要影响孩子们学习,我和张主任随便看看,还不错,有气氛,像个幼儿圆的样子。张主任,昨天去县教育局开会,把你们的办学许可证拿回来了,张主任给白凤吧。”
    “告诉芳芳大胆的干吧,争取办出点样子来。上次杨六帅上你们这闹事的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张主任将办学许可证交给了白凤。
    “谢谢张主任,谢谢严书记。” 白凤接过办学许可证。
    “好吧,我们在村里有点事,你忙去吧。” 严民说完就和张主任出门走了。送走了严民和张主任后,白凤回到了院子,不一会芳芳就下课出来了。
    “芳芳姐,咱们的手续办下来。”
    “真的!”
    “你看,是严书记和张主任亲自送来的。”白凤把办学许可证交给了芳芳。
    “我说刚才上课时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我还以为杨六帅又来倒乱了。”
    “张主任说让咱们大胆的干,争取办出点样子来。还说上次杨六帅上我们这闹事的事,他们会严肃处理的。”
    “这回好了,我们终于能大干一场了。”芳芳显得有些激动,眼眶里湿湿的。
    下午白凤在办公室找了个位置刚把办学许可证挂好,孟村长和朱副村长提着几包月饼走了进来。
    “哟,是孟村长,朱村长也来了。快进来坐。”
    “芳芳呢?”
    “她正在给学生上课,你们喝茶,我叫她去。” 白凤给二位到了茶水不一会芳芳和白凤一起走了进来。
    “芳芳啊,你可是个大忙人啊?” 孟达站起来问道。
    “哟,是村长,二位坐,今天找我有事吗?”芳芳客气地问道。
    “是这样的,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和孟村长代表村上看看你们,这几斤月饼是送给你俩和孩子们的。” 朱副村长道。
    “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尽管说,村上一定设法解决。”孟达补充道。
    “那就谢谢了,谢谢二位!”芳芳深知孟达的为人,她并不欢迎孟达,她觉得自己的校园是片净土,应该让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在这里无忧无虑地成长。他甚至把孟达看成了污染源,可有理不打上们客!何况孟达是代表组织来的,她只好以礼相待了。
    “芳芳啊,上次六帅的事实在抱歉,我代表村上向你道歉!为这事上午镇党委严民书记还狠狠批评了我一顿。” 孟达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算了,以后还希望村上多支持支持。” 芳芳道。
    “放心吧,芳芳,没问题的。那你们忙吧,我们走了。” 孟达道。
    “二位慢走,凤儿快去把月饼发给孩子们。”
    “好的,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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